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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断地追问他,绝症?还是他厌恶了她?
男人告诉她,只是离开。
离开,离开她的世界吗?
在男人离开的一个星期里,她无数次地问自己,还要在一起吗,没有未来的爱情,她还要再给他三个月吗?
多么短的时间!
她翻遍了男人的东西,没有找到任何和男人离开有关的东西,尽管她知道,依照男人一丝不苟的性格,怎么可能会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终于,她拨通了男人的电话。电话那边有点吵,以前男人出差,她总是一天至少两个电话,问他有没有按时吃饭,按时睡觉,还有,有没有遇到漂亮女人,而现在,已经三天没有听到男人的声音,在这三天里,她仿佛哭干了眼泪,可是突然冲进耳的声音立即化作思念就那样蚕食了她的心,“哗”地,她的泪水就那样喷涌而出。
第4章 戒指(4)()
“你依旧不能告诉我原因吗?”
“画画,”男人低沉如大提琴一般的声音却奏出了属于二胡的悲伤,“我有你不知道的责任。”
“这个责任里不能有我吗?”
电话那边的他沉默良久,“画画,我爱你。”所以我不能带你去承担那责任,所以不能告诉你我的责任是什么,就像我爱你,我从不会告诉你一样,我知道你懂。
电话那边突然挂断,她握着“嘟嘟”的手机,男人说爱她,其实她一直都知道,男人那种独行侠的性格,却唯独喜欢带着她,穿梭在教室,在图书馆,甚至是在晨跑的时候,男人总会每天早晨打电话叫她起床,即使那只是几声手机铃声,她懂得男人的用心。
她抹去依旧汹涌的泪水,握紧拳头,“庭,我陪你,即使最后三个月,我陪你走到最后,尽管未来牵你的手的人不是我,我也要再最美的时光里,陪着你,爱着你”
她开始重新收拾好自己,重新恢复到那个很开朗,可以躺在他怀中无忧无虑笑的那个自己。
她把她们的家打扫得一尘不染,男人是个有微微洁癖的人,虽然偶尔他不会说,但是他总是会把她弄得很乱的茶几收拾得整整齐齐,她最爱的零食永远摆在离她最近、伸手便可触及的地方
男人拍拍她的头,“累吗?”
在他的腿上又钻了钻,像个蠕动的小虫子,她懒懒的表情逗笑了他,他“呵呵”的笑声让她停下了依旧乱扭动的身体,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腰,闷闷的声音从衬衫里传来,“想陪着你!”
他再次放下手中的平板,抚着下巴,似有得意,“苏画同志,你是有多喜欢我,嗯?!”
那一声“嗯”带着低低的长长的尾音,她的心感觉更加柔软了。
苏画抬起头看着他,灯光下,她用那样仰视他的方式看着他,他嘴角他微微拉开的弧度,他眼角轻轻地上挑的曲线,他略长遮眉的黑发
他笑得更开心了,掐了掐她的小鼻子,“怎么,看我都看得入迷了都~”
“讨厌~”苏画轻轻地拍掉鼻子上的大掌,收回目光,低头皱皱红彤彤的鼻子。
“呵呵”
男人笑得更加开怀。
怀中的她又扭了妞身体,转了一个身,声音嗲嗲的在向他撒娇,“庭,人家想看电视~”
他低头,怀中的她,愈加感到幸福溢满了身体,他喜欢她,深深地喜欢着,这个当年站在他面前,大言不惭告诉他爱他的女人。即使他拒绝了无数次,依旧无数次不知道是计划还是巧合地出现在他的身边,如此鬼马精灵的女孩,和她在一起,他忘记了最初脱离家族,离开忆秋的各种不适与痛苦。他仿佛找到了那只只装快乐罐子的源泉,可是,现在是快乐溢满了,所以才让他回去了吗?
她看着眉头皱得深深的他,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表情的他,那种仿佛坠入深渊,
第5章 戒指(五)()
她看着眉头皱得深深的他,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表情的他,那种仿佛坠入深渊,沉溺于湖水,难以自拔的表情。她顿感担心,“庭,你怎么了?”
