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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嘲笑了迎春之后,这才冲着太后躬身作揖:“孩儿来提母后护驾。”
太后颔首:“好,昌平,过来,咱们一起上朝去!”
迎春顺势搀扶着太后娘娘左手,靖王搀扶着太后右手,三人一起出了宁寿宫。
迎春随着太后上了凤辇,靖王却是骑马护驾。
太后凤辇在百十太监侍卫銮仪卫的护送下,缓缓行过御街,前往乾清宫。
远远的就听太监喝道:“太后娘娘驾到!”
迎春眼见乾清宫门乌泱泱跪了满地官员,中间一人鹤立鸡群,正是金光闪闪的乾元帝。
凤辇在乾清宫丹樨前停住。
靖王下马,恭迎太后步下凤辇。待迎春与左右女官搀扶太后站定,乾元帝亲自降阶相迎。
迎春本能的想要往后退缩,靖王提醒道:“今日是你的册封典礼。”
迎春马上记起自己不再是溜边的小角色,今日自己是主角,忙着躬身大礼:“昌平给陛下请安!”
乾元帝搀扶着太后,眉开眼笑的抬手:“御妹平身!下次要改口,叫皇兄!靖王,你要教教她的礼仪,别叫错了,让群臣笑话。”
靖王看出迎春很紧张,轻轻笑道:“别紧张,你就把那些大臣当成你林子里的那些果树,他们奈何不得你,你随便修理他们。”
迎春差点失笑,紧张的神情终于舒缓了许多。
迎春稳住心神,跟随在太后娘娘身后,在群臣欢呼声中,步上了金銮殿。
这时候,金銮殿上已经增设了一座,乾元帝恭请太后就坐之后,自己个才坐了龙椅。迎春则随着靖王一起站在皇子宗亲一列。
一时,忠臣归位,三呼万岁。
乾元帝抬手言道:“礼部,颁旨!”
礼部尚书便出列叩拜,然后步上丹樨,捧起在就拟定的圣旨:“昌平县主听宣!”
迎春出列跪拜。
张尚书开始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然后便是一大堆赞誉之言,册封贾迎春为公主,赐号昌平。
最后言道:“请昌平县主领旨谢恩!“
迎春便磕头:“昌平领旨。”然后,按照总管太监唱和,三拜九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元帝摆手:“平身!”
总管太监唱和:“昌平公主叩拜太后。”
迎春再次三拜九叩:“昌平拜见母后,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娘娘笑盈盈抬手:“昌平平身,到母后这里来。”
这般时候,太后身边便添设了一把小小的玫瑰椅。这边是迎春的公主座。
迎春心中大安,至此,朝堂上的事情就跟迎春无关了,迎春只需要端正坐姿,美美的笑看群臣即可。
这时,总管再次唱和:“群臣朝拜。”
文武大臣三拜九叩。
“臣等恭贺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等恭贺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臣等叩见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迎春这时候便跟着太后娘娘学舌:“众卿家平身!”
叩拜礼毕。
张尚书上前禀奏:“臣启陛下,太后,公主,古有礼法,但凡国有喜事,当恩赦天下。”
恩赦天下,无非是见面赋税,开释囚犯,每年都会有那么一两次,本朝上皇与天后的万寿都要恩赦天下。
乾元帝蹙眉,他倒不是不愿意替撑面子积德,却是因为下个月二十三是太后奶娘万寿。连番施恩,岂不是让重犯逃脱?
太后娘娘半晌没听见乾元帝发话,不由看了乾元帝一眼,心里想着,皇帝不会再在这个时候撂挑子置气吧?
乾元帝眼眸一转,笑看迎春:“御妹,张尚书所奏,御妹以为然否?”
迎春微微愕然,这是让自己拿主意吗?
迎春微笑起身,乾元帝却挥手道:“御妹坐下说话就好。”
迎春谢恩坐下,言道:“但凡恩赦,一为减免赋税,二来开释囚徒,皇兄可是询问昌平,是减免赋税好,还是开释囚徒好?”
乾元帝没想到迎春竟然如此轻松化解了尴尬,把难题体踢回自己。顿生兴趣:“御妹以为那个好呢?”
迎春笑道:“减免赋税应该根据天时地利,当地的环境与实情裁度,根据需要施恩才是最好。昌平以为,还是开释囚徒。”
乾元帝顿时失望:“好吧,那就”
迎春却忽然插嘴言道:“皇兄赎罪,昌平对于开释囚徒一事还有话禀奏。”
乾元帝微愕之后点头:“奏来。”
迎春言道:“昌平记得花蕊夫人写过一首诗,其中有两句是‘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说的就是男子在外面打死打活,女人根本不知道详情。”
乾元帝挑眉:“所以呢?”
