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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门内的那个人,只在腰部围了一条浴巾,上身还挂着水珠,看样子应该是在洗澡的中途,被她打断了。
他语气不怎么好地开口:“你来做什么?”
感觉自己眼神无处安放,刚才慌乱之下不小心瞥见了他腰腹的线条,脸登的就红了,此刻只能强逼着自己正视他的脸,
“我,我找你有点事。能进去说嘛?”
她觉得很尴尬。因为他的脸色不算好看。
安喃洗澡被打断的烦躁在看清了来的人之后,稍微收敛了些,但是依旧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生人勿进的冰冷气息,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手里握着毛巾,明显是还没来得及擦干就被她吵得来开了门。
“那个”桑水在这个时候觉得她的脸皮还是不够厚的,因为她发现自己不能一直直视他,说了一句之后就已经低头看自己鞋尖了。
他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没说什么,让开了身子打开门让她进去了。
关上门,男人一边擦头一边向她走来,在她身前停住,挑眉问她:“什么事?”
“你,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她红着脸望着他,忍住没往下看。
“你敢在这种时候穿成这样来酒店找男人,还有什么不敢看的?”
“我衣服怎么了,什么找男人,你说话别那么难听,我,我是来找你的。”
“我不是男人?”他有点刻薄地反问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是安喃啊。”桑水红着脸试图辩解。
“那又怎么样?”
他今晚说话句句带刺,表情也和之前不同,甚至高中时都不曾这么刻薄对她。
他红着脸,吞吐了半天也没憋出个字来。
见她耳朵根都红了,他还是说:“你随便坐,我去换衣服。”
见他进了房间才终于呼了口气,稳了稳有点被带偏的心绪,思考着等下要怎么和他开口说项目的事,但他一脸刻薄样,忽的就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好像不该来。
正纠结着该怎么开口,他已经换完衣服出来,穿了一见灰色连帽卫衣和灰色休闲裤,一屁股在客厅沙发坐下,双手揣在卫衣兜里,身体靠在沙发上,长腿弯曲敞着,面无表情问她:
“说吧,什么事。”
桑水见他坐下,觉得自己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索性还是站着。
思考了半天,犹豫之下还是决定开门见山:“沈老那个项目”
男人不耐烦地打断她问:“你这个时候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桑水觉得脸颊滚烫,还没开口继续,又听见他声音更加冷硬道:“想问什么,说吧。”
尽管没明说,但他不耐的语气已经让她心下除了不知所措之外,更多了些难堪,迟疑半晌,想着都到这个份上了还纠结什么,来都来了。
于是又一鼓作气说道:“这次这个项目是我负责的,我们公司真的很有诚意,你作为星辰的代表,能不能告诉我一些他们的意向,这样的话,如果我们没有被选中,至少还有努力的方向。”
男人听后一言不发地从沙发上站起,向她走了近两步,在距她一米远的地方停下,目光微冷,语气僵硬又充满公式化地看着她道:“你知道,这些信息我是不能透露的。”
“那你能不能帮我”
直截了当打断了她的话:“帮你什么?入选吗?”他轻蔑地笑了笑:“对不起,也不能。”
她想说的是能不能帮她提提意见。毕竟除了卫时于,那天他也听了她的提案。
本来不是这个意思,却被他曲解,而他的神态让她哽在喉咙里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她觉得自己有些受不住了。
第84章 实在不行,再让你抱大腿?()
第八十三章
自己今天晚上最想做的事情其实只是见他,她想通过这件事试探他的态度,化解两人之前见面的那种别扭。但是从进这个房间开始,他的表情、语气和他的动作全都表现出了对她的反感。
经过这么多年,她以为自己可以对他所有的不喜欢,不接受都泰然处之,结果发现她错了。
在他反感她的这个事实面前,她没有一点抗压能力,只他一个表情就足以让她溃不成军。
看到他脸上的那种不屑,她知道自己今天不该来。
努力克制眼眶中的热意,她低头迅速的说了句:“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
然后背过身,快步往门口走去。
然而在开门的一瞬间,刚才还站在他身后的人已经几步上来又把门重重压下。强硬的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
她仍旧低着头,看不到脸。
他伸手一把捏住她下巴逼迫她抬头。
果然又哭了。
心下叹气。
“你哭什么?”他皱眉问。
桑水不答,挣脱不掉他的手,只能闭着眼不去看他。
男人无奈,心里更烦躁,他知道自己刚才那些话有些过了,“是我不好,刚才不该凶你,别哭了,嗯?”
