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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野磔听到她这气息奄奄的话,心头一跳一跳的,原本隐隐的痛,越来越清晰尖锐,渐渐的五脏六腑都漫着一种冰凉彻骨的痛。
“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沉哑着问。
“是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的声音已然哽咽,她已经不想再追问答案。
她只求他能放她一条生路。
这样的日子,她快要坚持不下去。
她宁愿回到他没有回来的日子,至少,她还能感觉自己是活着的,活着。
“你为什么不看我?”她不看他,让他很难受,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不看他了。
“因为看一眼,我的心便会揪痛得再也无法呼吸。”戒指,初音绮罗,领带,饭菜,都能够轻易的让她呼吸受阻,她喘不过气来,只能选择遗忘。
他再也控不住,把她深深的搂入怀中。
她痛,他比她更疼。
她仍旧一动不动,她怕这是南柯一梦,她怕每一次的靠近,她会伤她更重。
每一次,都是这样。
她心里的伤口,已经鲜血淋漓了,她再也没有办法承受。
“我们,会好起来的。”他喃喃的吻着她的发,绝望的说,他对自己的爱情都感到了绝望。
他每一次作出努力,她总能够让他再次失去希望。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是,把她紧紧的紧紧的绑在身边。
他只是需要发个泄而已,他是男人,不是神,没有普渡众生的大度胸怀,他现在的举动,只是作为一个男人,看见自己深爱的女人,躺在别的男人的身下时,作出最本能最直接的反应。
那每一张的**,都仿佛能清晰的在他的脑中串连起来,他每一次想起,都会理性顿失。
“不会好了。”她微笑着流泪,一滴一滴的滑下去。
“会的。”他闷得难受。
“戒指……我扔进海里了。”她轻轻的说,没有任何的温度淡淡的陈述着一个事实。
她把属于他的那枚结婚戒指,扔进了浩渺的大海。
左野磔脸色突然苍白了一下,眼睛瞬的闪过一丝痛楚,他张了张唇,又张张唇,忽然发现,半个字都说不出。
上官琦抬起受伤并不是很严重的那只手,缓缓的掠下他的手,然后,慢慢起身,慢慢的转身。
“你……扔哪里了?”他终于能够问出声,在她即将走出去之前。
“扔哪里都没有关系了,在意它的人,不会把它遗掉。”上官琦低下眸去,一步一步的走下楼梯。
左野磔只感觉,一阵钻心的痛,铺天盖地的袭来。
而上官琦,已经坚忍至,不准自己再流泪的地步。
她抬头拭掉泪水,告诉自己,今天,是最后一次让自己在他的面前为他流泪。
她返回餐厅,坚持吃饭,吃一桌自己亲手做的菜。
从此往后,她将为自己而努力,过得更好。
她吃掉一碗饭。
把剩饭剩菜都用一个个环保盒包起来,放进冰箱里。
左野磔从楼上下来,开始翻箱倒柜,他不相信她会把他的结婚戒指扔掉了,因为她还戴着,他不相信她能狠心到如此地步。
他在她的面前,来来回回的找,那么小的一枚小小的戒指,他就算掘地三尺,一时半会,都难以找到。
上官琦仍旧一眼没有看他,她吃完自己的饭,收拾了碗筷放进洗碗机里,自己做自己的事,好像,他从来不存在一样。
左野磔也不理她,他绷着脸,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过去。
但是戒指不在屋内,上官琦的确把它扔了。
他这辈子都不会找得到。
既然拥有的时候不曾珍惜,那么,就永远失去吧。
左野磔还在拼命的找,上官琦却在回了自己的房间,长久的坐落在床尾。
她知道,这间房他已经找过了,真是讽刺。
她想离婚了,他才拼命的去找那枚由他自己亲自丢失的戒指。
还有用吗?
她掀唇微笑,一牵唇瓣,眼泪又哗啦哗啦的落下来。
又食言了。
但这次是真的,过了这一夜,她真的,不能够再哭。
泷泽与安琪外出吃完饭回来,一进屋便见屋子内像遭了贼一样,被翻得乱七八遭。
泷泽第一反应就是把安琪拉到身后,警惕的巡着四周:“躲我身后,别出声。”
安琪奇怪的从他身后探头出来:“发生什么事了?有小偷?”
