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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记得她,对她一点印像都没有。而且,戒指为什么会在我的手里?我和她……离婚了吗?还是她出了什么事?”左野磔静凝着钻戒问道。
上野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之间的事情太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释得清楚的。
他想了想,还是找不到合适的说辞,只能说:“你们很相爱,但发生了一些事情,很复杂,我也解释不清楚,你会想起来的。回到城里,我会对你的脑部作一系列的检查,以便确定你的情况。”
左野磔闻言,便没有再问,只是抿着唇静静的盯着戒指。
他三年前结了婚,而她的结婚戒指在他的手里,他们的关系,应该不是那么好?
“可以告诉一些有关我的事情吗?”他问。
“你叫左野磔,是j国人,管理着一家世界百强的集团公司,你在亚洲金融圈是个神一般的人物,曾两次漂亮击退国际投机基金,你很有能力,每次都能够领导部属化险为夷……”
“说说我的家人,以及,你们……”左野磔明显对自己的角色不是很感兴趣,他好像并不认为自己这种完美的身份。
“你爷爷是一个很强大的商人,是他打下了左野集团的壮实根基,并把它交给你的手里,你爸妈感情很好,自从你接手左野集团之后,你爸爸便不怎么管事了,大部份时间都陪你妈走遍大江南北,你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她是你姑姑的女儿,身世复杂,望是她的丈夫……”上野稚边继续给他上药,边详细的给他介绍他的家庭成员。
他知道他有一天会想起来的,脑部受重击后,压迫神经的淤血会自行吸收,等淤血全部消失了,他可能就会恢复记忆。
左野磔默默的听完,突然插了一句:“她呢?她为什么要离开我?”
上野稚手一窒,抬眸看往他:“你为什么会认为是她离开了你?”
“戒指在我这里。”只是这么简单的理由,他推测出来的。
“三年前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可是你们已经和好了。”
“和好了为什么戒指还在这里?”
“……”上野稚语一窒,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好说:“有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第272章 顽于执念()
左野磔深深的看了眼上野稚,而上野稚则是有意无意的躲闪开来目光,继续他的工作。
左野磔没有再继续提问,答案等他回去了,自然会找到。
“你不宜走动,尽量多休息,这样才会恢复得快。”上野稚动作利落的帮他重新上好药好,边收捡东西边交代。
“我没事。”左野磔低眸看了看一直拿在手里的戒指,轻声应了句,转手又把它放在枕边的一本书旁。
“我出去看看他们。”上野稚提起急救箱,搁在一边。
“好。”左野磔头也没抬,随手翻起他之前看的一本有关植物科目的书,上野稚掀帘出去之前,不经意的瞥到上面娟秀的英文笔记,他蹙了一下眉,很轻。
左野磔这一次劫后重生,改变了不少,比以前更加深沉了。很少话,但是每句都会说到重点,然后,上野稚知道他会充分发挥天生的卓越分析才能,他自己知道过滤与整理信息,所以,他根本不用多问,有些事情他便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或者是效果。
上野稚是个良师益友,也许是身为医生的缘故,看事物总是非常透彻与细微,他不想往猜测一些事情,但他的直觉往往很准。
落帘的时候,他在门边稍稍停留了一下,隔着穿透的植物果实珠帘,看着低头认真阅读的左野磔,轻叹了一声,抬步走了出去。
左野磔没表现出抗拒,但他还是本能的给自己筑起一道心墙,在他尚未复元之前,这种无意识的隔膜疏离,很让他们无奈。
但他知道,他们不能怪他,换成任何人,遇着这样的事情,都会本能的作出这样的反应,换一个角度来说,这是他保护自己的方式,像是他信任薇拉,坚持要等她回来再离开一样。
