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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二人便是,在为杜新鹏的悲惨命运而哭,也为二人曲折离奇的爱情而哭,更为这个奇葩的社会而哭。
旁边的王浩明和老优也不由动容,流出无法言喻的泪水,且不论杜新鹏的自杀事件刺激,谁心里没点委屈的事情呢?
大概十分钟后,哭声停止,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
项飞从老优手里把手机拿过来,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拿着手机坐了起来。王浩民和老优随后走出卧室,适时地撤了出去,走到客厅和田二锤比了个ok的手势。
“你什么时候知道杜新鹏和谭小鑫的事的?怎么没告诉我?”
“吃散伙饭那天,他给我做了坦白,也表达了自己的悔意。我不想因此造成你们兄弟之间的隔阂,就决定不告诉你们。他之所以会自杀是不是和那件事有关?”
“没直接关系,却也和谭小鑫给他的钱脱不了关联,他拿谭小鑫的钱去了赌场,成了赌徒。后来出千被抓住,钱没了不算,还有人要他们的命,这才想到了自杀。”
“听老优说,他不是已经走向楼顶了吗?是不是放弃了自杀?”
“他放弃了自杀,但是自杀没放过他,当时在下雪,脚下一滑便摔了下去。我看着他在我眼前掉下260米的高空,那恐惧、惊慌失措的眼神一直在我脑子里打转,我怎么就没抓住他呢?”
“不怨你,怨我,当初我把那件事告诉你们,也许他就不会进赌场成赌徒,也自然不会有后来的自杀。但是谁知道什么样的因造成什么样的果呢?要知道会这样,这半年我每天看着他都行。”
“不怨你,也不怨我,要怨的话只怨一夜暴富的心理,钱到手太容易不是件好事。人人都渴望暴富,所幸的是绝大多数都是奢望,只有少部分人成为暴发户。擦tm,要钱那么多干嘛?作死!”
之后是久久的沉默,不是无话可说的沉默,而是思考中间的逗号,嘴巴因脑部的活跃而闭上。
“项飞,你写部吧!”
“反映杜新鹏事件的?”
“反映杜新鹏们的,把咱们也写进去,把你也写进去,给人们解答下当前的疑惑。”
“我又不是什么心灵导师,怎么给人们解答疑惑?”
“别用什么心理学专业指导,也不是什么心灵鸡汤,你只要把人生的方方面面剖析给大家看。人们能从你的里得到思考就够了,谁也没资格指导别人的人生,但是可以启发大家的思想。”
“我能吗?”
“试一试就知道了!”
“有人看吗?”
“我会看,杜新鹏们也会看!”
“杜新鹏这件事给了我很多触动,你的话也给我不少启发,也许真该动笔了,年后我就开始写。”
这时,老优推门进来,脸上十分慌张:“杜新鹏他爸来了,马上到站,咱们去接一下吧!”
项飞正要和董璐说明情况,电话那边已经有了回音:“我听见了,你去吧!替我向叔叔问好,我就不回去了,我受不了那个场面。”
“我懂,你照顾好自己,有事给我们打电话!”不知为什么项飞说成了“我们”,却也无从改起,只得再加一句:“千万保重,拍戏时注意安全,不要违约失信!”
“知道了!”
放下电话,项飞立即洗漱换衣服,然后火急火燎地坐上王浩明的车,怀着忐忑难安、愧疚难当的心情向火车站奔去。
第443章 最后一程()
在出站口等了不长时间,他们就接到了杜新鹏的父亲,父子俩很像,只是额头上刻画着许多沧桑与惆怅。
三个人非常默契,一直在问旅途上的事,绝口不提杜新鹏,对方也有问必答,很配合,却好像知道什么事似的,面色凝重、不苟言笑。
路上,三个人都想尽量保持平常心,却发现根本不可能,他们不忍心欺骗马上得知真相的老人。而杜新鹏的父亲也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只是一个劲瞅着车窗外,仿佛在这个迷茫的城市里寻找着儿子的踪影。
到了医院,他们才发现他好像刚流过泪,心里很不是滋味,差点也忍不住再次哭起来。
走进医院大楼,他平静地问道:“孩子们,你们告诉我好了,我是去太平间还是去病房?”
