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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心柔”的眼底,悄然闪过一道锋芒。
包简夏刚刚说,害死你的人不是我,这么说,包简夏知道包心柔是被害死的,也知道是谁害死的包心柔。
“包心柔”忽然缓缓开口道:“三年前,是你把我带到后花园,又用一只猫把我引了出去,害死我的不是你,又是谁?”
包简夏闻言好似愣了一下,然后又哭着道:“真的不是我,我承认,那天晚上我是故意把你丢在后花园,那只猫也是我故意放在那里的,但是我也只是想捉弄你一下,让你在外面受点苦,谁会想到你竟然会失足掉进江里柔柔姐,我真的没想害死你,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我吧”
捕捉到包简夏眼底的闪烁和狡诈,“包心柔”忽然轻轻地笑了笑,“你以为,我还是三年前的那个包家傻女吗?”
包简夏的哭声一滞。
“包心柔”唇边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眼神冷若冰霜地盯着包简夏,语气森寒地道:“还是我来告诉你真相吧。三年前的那个晚上,你假惺惺地带我去花园玩儿,然后假借上厕所,把我一个人丢在后花园,随后,你偷偷打开后门,用一只猫把我引出去,而你穿着一件黑色的男式雨衣,一路悄悄跟着我,等我走到离江边的时候,毫不留情地把我推到了江里。”
听到最后,包简夏再也忍不住地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包心柔”的面前。
如果说,之前她还存着一丝怀疑,那么此刻,她是真的相信,相信眼前这个确实是包心柔的鬼魂。
否则,这个世上,还会有谁能如此详细地说出那晚包心柔失踪和遇害的经过?
冷冷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包简夏,“包心柔”忽然幽幽地叹息一声,“你知道吗?离江的水真的好冷好冷,水下好黑好黑,三年了,我一个人在水下又冷又怕,所以,我想找你下去陪我”
话没说完,包简夏吓得用力摇头,把身体紧紧蜷缩着贴在背后的墙上,颤声哭道:“真的不是我不要杀我我不想死真的不是我不要杀我”
“包心柔”阴森森地笑着道:“好开心,终于有人来陪我了”
说着,她漂浮着的身体,突然朝着包简夏缓缓地飘了过来。
第316章 见鬼(四)()
看似缓慢,却瞬间到了包简夏面前。
血红的唇瓣绽开一抹诡异的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朝着包简夏高高举起两只手。雪白纤细的手指弯曲如钩,十根指甲又长又尖,好像十把雪亮锋利的尖刺,在包简夏的头顶闪耀着冰冷的光芒。
“啊——”包简夏发出凄厉惊恐的尖叫,抱着脑袋疯了似地喊道,“害死你的人是慕容晚晚!全都是慕容晚晚出的主意!也是她逼我那么做的!把你推下水的也是慕容晚晚!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不要杀我!我不想死”
“包心柔”愣了一下,紧接着,嘴角缓缓浮起一抹了然的冷笑。
然后,她右手指尖忽然轻轻一弹,一道微不可闻的气流声划破空气,几乎是同时,包简夏身体一软,缓缓地倒在了墙边的地板上
包简夏茫然地睁开眼睛。
片刻后,她忽然猛地坐起身,惊恐地朝着身周看了看。
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的被子也盖得好好的,贺兰依依侧身躺在她身边,闭着眼睛睡的很香甜。
包简夏捂住胸口,长长地呼了口气。
难道,又是她做的一个噩梦?
可是,这个梦未免也太真实了些,比她以前做的那些噩梦都要真实恐怖许多。
现在想起来,她依旧忍不住头皮发麻,浑身发抖。
就在这时,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从她心底控制不住地蹦了出来——包心柔没死!昨晚她看到的其实不是鬼,而是活着的包心柔!