伊藤雷一行人正在外边烤火吃肉,席地聊天,大家其实都很累,但谁都没有睡意。
他们没喝酒,因为深知现在还不是可以放下防备的时候,在异国他方,在别人的领地里,总是需要格外提高警觉。
“你说,薇拉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居然敢一个人进入深山密林。”上原尧对这个救了左野磔的救命恩人非常好奇,一般女子都不敢轻易进山吧,她居然还敢在山里露营。
“我刚才跟小孩们打听过了,她在这里很受欢迎,大家都很喜欢她。她认识很多植物,知识渊博,是个植物学家。他们说,磔被发现的时候,伤得很重,薇拉用植物的根叶给他敷伤口,才把他救了回来。”和田裕把打听来的消息告诉大家。
木野望只低低眸,没有说话。
上野稚走到他们的身边,坐下。
“稚,磔的伤怎么样了?”伊藤雷靠着一根牛栏的柱子懒懒的问道,处理完磔的事情,他还有事情要做,他不能丢下刑风不管。
“目前情况看来还好,回去后还要作进一步的检查。”上野稚坐到木野望的身边,拿过一根串着野味肉的棍子放在火上边烤边说:“他很幸运,从高空坠落,没有伤到要害的部位,否则,很可能会因流血过多而……”
他没有说下去,而什么,大家都清楚,幸好遇上了这个叫薇拉的女子,这荒无人烟的深山野岭,遇着个有胆色还有一定学识的女子,真的完全是运气。
“这么说来,他真的是从直升机上跳下来的?”伊藤雷眯眯眸问道,。
如果这个结论成立,那么他们之前的推测就完全正确,这架直升机的飞行员早已换了人,很可能是麦肯派遣的人,他打算逐个击破,所以才要先除掉打算前往帕尔米原始森林拯救刑风的左野磔,然后才是山里分散的几队人。
“从他身上的伤情看来,能够判断得出来,而他身在的环境,也足以证明这个事实。另外,能够证实的另一件事是,直升机当时的高度并不高,所以他跳下来不足以致命,还记得从深水潭里打捞起来的另一个人吗?他是在直升机失去控制的时候弃机而逃,所以才会落在深水潭里,失事前,他可能已经中枪了,这一枪当然不会是他的同伙打的。”上野稚在帮左野磔处理伤口的时候,已经在脑子里把这个事情串联了一遍。
他猜测,事情应该是这样没事。
“是磔?”上原尧觉得是他。
“是他。”一直没怎么开口的木野望说:“这是他为什么要跳机的原因,他当时肯定能够控制飞行员让他最大限度的下降,我们不知道薇拉在什么地方发现他,也许那并不是他跳下来的地方,假设直升机能够按他意愿下降到一定高度,他想必会选择能够安全落地地点下跳。”
“我也是这么想的。”伊藤雷点点头,左野磔果然没有让他们失望,他不会让自己陷于被动的束手就擒的境地,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救自己,即便是在天上。
“望,你通知小琦了吗?”上野稚想到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还没,明天再说吧,现在那边是凌晨。”木野望不是不想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家人,只是现在的时间确实不是那么适合。
从跟妻子的电联中,他知道,家人一直都没把左野磔失联的事认定,他们相信他只是在外国,坚信他会回来的。
所以,这个好消息,明天再说也不晚。
“你打算怎么跟她说,磔失忆了?”
木野望看着火光,说:“直接说。”
身为律师,理性总是多于感性,他觉得这样的事情,没有必要隐瞒,他相信小琦相于对磔的失忆,更接受他的失忆。
“其实我有点不习惯。”上原尧如实的说出自己心中的感觉。
“不习惯什么?”伊藤雷问。
“不习惯磔对我们这么了防备。”
“他什么都不记得,对于他而言,我们都是陌生人,能够这么坦然接受已经很了不起。”上野稚作为医生,说话是非常有份量的:“我见过很多的病例,他们失忆后的情况要比磔坏上百倍,完全不肯相信任何人,对整个世界都抱着深深的防备。”
“他能好好的就够了。”伊藤雷太看重这份举世难求的友情,只要左野磔平安无事,就算一辈子想不起他们也没有关系。不要无声无色的就失联了就好。
几个朋友瞬时沉默,是的,找这么久,不就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