几个人再也忍不住,一起跪在地上,失声哭起来,:“叔叔,我们对不起你,没有看好杜新鹏!”
“叔叔不怪你们,走吧,咱们去看看他!”他把腰板挺直,抹了抹眼角止不住的泪水:“我好几个月不见他了,还真有点想他,走吧!”
项飞带头,从地上站起来,扶着他向太平间走去,任眼泪浸湿着心绪。
来到太平间,在医生的带领下来到尸体停放区,拉出六号冷储箱,打开裹尸袋看到杜新鹏经过尸体整容的那张脸。
他再也忍不住,随着眼泪的涌出开始嚎啕大哭,甚至还要用手去抚摸,被项飞他们拦了下来。
哭声只有不到两分钟,接着他硬是忍住泛滥的情绪,转头离开了太平间。
“你们赶紧和殡仪馆打电话,尽快安排后面的事,我去看看叔叔。”项飞交代两句,又快速跟了上去。
“叔叔,去我那儿休息一下吧!”项飞追上来说道:“我那儿还有新鹏留下来的一些东西,正好也交到你的手里。”
他看了项飞一眼,点了点头:“好!”,说完就向医院外面走去。
趁他不注意,项飞赶紧给田麦穗打了一个电话,让她从公司账上取出10万现金赶到自己家,之后又追了出去。
当他们赶回去,田麦穗已经在家,旁边还站着钱落梅,钱被放进一个牛皮袋里。
“叔叔,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钱落梅和田麦穗,也是杜新鹏多年的好朋友,过来看看你!”项飞介绍道。
“叔叔好!”二人同时礼貌地打着招呼。
“好好好!杜新鹏的事让你们费心了。”他的眼睛里没有了眼泪,却多了一层悲哀。
“不好意思,叔叔,我们没有照顾好杜新鹏,”钱落梅用心表达着歉意。
他却扬手打断,坚强地说道:“不怪你们,咱们不说他了,眼泪已经流得够多。”
钱落梅立马掐断了话头,要去厨房拿杯子倒水,被田麦穗替了下来,无事可做的她反而有些别扭,只好静静地陪坐着。。
项飞拿起桌子上的牛皮带,把它推到他跟前:“叔叔,这是杜新鹏留下的东西,您替他收好吧!”
他打开牛皮带看了看,猛地推到了地上,里面的钱撒了一地:“我不要钱,我要。”
大家都明白他没说出来的半句话,人被现实逼得急眼的时候,总得找个人或者物件撒撒气。而且他不是随便找的,在他的眼里,钱就是杀死儿子的凶手。
田麦穗不声不响地把地上的钱收拾好,提着袋子放在了沙发旁边。
看到大家噤若寒蝉、小心翼翼的样子,他心里也不是滋味,不由得叹了口气。
“那段时间,杜新鹏在家里放了好多钱,多得我这一辈子都挣不到。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刚毕业多长时间,他怎么突然暴富的?这里面肯定有事情,但是问他也不说,问急了就说买彩票中的,当我是傻子。我一着急就把他撵了出去,果然,没两个月他就开始和我要那笔钱,我一分没少打了过去,户头竟然是澳门的。那时候我就感觉会出事,只是没想到那么快,这是他该着的,和你们没关系。”
“我们应该劝劝他的,但是他没和我们说实话,说是和表舅一起搞投资,我们也就没在意。”钱落梅叹息道。
“和我都不说实话,何况是你们呢?我知道你们是好孩子,杜新鹏在我面前没少提起你们。”他转过头来,看向项飞:“你是项飞吧?杜新鹏在家和我说过,他好像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说一定要向你道个歉。没来得及吧?子债父偿,我来替他道歉,对不起!”
项飞赶紧扶起正在鞠躬的他,使劲地摇头:“他已经说过了,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玩游戏的时候偷了一件装备,我早不放在心上了。”
这时,田二锤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提着打包好的饭菜:“叔叔,一起吃点东西吧!坐了一晚上火车,早上也没吃饭。”
“我不吃了,不饿,就是有点累,想休息一会儿。”
“那去卧室休息一会儿,醒了再吃。”项飞连忙引他走进卧室:“叔叔,您好好休息吧!我出去了!”
走出卧室,来到客厅,钱落梅小声说道:“原来我还怕杜新鹏的父亲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