只是,紧接着她又否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测。
昨晚睡觉前,是她亲自锁的门窗,还特意检查了两遍才罢休,所以,外人根本不可能进来的啊
想到这儿,她心口突地一跳,背后紧跟着生出一层冷汗。
她立刻掀被下床,赤着脚蹑手蹑脚走到桌边,从自己包里掏出一把小巧锋利的水果刀,然后在房间里仔细地检查了一番。
衣柜,洗漱间,桌子下面,沙发背后,还有外间
确定房里没有藏人,又把门窗都检查一遍,确定全都是反锁的状态,包简夏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看来她又自己吓自己了
就算包心柔活着,也不可能进得来,就算进得来,也不可能在门窗全都反锁的状态下离开。
那么,究竟是梦?还是自己真的见鬼了?
是梦也就罢了,如果真的是包心柔的鬼魂,那为何三年来一直没有找过她,却在她住进溪园的当晚找上了她?
这有些不合常理啊
包简夏心事重重地站在卧房窗前,手里依旧无意识地紧握着那把水果刀,眼睛怔怔地盯着窗外。
外面不知何时下雨了。
虽然此时已是早上六点了,但是因为天空乌云密布,所以看上去像是刚刚凌晨四五点钟。
廊桥上的灯还没灭,在朦胧的雨幕中,闪着一簇簇幽冷的光。
就像梦里包心柔的目光一样,令她遍体生寒。
包简夏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急忙转过身,却猛地对上身后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色影子。
她吓得尖叫一声,本能地挥起水果刀,朝着身后的人影狠狠刺去。
第317章 你有病啊!()
谁知,身后的“鬼”也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身体飞快地一闪,躲过了包简夏的这一刺。
包简夏一刺未中,正准备转身再刺,握着水果刀的手腕却突然被紧紧抓住。
同时,贺兰依依愤怒的吼声几乎穿透她的耳膜,“包简夏!大清早儿的你他妈又犯什么病!想找死就直说!本小姐成全你!”
话音未落,她劈手夺过包简夏手中的水果刀,另一只手按住包简夏的肩膀往后一推,手腕一翻,寒光一闪,将水果刀横在了包简夏的脖子上。
包简夏被她推的后背重重地撞在窗台上,而紧接着脖子上一凉,她顿时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而眼前哪是什么鬼?
分明就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贺兰依依,穿着一件白色吊带睡裙,脑袋上顶着一头乱蓬蓬的长发。
脖子上还横着一把冰凉的水果刀,包简夏却忍不住松了口气,“依依,你快吓死我了”
贺兰依依听了,差点当场吐血。
她收回拿着水果刀的手,无语地瞪着包简夏,“明明是你差点吓死我好吗?”
“对不起,我没看清是你”
“没看清就敢刺啊?要不是我有点身手,刚刚已经死在你手里了!我说包简夏,你大清早儿的不好好睡觉,拿着把水果刀站在窗前,到底在搞什么鬼?”
“嘘!”包简夏急的伸手用力捂住贺兰依依的嘴,“求求你千万别再说这个字了,真的会把它招来的”
贺兰依依一把推开她,“你有病啊!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
说罢,故意凑在包简夏耳边,大声喊道:“鬼鬼鬼鬼鬼”
“不要再说了!”包简夏死死捂住耳朵。
贺兰依依也喊累了,冷哼一声道:“懒得理你。”
说着,把水果刀往地上一丢,转身飞快地去了洗漱间。
其实,她是被尿憋醒的,起来准备去洗手间,结果看到包简夏呆呆地站在窗前,手里还奇怪地拿着一把水果刀。
她于是想过去问问怎么回事,没想到包简夏突然转身尖叫一声,举起水果刀就朝她刺过来。
唉,吓得她差点没憋住尿在裤子里,这会儿真的是再也憋不住了
看着贺兰依依急匆匆走进洗漱间,包简夏缓缓地滑座在地板上,双手抱紧膝盖,痛苦地把头埋进去。
她突然觉得,她可能真的有病了,她已经快要疯了
贺兰依依从洗漱间出来,看到包简夏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小妞儿这样子,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啊
贺兰依依爬上床,钻进被子里,然后侧身躺下,一只手撑着脑袋,盯着蜷缩在墙边的包简夏道:“喂!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跟我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包简夏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贺兰依依忍不住眉头一挑,“你摇头是什么意思?是没事儿呢?还是觉得我帮不了你啊?”
包简夏忽然抬起头,眼神有些古怪地盯着贺兰依依,“依依,昨天夜里,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