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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嘛,我在地府啊,太清闲了,拘个魂,有大黑小白;灌个汤,有孟婆那个小妖精;给人定罪,有钟馗陆判;写生死簿,那也有阎王,我一天到晚吃了睡,睡了吃,都快闲出一个鸟了,不过,你这儿还挺有趣的,我刚进门儿就遇上一个小姑娘,你们大帅府的丫鬟水准不错,小爷我喜欢。”
祁连山滔滔不绝,唾沫横飞地说着,一点儿都没有发现陆千钧脸色不善,若杜缓缓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老爷子怎么就派了这么一个玩意儿来呢,简直就是送死嘛!
陆千钧看他那得意忘形的样子,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既然你这么闲,那我大帅府所有的栏杆就都归你了,必须擦得一尘不染。”
“擦栏杆?你要我干苦力啊!这不是法力一道,随手一挥的事儿吗?你要我干嘛!”祁连山不解地挠头,傻不愣登的看着陆千钧,这哥们儿每次说话都是拐弯抹角的,一点儿都不直接。
但是……
他就喜欢他那个欲言又止,欲说还休的冰山脸,好酷,好性·感!
“哦,不能用法力,只许用手。”陆千钧露齿一笑,“对了,既然你喜欢我府里的丫鬟,那么就让那个丫鬟跟你一起做,说说,她叫什么名字,我一定送来陪你,也算是当兄弟的给你尽一份心。”
“名字啊!”祁连山歪着脖子想起来,全然已经把自己即将成为大帅府的一名长工这件事儿,忘得一干二净,“这名字我还真不知道,但是早上西市遇见的,脸上有一对小酒窝,说话伶牙俐齿的,活蹦乱跳的。我还……我还在她脸上嘬了一口呢!”
陆千钧越听脸越黑,连原本上扬的嘴角,都垮了下来,眯起了凤眸,盯着手舞足蹈的祁连山,心里寻思着,他说的那个所谓的丫鬟就是小绵羊吧,今早她好像去了西市。
小酒窝,伶牙俐齿……
“你亲了她?”他沉声问。
“啊,对!怎么了?你府里的丫鬟不能调·戏呀?”祁连山理所当然的点头,话还没有说完,心口就被陆千钧踢了一脚,直接飞出五米开外,撞到了好几排书,吐了好大一口血。
陆千钧眼中冒着火星,怒道:“我的人,你也敢动手动脚!”
“喂,陆千钧,你蛇精病啊!”祁连山擦了擦嘴角的血污,气恼的瞪着陆千钧,“不就是一个小丫鬟嘛,至于吗?在乎,你直接就娶了呀,何必这么惦记着,又不收了。”
“谁告诉你我在乎了!”陆千钧咬着后槽牙,冷眼瞥了他一眼,背过身去,冷酷的脸上,窘迫一闪而过,竟然就这么轻易被看穿了,真是可恶……
若杜气定神闲的坐在桌边,品茗看戏,选择隔岸观火,丝毫没有参与谈话的意思,听祁连山刚才这番描述,说得应该是阮绵绵无疑,这货绝对是老爷子怕他们在阴山闷得慌,特地送来的乐子。
先是踩了陆千钧的痛脚,再是调·戏了陆千钧的女人,只挨了陆千钧一脚,已经算是侥幸了,还一脸蒙圈儿的问,这智商,看得他都有点心疼了。
“你真不在乎?”祁连山小心翼翼的问。
“不在乎!”
陆千钧说得坚决,可是若杜还是听出了一丝勉强和死撑,看着他那副隐忍不发,实则着急上火的模样,真是有趣,不禁微微一笑,暗想陆千钧都便显得如此明显了,祁连山这家伙总不会后着脸皮,真的要陆千钧把媳妇儿送他吧!
“那你送我好了!”
此话一出,若杜手里的茶杯,差点就掉地上,睡了一个粉碎,他还是对祁连山抱的希望太大了,高估了他的理解能力和察言观色的洞察力。
陆千钧的眼里都快冒火星了,就差没有把他生吞活剥了,他竟然还敢提那个丫鬟的事儿。
可是,陆千钧虽然差点气得连吐三口老血,心中有怨,但也只能盯着顶着一张无辜纯情脸的祁连山,握紧了拳头,对方都已经把要人的话说出口了,自己之前也说了要送,碍于面子,此刻又不好反悔,这口气憋在心里难受极了。
“随便!”