拍拍她因为紧张他而煞白的小脸,他的嘴角缓缓地扯了一个弧度,“没事。”
最近的他更沉默了,而且还经常皱着重重的眉头发呆,她知道,他要去做的事情绝不简单,她也知道,他为那些事烦透了心,他的书房里,满满的全是浓浓的烟味,烟蒂都被他处理掉了,可能是怕她担心,可是以前他是不抽烟的,自己不喜欢,她也不允许,她总是趴在他的胸前,瞪着大眼睛,表情严肃无比,“我的庭要健健康康的,活到一百岁!”
他伸手拿过放在身边桌子上的遥控器,递到她的手中。
她笑嘻嘻地接过,打开电视,身后的男人又拿起了平板,再次开始工作。
打开电视机,嗯,是新闻节目,作为一个新时代奋斗女性,应该关注社会民生政府政策什么的,不能做一个落后的“关门造车”的小无知。
而且,目光偷偷地瞄向男人那边,庭他很喜欢新闻节目。
她的庭不同于其他男生,在学校的时候,偶尔他也喜欢去打打球,跑跑步什么的,但是他从来不看运动一类的节目,所以在她眼中,男人打开电视只看新闻。
嘿嘿,男人一心二用的它不是没见识过,就当是和男人偎在一起看电视好了~
“下面播报一则消息”
电视画面切放到一个博物馆,然后镜头拉近到一个摆在博物馆馆正中透明的防弹玻璃罩内,黑色的丝绒底座里,摆着一只堪比鸽子蛋的被打磨成各个小切面的钻石。虽说钻石不少见,大小堪比鸽子蛋的钻石也并非那么地价值连城,但是如此晶莹剔透的钻石,还是尤为少见的。
不对,这不仅仅是钻石,即使那颗硕大的钻石发出如此闪亮夺目的的光芒,通过镜头的稍稍转换,苏画还是看到了鸽子蛋里面的那一点点红,虽然很小,但是透过微小的切面,还是可以感受到那微微的火焰一般的红,甚至,苏画仿佛能感受到得那抹微微流动红,一直能流到她心里的红。
心里暗暗感叹,又是哪个大亨出来炫耀了,还上新闻,这个世界真是太凌乱了!
电视里,女主播官方的声音传来,“依照万俟家族的传统,利用几百年来自今未解的技术将历任族长的心脏之血注入钻石中。据万俟集团官方人员透露,万俟一族下任族长已定下来,此位族长继承者将在接受为期半年左右的族长培训后正式接任族长一职。此外,他们表示,此枚作为代表未来族长夫人身份的钻戒将在博宁博物馆展出三个月”
啊,原来是钻戒,还是注入心脏之血的钻石,真是有够奇特的。
万俟一族,她听过,是一个很强大的家族式企业,居世界前五强,
第6章 戒指(6)()
万俟一族,她听过,是一个很强大的家族式企业,居世界前五强,多元化企业,涉及方面极为广泛。
万俟庭抬起目光,安静地看着电视。
那只戒指已经做好了,埋葬着他的心脏之血的钻石已经面世了。
他抬起手轻轻地放在胸口上,仿佛又看到了那只长长的、冰冷的针头,那隐隐作痛的地方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自从那次抽过血之后,他开始几乎整夜整夜地失眠,他夹着自己以前最不屑一顾的味道浓重的烟,一只一只地吞云吐雾。
他想了很多,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那个可怜孤独的男人,那个被困在家族牢笼里一辈子,终生未娶的男人。
他的父亲如他一样,年少轻狂的他爱上了一个纯真美好的女孩,然后就像电视里豪门苦恋一样地反抗。
最后的结果,就是他孤独至今的身影,他至今扔沉浸在与母亲相爱的那段时光里,浑浑噩噩地活着。
其实父母的那段悲剧在家族里算是禁忌,他也只是偶尔躲在角落里听到那些所谓的亲戚们奚落的讨论才知道个大概的。
女孩在生下他之后就选择了离开,没有任何语言留下就离开了。
这个离开是委婉的离开,或许是死了吧
徒留父亲一个人白痴般地选择了等待,默默地妥协,成为了家族的傀儡。
怀中的她依旧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
她知道,如果他把这一切告诉她,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放弃所有跟他走,坚定地陪在他的身边。
她如向阳花一般狂热地爱着他的心,他是那么地明白。
可是,他怎么舍得,怎么舍得放任她一个人周旋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