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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不肯留下?”
“我……”
说到这,陆千钧的脸色晦暗不明,话一出口他就已经后悔了,原本温馨的气氛,好似一下覆上了一层霜,阮绵绵身体一僵,不知要怎么回答。
在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世界跟陆千钧之间做一个选择,她迟疑了。
“不要说……”
陆千钧一把箍住她的肩膀,纳入自己的胸膛,结束了这个话题。他知道答案,打一开始就知道,她的回答从来没有变过,可在她表现出多一丝在乎他的时候,他就开始变得贪心,奢求更多。
“陆千钧?”
“嗯?”
“陆千钧?”
“嗯。”
“陆……”
“怎么?”
“有人说过你的名字很好听吗?”
“有。”
“是谁?”
“你!”
陆千钧将下巴磕在她的肩头,压低了嗓音,说。阮绵绵莞尔一笑,他的孩子气,总是来得猝不及防,“陆千钧,你不会死,对不对?”
“嗯,灵魂没有死亡,只有毁灭。”
“我不要你毁灭!你有办法,对不对?”
阮绵绵目光笃定的看着他,她知道,打第一眼看到祁连山的时候,她心里就有数了,一个躲了好几天不曾出现的人,突然来找她,一定是有用得上她的地方。
“传声符都递不出去,只能等!”
陆千钧松开手臂,将她翻了个个儿,让她趴在自己的怀里,脑袋枕着他的胸膛,动作自然而熟络,虽然胸腔里的心脏罢工许久,但他依然想让她知道,他的心在这里,曾经为了她激越过,跳动过,沉寂过,疼痛过……
阮绵绵埋首在他怀中,看不到他的表情,却听出了些许含糊其辞,他一定隐瞒了什么,阮绵绵心念一转,你可以不说,但不代表有人不会说,难道门口竖着的那根屎黄·色的鸡毛掸子是摆设,没长嘴吗?
“嗯!”
她不再言语,说:“你喝我的血吧,不然……”
“不用。”
陆千钧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现在正是他体虚的时候,一旦心智失控,后果不堪设想,看着她至今仍然发白的小脸,心中一阵后怕。那天在阴山,他就差点吸干了她全身的血,无论如何,他都不愿冒险,哪怕阮绵绵的血真的能帮他暂时保住魂魄。
“好!那我有什么可以帮你?”
“让我抱!”
他一本正经的张开怀抱,再次将她包裹起来,勾起唇角,在她的鬓边,轻轻的落下一吻,带着浓重的鼻音,瓮声瓮气的说:“我饿了!”
“额……”
“你去做。”
陆千钧理所当然的说,阮绵绵听得嘴角直抽,心中大为不满,可是又不想跟一个病鬼计较,咬着牙退出了他的怀抱,不忘在他胸口掐了一把,从牙缝里挤出俩字,“好吧!”
“快去快回!”
“嗯,你睡着吧!”
说完,就转身出门去了,按下烛台,书架便恢复了原样,阮绵绵长吁了一口气,正迈步要走,就瞧见一根屎黄·色的鸡毛掸子,抱着肩膀,靠在门边冲盹儿。
“嗨!别睡了……”
她一把拽住祁连山的领带,往自己这儿这么一带,差点把人家给勒过气去,祁连山苦着脸,只能跟着往前走,满腹牢骚,伺候完大帅,还得伺候大帅夫人,他可是地府高级公务员,现在可倒好,成了跑腿打杂的小弟了。
“哎哎哎……姑奶奶,你轻点,我这……可是地府高级公务员,你这样我很没面子的。”
“高级公务员?我看是搞基公务员吧,穿得跟个鸡毛掸子似的。哎呀,这都不是重点,我有话问你,陆千钧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若杜呢?他怎么还没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少说一个字,我就拔了你的鸡毛。”
阮绵绵恶狠狠的瞪了祁连山一眼,虽然没什么杀伤力,可祁连山也拿她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大帅的家属呢,而且还是放在心尖尖上的夫人,他也只能从实招来了。
“其实……小钧钧他……”
“小钧钧?”阮绵绵小脸一板,斜睨着祁连山,吓得他一个激灵,自己一个大男人,怕一个女人做什么,吞了一口唾沫,改口道:“大帅他……情况不太好,你都看到了,他的身体都呈现半透明了,是因为长期元气不足的缘故,再这样下去,就要油尽灯枯了。”
“若杜呢?”
