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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妖术,撤退!”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千万铁骑便扭头往回跑,而另一方的士兵,却乘胜追击,一路穷追不舍。远远望去,一马当先的是一个身穿金甲的男子,他乌发高束,英姿飒爽,一手擎着缰绳,一手握着长·枪,却是瞧不清面目。
因为他的脸上带着一张面具——金狐。
阮绵绵愣住了,她一眼就认出这是金狐面具,那这个男人就是这张面具的拥有者,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呢?
忽然,嗖地一声。
一支箭疾速掠过她的头顶,朝着马上的将领而去,穿透了金甲,射中了那人的心脏,砰地一声,死尸倒地。顿时,漫天的箭雨喷薄而出,好似雨打沙滩一般,落在追军身上。
哀嚎声一片。
阮绵绵吓得脸色一变,扭头就要逃跑,迎面撞上了一张脸,不,确切的说,迎面看到的是那张面具,眼窝处镶嵌的两颗翡翠,散发出莹莹绿光。
“啊!”
阮绵绵惊叫一声,噌得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满头的冷汗,手心里都是汗津津的。她看着熟悉的房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还好只是一个梦。应该是最近遇上的事儿,实在是太过诡异骇人,让她神经紧张,才会做恶梦的。
想着,就听见,门碰的一声,被打开了。
欧阳穿着一只拖鞋,披了一件外套冲了进来,疾步上前,一把抓住阮绵绵的手,问:“怎么了?我听见你尖叫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没,我……做噩梦了!”
阮绵绵难为情地回答。
见他神色慌张,又是一脸疲惫,看样子,是还没睡,不禁心头一暖,伸手回握欧阳的手,勉强的微笑。欧阳伸手替她擦去额角的汗珠,捋了捋散乱的发丝,柔声说:“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不……你去休息吧!”
“没事,我陪你!”
欧阳一再坚持,阮绵绵实在拧不过他,也只好点点头,将被子拉开一个角,拍了拍空着的地儿,说:“别着凉!”
“嗯!”
掀开被角,欧阳便在她的身边躺了下来。
两人,并排平躺着,谁也没有说话。
良久之后,听着彼此的呼吸声,阮绵绵轻声开口,问:“睡着了吗?”
“还没有!”
欧阳抿唇笑了一下,回答道。
“15岁以后,我们好像就没靠过这么近了吧!”阮绵绵带着怀念的口吻,感叹着,欧阳嗯了一声,回忆着很久之前的那些事儿,“自从12岁以后,我们就没牵过手了。”
“哈哈……”阮绵绵低声一笑,“那是因为……学霸跟学渣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你知道为什么你高中以后,就没人追了吗?”
欧阳转过身来,撑着身子,眼睛亮晶晶的望着她,玩笑地问。阮绵绵一愣,高中以后没人追,她高中以前,好像也没有什么人追吧,摇了摇头,想不明白,用询问的眼神瞅着欧阳,等着他的答案。
“因为……”
“嗯?”
“因为没人打得过我。”他自豪的挺了挺胸·脯,跟年少的时候一样,配上他这张娃娃脸,竟然一点儿都不违和。打不过他,他的意思说,要想追她,就要先打赢他。
之所以没有男生追,是因为他从来没输过。
“我记得你身手没那么好吧!”
“至少不差!”
两人相视一笑,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坦诚布公的聊天。
人总是讨厌长大,因为长大之后我们都会变得世故,变得圆滑,失去了性格之中的棱角,甚至忘记了自己原来的样子。但是,同时我们又渴望长大,长大之后,我们就能用更成熟的方式和角度处理一切事。
“绵绵,你变了!”
“嗯?”