泷泽皱着眉,压低声音对她说:“别说话。”
“哦。”安琪把头缩了回去。
第190章 初吻那一惊悸()
声音是从起居室那边传来的,泷泽与安琪静声听着,也听到见翻东西的乱七八糟的声音。
“要不要报警?”安琪禁不住问,脸上一点害怕的表情也没有,晶亮的眼眸反而闪着好玩的光芒。
“先看看。”泷泽又蹙蹙眉,这里是高尚住宅区,保全系统做得很好,盗贼不太可能会进得来,而且,哪个不长眼晴的小偷会偷到笑脸虎伊藤雷的好友的家里?除非他不要命了。
“我去。”安琪说罢,就猫着腰要悄悄跑过去。她是谁啊,她父亲二叔都是特种人员,小叔是美国四大家族之首,什么情况没遇过?六岁的时候被人掳了,她还当玩儿,高兴晃着脚等叔叔来接她回家,如果真有贼,那就好玩了。
泷泽一手把她提了回来:“呆着!”然后,自己便往前探看。
安琪啧啧叹道,大叔走路都不带声音的,不过身材不错,还算挺拔……她摇摇头,晃掉岔了线的思绪,赶紧跟上前。
几只唱片呈抛物线的形状飞了过来,啪的一声,落在泷泽的身边。
“来了就帮我找一下戒指。”
泷泽反应奇快的侧首躲飞碟,耳边便传来左野磔冷若冰霜的声音。
他们两人开车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看见了,懒得去理而已。
泷泽一声这熟悉的声音,遂松了一口气,放缓脚步过来。
安琪跟着进来,看见起居室里连沙发都被推倒了,啧啧称奇:“天,磔,你到底在找什么?”
左野磔没说话,换了个方位继续找。
泷泽看了眼他,又回眸看向安琪:“安琪,你到楼上去找一下琦小姐,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
安琪看了眼凌乱不堪的起居室,虽有狐疑,可还是顺从的点点头
她又狐疑的看了眼冷眉冷眸的左野磔,与大叔对望了一眼,转身往楼上去找上官琦,毕竟,她也算是因为她而受的伤。
安琪完全消失在二楼楼梯口之后,泷泽才转头看着悄无声息左野磔说:“总裁,琦小姐不会把戒指藏在这里。”
左野磔顿了一下,冷着唇问:“你怎么知道?”
“其实你也知道。”泷泽叹气,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左野磔不可能不知道。
左野磔有一瞬间分神,他的眼底缓缓的覆上一层薄霜,他没有继续手中翻寻的动作。
泷泽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的把侧翻的单人沙发扶了起来,把大件的拖箱一个一个放回抽屉里。
左野磔坐到被他扶好的沙发上,双手缓缓的抹了抹脸,一副挫败至极的样子。
泷泽把几件大件的东西归位之后,小件的,满地都是,他看了几眼,算了,还是想着让佣人来处理比较好。
“要不,我让安琪去问琦小姐吧?”泷泽立在他的身边,提议道。
他真没想明白,左野磔为什么要摘掉戒指,他坚信那一天,是出了什么事的。但他无法想像,左野磔摘掉戒指夜飞X国,是因为要去见初音绮罗。
“不用了。”问了,她也不会说。
的确,是他把戒指从手中摘下,那枚戒指戴在他手上还不到三天。
泷泽想了想,虽然觉得不妥,还是开口问他:“需要配一个一模一样的回来吗?”
“没必要。”配回来的,也不是一对。
左野磔很沉寂,他一直都不是话多的人,这阵子发生了太多的事,让他整个人都变得异常的压抑,那种压抑铺天盖地的影响到身边的人,包括整个集团的同仁。
泷泽对于他的变化,是最深刻最直官的感受得到的。
他没多说什么,拿出手机打电话让佣人过来收拾混乱不堪的房间。
“安琪说,她想住在这里陪陪琦小姐。”
“嗯。”左野磔似乎没有多大的意外,安琪来东京,以他与安德鲁和安德烈的渊源,住在他家也是理所当然的。也正好可能陪陪总是把自己关在房子里的上官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