迎春言道:“男子犯罪,株连家眷乃国之律法,昌平不敢妄自评论。但是,昌平觉得那些被株连的妇孺,实在是十分冤枉?虽说妇女有相夫教子之责,但是,一旦男子做了官老爷,起居八座。威风八面,那个愿听妻子劝诫?故而,昌平奏请圣上,恩赦那些被株连的妇孺,如此一来,母亲必定会严格训教子女,以父辈为戒,那子女也会感恩朝廷,报效朝廷。”
115()
迎春话音落地;太后娘娘就笑了:“皇帝;难得昌平日如此宅心仁厚;就依了她吧!”
乾元帝颔首:“传旨;朕秉承母后懿旨;准昌平公主所奏开释所有株连妇孺之决议;刑部堂官领旨之日;即刻下达各州府,严格执行,不得有误。”
刑部尚书出列领命。
百官颂扬迎春仁厚。
正在此刻;忽然传来一不和谐之音:“微臣斗胆,公主虽宅心仁厚,未免有偏颇之嫌。”
迎春定睛看时;说话者乃一须发皓白之人。却是都察院的老御史。
王子腾即刻出列呵斥:“王廉;不可胡言乱语冲撞公主。”
迎春冲着乾元帝福身:“皇兄,昌平可以问他几句话吗?”
乾元帝饶有兴致:“可!”
迎春在上福身:“敢问这位老大人;昌平如何偏颇了?难道男人犯罪不应该自己承担么?”
王廉拱手:“老朽并非说男人犯罪不应惩罚;而是说;公主怎知那些犯罪的男子中没有被冤枉之人?”
迎春蹙眉:“冤狱?冤狱应该是家属或者本人上告伸冤;力证清白;与恩赦是两码事儿吧?”
王廉拱手:“老朽正是说得这个伸冤的机会。犯罪固然要敢作敢当。然;天下还有许多人,因为权贵豪强构陷,蒙冤入狱。更有许许多多的百姓被权贵压迫;申冤无门。公主是否觉得;应该给那些冤沉海底,求告无门之人,一个申辩的机会呢?”
迎春简直想扶额:“这似乎是刑部、大理寺、都察院的事情吧?昌平虽蒙母后皇兄垂青,赐予尊荣。然而,国家自有法度,朝堂自有栋梁,不容昌平饶舌。大人您既然有为国为民之心,应该向陛下上奏条陈,小女无权置喙,大人恕罪!”
太后还真怕迎春大包大揽,惹怒了本来就有些敷衍的乾元帝,却见迎春机敏处置,不亢不卑,一笑发话:“王爱卿,可知祖宗家训,妇人不得干政?你这是嫌我们娘儿们日子过得太清闲?”
王廉即刻跪地请罪:“太后恕罪,微臣不过是因为公主独独饶恕妇孺,以为对男子不公,谁知话赶话,以至于让太后误会,微臣有罪,求太后娘娘饶恕。”
太后这时起身,伸手挽住迎春:“罢了,册封礼毕,起驾回宫。”
群臣乌泱泱再次跪了一地:“臣等恭送太后娘娘,恭送公主殿下。”
迎春搀扶着太后娘娘,靖王忽然起身:“儿臣护送母后!”
太后颔首伸出右手,三人并肩步出乾清宫。“
满朝文武看着三人背影,靖王一身香色蟒袍雄姿英发,昌平公主盛装飘逸,众臣心中不免产生错觉,此乃册封公主?还是靖王赐婚?
一时退朝,熙郡王被乾元帝留下,乾元帝笑得贼兮兮:“哼,我就想看看老九到底想搞什么,绕来绕去,把贾迎春拱上公主位,与他成了兄妹了,我看他接下来的戏文怎么唱!”
熙郡王淡笑:“皇兄您着相了,贾迎春义女罢了,她如今有了公主爵位,身份可堪匹配,就是父皇只怕也不能反对了。”
乾元帝蹙眉一哼:“好事都让他占了。”
熙郡王道:“老九不容易啊,我那小子都在说亲了,他还是孤家寡人,皇兄你有什么好眼热?”
乾元帝伸手就打熙郡王:“胡说八道。朕三宫六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