“我已经递了很多传声符出去,可是一点回音都没有,应该是被人半路拦截了。”祁连山唉声叹气的说。
拦截!
有这个能力,可以这么做的,除了陆千恒,阮绵绵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是陆千恒做的吗?”
“不确定,如果是陆千恒,他一旦打碎了传声符,那么就会有示警,可是这几次都没有,所以应该是自己人。”祁连山收起了嬉笑的面孔,严肃的说。
“嗯!需要我做什么?”
阮绵绵也不兜圈子了,干脆利落的问,她知道,祁连山找到她,绝对不是为了看一眼陆千钧这么简单,“怎么样才能救陆千钧?”
“我们已经被隔绝了,若杜又身在阳间,只有出去找他回来,大帅才有救。”
“出去?”
阮绵绵秀眉紧锁,出去说得容易,这阴山压根就没有出去的路,这不是比登天还难吗?
等等,要出去,对了,她好像记得“宁致斋”后面的那个湖,好像就有一个通往阳间的出口。
没错!
那个湖,有出口。
第110章 老王八来帮忙()
“我知道怎么出去了。”阮绵绵大喜过望,一下就从凳子上,噌的一下,跳了起来。
祁连山看着她欢呼雀跃的模样,也是心头一喜,“哪儿呢?”
“在宁致斋后面,有一个湖,人可以在上面行走,那里有一个通道,可以通往阳间,只不过……我听湖里的一个老王八说,‘天狗吃红月,阴阳两相同’好像是说,只有天狗吃红月的时候,才能打开这个通道。”
“那……你这有法等于没法。”
祁连山长叹一声,又往石头上一坐,垂头耷耳的,不再吭声了。闻言,阮绵绵心里一想,是这么个理儿,可这天狗吃红月,也不是没辙,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她还就不信了,真的没办法了吗?
“不管,活马当作死马医,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希望,我们都不能放弃。”
言罢,阮绵绵将绣鞋往脚上一套,迈着丁零当啷的步子,就朝着湖心亭走去,非把这个老王八揪出来,好好问一问不可,他在这儿守了这么多年,一定有出去的办法。
——
湖心亭。
凉风徐徐,景致如画。
一亭一月,一舟一龟,闲适之情不言而喻,喝着小酒稍有微醺,摇摇晃晃的划着小舟,在湖中碧波荡漾。有一老头,哼着小曲儿,哼哼唧唧的不成曲调。
见此情此景,阮绵绵心里这一团火,刺溜一下,就燃起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这阴山的老大就要玩完了,他这个老家伙,还有闲情雅致,泛舟湖上,品酒赏月,附庸风雅。
她双手叉腰,双腿扎稳马步,怒吼一声,“老王八!”
噗通——
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进水里了。
阮绵绵站在岸边,就这么盯着那小船,看他慢慢悠悠的在水上飘着,不见靠岸,她实在是等不了,着急的喊:“老王八,快给老娘过来!老王八!”
喊了一阵儿,没什么反应。
阮绵绵撸袖子挽库管,正准备下水,就在这个时候,只听见岸边的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水声,低头一看,一只黑不溜秋的小乌龟,正歪歪扭扭的爬上来。
还没等他两条后腿出水,就被阮绵绵一把拿住,举了起来。
“哎,哎,哎……你作甚,我恐高!”
老王八高喊着,四条腿还扑腾着,奈何被人捏住了短处,实在是挣脱不得,只能嘴上逞能,“哎,你个臭丫头,你找我作甚啊?”
“我有急事儿,我要从这个出口出去,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啊?”
“哈哈哈……”
老王八听完她的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出去,你就别想了,这三百多年没有开过的出口,怎么会无缘无故就开了呢,真是笑话,你当这是你家后院呢,你想进来就进,你想出去就出去,这是阴山和阳间的通道,要是就这么通了,可不就乱了套了嘛?这外头的人,都能进来,里头的东西都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