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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关心若欣,还是在关心别人,恩?”他凉薄地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讥讽的微笑。
“不想说就算了……”凌小昔躲闪开他通透的视线,撅着嘴,嘀咕道。
“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过几天会告诉若欣。”左宵默的口气一如既往的霸道,和邵家联姻,不论是对若欣还是对左氏而言,都是有利无害的决定。
“万一她不同意呢?”凌小昔紧抿着唇瓣,轻声问道,但她也知道,以左若欣对邵启鹏的迷恋,恐怕她听到这个消息,会高兴得直接跳起来吧?
左宵默讥笑一声,眼眸里闪过一道寒光:“作为左氏的大小姐,既然享受了别人没有享受过的一切,她就应该尽到应该尽的责任,为家族付出、贡献。”
话冷漠得近乎残忍,却又让人无从反驳,这是身为豪门的悲哀,享受着寻常人无法享受到的奢侈待遇,就应该承担起自己的那份责任。
凌小昔神色黯淡的垂下头去,启鹏哥哥恐怕也会这样吧,为了邵氏,付出自己的婚姻。
“在想什么?”左宵默深深凝视着她,轻声问道。
“我在想,幸好我不是豪门,恋爱自由。”凌小昔笑着耸耸肩,“比起让人羡慕的家世,我更喜欢自由自在的日子,不必受到所谓的家族的约束。”
“呵,很新奇的想法。”左宵默淡漠地笑了一声,“不反驳我刚才的话吗?”
他还以为,身为若欣的好友,她会生气自己私自做下的决定,这个女人看似冷静,但只要碰上她在乎的人和事,就会露出最尖利的爪牙。
“你有说错什么吗?”凌小昔反问道,“我可不是愤世嫉俗的女人,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等同的代价,这一点,我怎么会不明白。”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左宵默略带自豪的语气,让凌小昔顿时语结,他在得意什么?
“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若欣这件事?”她随口将话题转开。
“等外界的动荡平息后,是时候需要一点喜事来冲冲喜了……”左宵默冷漠的口气,让人无法将他和一个宠爱妹妹的哥哥联系起来,就像是最精明的商人,正在计算着,这次联姻能够给他带来的筹码与利益!
凌小昔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模样,心头沉甸甸的,看来,他和邵乐真的达成了一致的想法,订婚,已经势在必行了吗?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如果可以,她希望启鹏哥哥可以自己选择将来的妻子,但是,身为豪门,这一点,却早已经成为了奢侈的愿望。
一周后,邵启鹏传来消息,已经将凌小昔看中的商铺以私人名义购买下来,并且让她什么时候前去签署转让合同。
“我会尽快过去的,这次,谢谢你了啊。”挂断电话,凌小昔依旧没有问出,他是否知道即将和左若欣订婚的事,就算问了又能怎么样呢?以她的能力,根本无法改变什么。
疲惫地靠在椅子上,脸色略显暗沉。
邵启鹏将购买的商铺合同小心地放好,刚拧开房间的门把,便看见不知在外面站了多久的父亲,他微微一惊,脸上的笑容淡化了几分:“爹地。”
“你跟我来。”邵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在管家的搀扶下,径直转身,走向别墅外的小花园。
两人一前一后游走在葱绿的草坪上,修建得整齐的铁树,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中,花圃里,百花姹紫嫣红。
第315章 :开庭()
“我一直认为,我这辈子最得意的是,不是让邵氏的产业扩展到多大,而是培养了你这个完美的儿子。”邵乐幽幽开口,视线深远看着远方。
邵启鹏心里微微有些不安,却紧抿着唇瓣,不置一词。
“自从你见过凌雨涵,整个人就彻底变了,心思不再放在公司上,反而是放在一个女人身上,甚至为了她,暗地里购买白家的商铺,这件事,你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邵乐侧过头,锐利的目光直直刺在邵启鹏的身上。
他脸色不变,只是心跳漏了半拍,没想到自己那么隐秘的举动,也会被邵乐得知。
“为什么这么做?”邵乐蹙眉问道,语调并不重,却带着一股风雨欲袭来的危险。
“爹地,这是我的私事。”邵启鹏倔强地开口,“就算收购几间商铺,对公司也不会产生任何的负面影响。”
“呵,你真的被这个女人彻底迷惑住了,这就是我的好儿子啊。”邵乐长长叹了口气,难掩心头的失望,他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邵启鹏会爱上一个情妇?甚至不惜为了她,做这么多事!