说完,袖子一甩,掉头就走了。
第79章 陆千钧吃醋()
“哎,别走啊!喂!我还没有说完呢!”
祁连山朝着陆千钧的背影一阵吆喝,但是显然,陆千钧早已走远,不在回头,最近阴山不安定,他忙得脚不沾地,压根没有功夫搭理这个傻缺,要不是若杜硬生生把他拽来,打死他都不会来。
“切,就这走了,真是……”祁连山讪讪的扭过头,对着镇定自若的若杜嘿嘿一笑,往前蹭了蹭:“那个……若大美人,你说,他这是吃醋了呢?还是傲娇了?”
“咳咳……”
若杜一口老痰卡在喉咙里,差点死过去,连声咳嗽不止,祁连山见状,正要上前替他拍背,立马就被若杜躲开了,这货没个轻重的,万一拍出个好歹来,他都没处诉苦。
“这,这个你得问他自己!”
“也是!不过他那个拂袖而去的样子,不管看多少遍,我都觉得刻在我心间呢!”祁连山咬着手指,痴痴的望着陆千钧离开的方向。若杜瞧着他那个德行,不由得又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不论是阴间还是阳间,能让他闻风而逃的人,恐怕只有面前这一人了。
正因如此,他才拉着陆千钧作陪,只要陆千钧在,祁连山所有的注意力都会在他的身上,在他的认知当中,无关男女,只要是美的东西,他感兴趣的东西,都要得到手。
“那什么,我还有事儿,你去擦栏杆吧,我就先走了。”若杜说完,便仓皇逃走了。
一仙风道骨之人,竟也有犹如窃贼一般,逃窜的时候。
“哎……都走了,没意思!”
祁连山长叹了一口气,也觉得没劲儿,便也夺门而出,不知去向,只是大帅府的栏杆,好像断了好几根,气得老管家,差点就把房顶儿给掀翻了。
——
悬月,宁致斋。
阮绵绵正坐在油灯底下,借着光啃小说,
这民国的小说,看着就是带劲儿,那种欲说还羞,欲盖弥彰的描写,明明都已经写到床榻之间了,却偏偏不清不楚,让你想要立刻把男女主角拔干净了,往床上丢的急切。
不过,还好,虽然写得隐晦,但是这配图甚好。
什么旗袍后入,什么肚兜前置,什么长腿悬房梁,什么捆绑呀……
应有尽有!
看得她是口干舌燥,面色红润,啃第一本儿是出于好奇,第二本是带着敬意,这第三本儿顿时有了学习受教的感觉,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那天,陆千钧把自己捆在床上的样子。
羞死个人了,那个陆千钧一定没有少看这些书。
如果把陆千钧用绳子捆绑一下,然后在这样,这样,那样,那样,想着想着阮绵绵变想入非非了,满脑子都是陆千钧跪在地上跟自己求饶的模样,不禁捧着书傻笑。
陆千钧黑着脸,打屋外进来,正眼一瞧,自家的小绵羊正捧着风月小说傻笑,脸色更差了,冷哼了一声,问:“想什么呢?”
“想那个老不死的呀!”
她自言自语的说。
说完,才发现这个声音有那么一点点的耳熟,转过头来一看,我滴个妈呀,尴尬的吞了一口唾沫,这不是陆千钧本尊吗?
陆千钧嘴角一弯,听到她说想自己,这心里还是稍稍有些得意的,不过一想起祁连山的话,那点点的愉悦也变得烟消云散了,压抑着怒火,在桌边坐下。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出个声儿啊,想吓死个人啊?”阮绵绵拍着胸口说。
“你是人吗?”
陆千钧剑眉一挑,口气不善,言语也变得犀利起来。阮绵绵见情势不对,怎么一进来就火气这么大,难道是昨个儿打雷,让劈了,她小心翼翼的说:“喂,老……陆千钧,你有事儿说事儿,别阴阳怪气的,我脑子不好使,不明白那些弯弯绕绕的。”
“哼,你也知道你脑子不好使呀!”
“是,是,是,知道,请明示!”
阮绵绵连连点头哈腰,在陆千钧看来,更显得可疑,还有她脸上的那抹不正常的红,冷笑一声问:“你今天出门,碰上谁了?”
闻言,她思忖了片刻,才说:“哦,碰上……一个女鬼。”
“女鬼?我看你是遇上一只男鬼了吧,还被人家亲了一口,有没有这事儿?”
“咦,你怎么知道?”阮绵绵惊讶的问,随即小脸一沉,“喂,陆千钧,你说放我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