“你变得温顺了,以前我以为你是钢筋水泥打造的,总是用最硬的一面,最尖锐的一面对着别人,甚至有的时候会伤人。可是这次回来,我觉得你变了,你在钢筋水泥外面贴上了光滑的瓷砖,圆润平整,让人一眼瞧不透了!”他压低了声音,娓娓道来。
阮绵绵沉默了。
磨去棱角,几乎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继承了这家古董店之后,跟她打交道的都是人精儿,稍有差池,都是要吃亏的。摔了那么多跟头儿之后,她要是还不学乖,那就是蠢了。
“时间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呵呵……”
欧阳低声一笑,抬手提她掖好被角,温柔地在阮绵绵额头上亲了一下,说:“好了,老板娘,卧谈会以及追思会到此结束,赶紧闭上眼睛睡觉吧!小的在这儿替你守着。”
有时,千般温柔不如那人盈盈一笑,无处躲藏的只有心跳。
可那人到底是谁呢?
一张陌生的面孔,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依稀记得那件湖蓝色军装。
阮绵绵但笑不语,慢慢闭上眼睛,渐渐睡去。
第193章 青春方知年少()
叮当——叮当——叮当——
清脆的风铃,在窗口晃晃悠悠,好似有一双手,在轻轻地拨弄它,发出阵阵声响。将阮绵绵从睡梦中唤醒,一睁开眼,就看到窗边站着一个清瘦的少年,不禁吓了一跳。
噌的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
她指着面前的陌生人,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来,“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你……把我带回来的!”少年淡淡地回答。
“什么?”
阮绵绵一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是自己把她带回来的,重点是这么一个大活人,她怎么可能把他带回来,行李箱也装不下他啊!
“你把一个许愿瓶带回来了。”他说,“我就在里面。”
“许愿瓶!”
阮绵绵瞥了一眼放在床头的许愿瓶,心里一惊,带回一个许愿瓶,就带回来一个大活人,等等,这个少年不就是医院里见到的那个少年吗?
“你……藏在许愿瓶里?”
“是!”
“那……你是鬼?”阮绵绵瞪大了眼睛,惊讶的问。
少年冷漠地看着她,慢慢地点头。
“是!”
“那……那……我把许愿瓶还你,你打哪儿来,回哪儿去!”阮绵绵指着许愿瓶说,连连摆手,因为紧张,不由得将声调提高了几个声调。
“求你,帮帮我!”
少年冰冷地眸子里,闪过一丝恳切,迫切的看着她。
“我,我就一凡夫俗子,我也不是道士,什么都不会,帮不了你,你还是找别人吧!”
阮绵绵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听了她的话,少年失落的低下头,看着窗外的风景,目光眺望远方,好像那个方向有他的心之所念的人。阮绵绵又有些心软,流露出一丝同情,吞了一口唾沫,说:“那……那个……你别……”
笃笃笃——
敲门声来,少年的身影一晃,便消失不见了。
“绵绵!你没事吧?”
“哦,我没事……”
阮绵绵朝着门口喊了一句,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想伸手去拿许愿瓶,想了想又不敢,转身打开门,就见欧阳穿着一件小号的围裙,手里拿着锅铲,站在那儿,一脸担忧的样子。
“噗,早安!”
阮绵绵忍着笑,偷瞄了他一眼,捂嘴轻咳了一声,“咳咳……这件围裙很适合你,就送你了!”
欧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摸着鼻尖,嘿嘿一笑。他个子高大,穿着这件小一号的米老鼠围裙,有点大人穿小孩的衣服,怎么看怎么滑稽。
“早,洗漱一下,吃早餐吗?”他挑了挑眉,温柔地一笑,说。
“好!”
阮绵绵点了点头,扯了扯睡衣,跟在他屁·股后头,一起走到桌边,定睛一看,有些懵逼,一桌冒着热气的各种小点心,“这些……都是你做的?”
“嗯!”
欧阳自信的点头,一边解下围裙,一边替她拉椅子,十分绅士地微微躬身,说:“来吧,绵绵,来尝一尝小的手艺吧!”
“哟,好!”
阮绵绵摩拳擦掌的坐了下来,举起筷子,夹起一口生煎,放进嘴里,刺溜一声,能吸出汤汁来,味道鲜美得很,让她眼睛一亮,连连点头,不禁竖起大拇指,说:“好吃!有赏!”
欧阳侧头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小的领赏!”
“哈?”
阮绵绵老脸一红,顿时有些不自在,手里的筷子是举也不是,放也不是,扫了一眼桌上的食物,竟有些食不知味了,“你……你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