“爹地。”邵启鹏微微拧起眉头,他要怎么告诉自己的父亲,他口口声声所说的情妇,是他曾经最满意的儿媳,是他曾经一心一意想让自己娶进门的凌家小公主?他答应过小昔,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给第三人知道的。
“我是老了,管不了你了,启鹏,但你要记住,邵家,绝不会允许一个做过情妇的女人进门,绝不会。”邵乐冷声警告道,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表现出对凌小昔的不满与鄙夷,即使她以后能力,有本事,但那些通通无法抹杀掉,她曾经做过左宵默情妇的事实。
“我不想听见任何的流言蜚语,如果你还把自己当作邵家人,你知道该怎么做了……”邵乐重重拍了拍邵启鹏的肩膀,没有再多说什么。
抬脚离去,只留下他一个人,形单影只地站在原地,心乱如麻。
九月三十日,天微晴,浓浓地白雾逐渐散去,化作一滴滴晶莹的露珠,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泥土的清香味道,沁人心脾。
凌小昔从五点就已起身,穿着宽松的运动衫,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在楼下的花园中跑步,呼吸噗哧噗哧略显急促,圆润的脸蛋,浮现了一丝运动后的红潮,可她却不觉得累,反而有种浑身充满力量的亢奋感觉。
七点整,从花园返回公寓,拧开浴室的花洒,冰凉的水花从头顶上落下,喷溅在她曼妙婀娜的躯体上,冷气顺着毛孔源源不断涌入她的血液,却难以熄灭她心头的那团火。
披着一件浴袍,任由湿漉漉的发丝在后背上落下,她赤裸着一双玉足,走到房间的床头,看着日历上,被圈住的日期,嘴角弯起一抹诡秘的微笑。
特地从衣柜里翻出一件纯黑色的修身小礼服,低领的款式,露出微耸的性感锁骨,将长发盘起,拿着眼线笔,在脸上勾勒出一层精美的淡妆,整个人,如同暗夜里的妖精,尽显魅惑。
将小宇交给纪文修,让他送孩子前往幼稚园,凌小昔戴着黑色的墨镜,出发前往医院,准备接左宵默,今天,对于她而言,是这辈子最重要的时刻。
白老爷子开庭的时间,就在今天上午十点三十分!
黑色的宝马车飞速行驶过街头,最后嗡地一声,停靠在住院部楼下的安全区域,她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入大楼,左宵默早已穿戴整齐,一席笔挺的黑色西装,冷冽的五官,透着一丝阴寒。
两人都是一身纯黑色的打扮,仿佛是去参加一场盛大的葬礼,身侧围绕的空气,仿佛压抑着什么。
跑车行驶到最高人民法院外的主干道上,便能够清晰的看见,无数量卫星电视台的汽车,靠着路边停下,无数记者在台阶两边围堵着,手里的摄像机、麦克风,高举在空中,威严的法庭上方,还有一架现场连线的直升机,正在盘旋。
“这样的阵仗,还真是不多见。”凌小昔慵懒地趴在方向盘上,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只是那笑,不达眼底。
“辉煌人生最后的一笔,呵,也算是值得了……”左宵默凉薄地启口,眉目森冷,丝毫看不出任何的人气,仿佛即将被送入法庭接受公开审理的人,并不是他的前岳父,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如果你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恐怕会引起骚动。”凌小昔指了指那帮正在翘首张望的记者,讥笑一声。
左宵默满是冰霜的容颜,浮现了一丝冷酷的微笑:“你认为,我会在意吗?作为前女婿,前来观看判决,这是我的慈悲。”
慈悲?恐怕是残忍吧。
凌小昔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将车顺着路边停下,拉开车门,从后车厢取出一把黑伞,蹭地一声打开,遮挡住天空上炫目的阳光。
妩媚的五官被墨镜遮挡住,只露出那精美的下颚,依稀能看见,她红得似要滴血的唇瓣,翘起的弧度,左宵默欣长的身影始终陪伴在她的身边,两人并肩同行,缓慢地朝着法庭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