他轻声低哄,按理说她该见好就收的,毕竟人家都低声下气跟你道歉了。
谁知一股委屈莫名其妙就涌了上来,她从开始的无声哭泣变成了轻声抽泣。
“”安喃没料想,自己一句话反而让她更委屈了。他松开她的脸,一时间词穷。
这边,桑水哭着哭着,忽然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这股劲儿汹涌澎湃的拦都拦不住,于是哭得更加厉害,后来直接一下蹲在了地上。
一边哭嘴里一边嘀咕,看着好不委屈:
“你,你有什么了,了不起的,从早上就,就无视我,还,还装作不不认识我。见我去,去餐厅你连饭,饭都不吃了。呜呜你怎么这样啊,我也没让你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行就不行嘛,你为什要摆出那个脸,脸来给我看,呜呜我只是,只是想找你说说话都不行啊,哇呜呜呜”
“”
他长那么大第一次体会了把什么叫做不知所措,她怎么会哭得这么伤心。
今天不过是说话重了点怎么就哭成这样了。抚了抚额,弯腰一把把她拉起来,听她继续哭道:“我,我以后再也不找你了,你回去之后也别,别来找我,别,别给我打电话,我不会接的,哼呜呜呜”
男人还是一脸无动于衷,看起来和刚才一般的模样,她甩掉抓住自己的手,一边哭一边抹眼泪,说完对他的控诉,看都不看一眼转身就往门口走。
刚走出没两步,垂在一边的右手又被他强硬地给拉回来。
他这一拉比之前都用力,她大脑跟不上反应,脚下踉跄了两步,直直跌撞进了男人的怀里。
她惊得瞪大了眼睛,哭声一下就被止住。
脑子混沌间,她能感觉到身前的这个男人一手环住她的肩膀,一手锁在她的腰间,用一股不容她挣脱的力量。
他低着头,两人挨得很近,耳朵蹭着耳朵的距离,他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光滑的脖颈上,痒痒的。
她一直保持着双手半握抵在他胸前的姿势,胡思乱想间,闷闷地声音从她头飘下来:“对不起,是我语气太差,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成这个样子,刚刚被他抱住的时候就已经止住了哭声,但可能因为之前哭得太过伤心,还在轻轻抽噎,他却以为她还在哭。
半晌,她小声嘀咕了句:“我没哭了。”
安喃微微放开了她,低头看了半晌,发现她是真的没哭了之后,才完全将她放开,故意说:“你是装哭的?其实就想让我抱?”
桑水立在原地瞪他没说话。
“我在工作室和餐厅的做法是因为昨天晚上你跟我说的话,我以为这些是你想要的结果。”
他说的没错,事实就是这样,在她说出那些话之后,他的做法并没有什么错。
正因为如此,面对如今的境况,她有些不好意思。
“那些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每次我见你就会莫名其妙想跑掉。”她抬手随意地抹了把脸上的泪痕,低着头说道。
“为什么想跑?”
“不知道。”而后又抬头,不确定地问:“可能有被你无视惯了的前车之鉴?”
安喃失笑,双手放在兜里,向前倾身,俯身到她眼前,盯着她还有些红的眼睛,说:“如果我以后不再无视你,你是不是就不会跑了?”
他弯腰,带着空气流动扑向她,夹着洗了澡特有的清爽味道,半干的头发凌乱地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