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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伦好声说:“我看你也是为了救你,又不是存心偷窥,这还怪我?”
尤夏横过脸去,道:
“我不管,反正你破坏了我的贞洁!”
安伦险些呛出一口血,他抚了抚胸口,道:“有那么严重么,我就是不小心瞄了一下而已,这也算是破坏了你的贞洁么?”
尤夏眼珠一转,露出些许迷茫。
“难道不是吗?”
安伦看她是这种反应,心里也就踏实了。
他慢慢同尤夏解释:
“呃,尤夏你应该是误会了。不如……我拿一朵花来比喻一下吧……假设你是一朵花,我是一个路人,我在路过花丛的时候,无意地暼了你一眼,难道你就失去贞洁了吗?奇怪了,你本身又没又任何事情发生,既没有被我摘走,也没有被我亵玩,你依然是一朵花,前后有什么改变?”
尤夏听着,似懂非懂地说:
“好像是没什么改变……那我为什么……”
安伦接着说:
“再打个比方,你在溪水里洗澡,给人偷看了。那么,那个偷窥者的确破坏了你的贞洁,因为他本来就心存猥亵,而且他的行为还得逞了,你觉得羞愧,想杀了他,也是自然……但是,如果看你洗澡的是一棵树、一颗石头,你会觉得羞愧吗?不会。因为你知道,他们对你是没有感觉的。我其实就是那一棵树、那一颗石头,对你没有什么想法,所以不存在破坏你贞洁这回事,明白了吗?再说,像你这样的,我……”
安伦想说“妓院里一抓一大把”,但心觉自己没必要伤害尤夏的自尊心,也就立即住口了。
尤夏被安伦说得晕头转向,喃喃:
“你说的……有些道理……算了。”
她紧紧搂着安伦的外套,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不出声了。
她的脸上还沾着污泥,安伦道后,又问:
“之前我们不是路过了一处溪流吗,你为什么不在那里把脸洗洗干净?非要满脸土垢的?”
“我……”
尤夏正想说话,安伦记起来了。
“哦,我忘了,是我拉着你一口气走了这么远……”
尤夏总觉得和这个男人说话很憋屈,却又不知道怎么还口,心里气呼呼的。
谈话间,他们拐过一个弯,走进了树林深处。
他们沿着一条略显光秃的小道走,安伦认为,这条路会带他们去到附近的村庄,方向上,他们也是一直在往西行进,因为龙人之地就在伊萨巴林的西边。然而,他们慢慢走着,发现这居然是条死路,眼前三面可以走的地方,都给高高隆起的土丘堵死了,奇怪的是,这里长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很显然像是一片有人照料的花圃。
鲜花丛中,有个小女孩正蹲在那里玩泥巴,安伦眼睛一亮,立刻上去同她打招呼。
只见安伦笑盈盈地说:
“喂,小妹妹,你的家在这里附近吗?”
玩泥巴的小女孩怯怯地抬起头来,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后退几步,“呜啊”一声哭了出来,往外面跑去了。
她边哭边喊:
“妈妈,坏人!”
安伦苦笑一声,心想自己长那么帅,怎么会是坏人。
他无奈的对尤夏说:
“呃,我们跟上去吧,应该能找到村子……”
他们于是跟着女孩,最终来到了一间小木屋前。
这间小木屋不算太大,刚好够一户人居住,安伦放眼四周,除了这间屋子,就再也找不到其他民宅了,也不知道它为何孤立在此。
不远处,小孩的妈妈正弯着腰给花园里的花浇水,当她看到自己女儿又哭又怕地跑了回来,顿时很警惕地盯住了安伦两人,她说:
“你们,想干什么?”
安伦和蔼地回道:
“那个……我不是坏人,我刚才只是想向你家小孩子问路,结果她二话没说,就哭着跑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妇人搂着她的孩子,低声说:
“这孩子没怎么见过生人,所以……说起来,你要问什么路?”
安伦礼貌回答:
“我想问这里是什么地方,附近有没有村庄,我要去西边。”
妇人谨慎地看着他,说:
“这里是林地的外圈,往西几十里是自由山,去那里的路上沿途有许多村庄和小镇,你想问的是这些吧?”
“对,正是这些!”
安伦十分欣喜,原来这里已经是拉比亚斯林地的外围了,他们总算是要走出这片该死的森林了。
自由山,安伦当然也知道是什么地方,它是伊萨巴林和龙人之地的边界山,旅人要是到了那里,离罗兹塔萨虹城也就不远了。
只听他连声谢道:
“谢谢你告诉我,你真是位好心的夫人!”
妇人仍然和他保持这一段距离,淡淡说了句:
“不必客气。”
安伦的心里,已经安定了不少。
不过,安伦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找些吃的填填肚子,还要弄些衣服给尤夏穿,这不免要麻烦妇人一阵子。
他委婉地说:
“呃,夫人,其实,我还有件事要麻烦你。我们两人……刚刚从家里私奔出来,赶了一整夜的路,都没怎么休息,所以,我们希望能在你这里借宿一晚,当然,钱我们是会付的。”
“什么是……私奔?”
尤夏听到便问,安伦敷衍着回答:
“私奔,简单地说就是离家出走。”
说完,他从口袋里摸出几枚银币,把它交到了妇人的手里。
“这些够么?”
那妇人见安伦是认真的,收下钱后,便答应了。
她说:
“借宿一日也不是不可以,可你们既然是私奔……一定还缺些什么东西吧,下午,我可以去镇上帮你们采办采办。”
这时,小女孩靠在妈妈身边,大声嚷道:
“妈妈,姐姐里面没穿衣服!”
安伦白了那小女孩一眼,可惜已经无济于事。
妇人仔细看了下尤夏,露齿笑道:
“噢?没想到你们这两个年轻人,这么急性子……来来来,先进屋!”
她理所当然地这么认为了,安伦也不知说什么好,他不打算解释了,只管住下来再说。
于是,他随妇人走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的陈设,没有一点男人住过的痕迹,墙上挂着的基本也是一些花俏的装饰品,没有弓,没有剑,所以安伦很好奇,便问:
“这屋子里,只住着你和你女儿两人?”
妇人请他和尤夏在一张桌子旁坐下后,叹着回答道:
“是呀,因为我的丈夫,八年前出去打仗就再没回来过了。”
她似是已经习惯了孤独的日子,故而脸上没表现出特别的伤悲。
安伦没想到是这样,低声说:
“哦,真是对不起,我本不该问的。”
妇人却道:
“没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这种事,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安伦注视着她,想起了之前见到的花圃,问:
“那么,夫人你是靠什么为生的呢?”
妇人为他和尤夏倒上一杯水,回答:
“栽花、种树,镇里的人经常会来我这里买花,所以生活没什么问题……呃,对了,你们想吃点什么?我现在去给你们弄。”
“随便来点什么都可以,你请便吧。”
安伦本来想喝酒,但他一想妇人家哪里来的酒,也就没说。
“那好,你们等一会儿。”
妇人说完,就走去了厨房。
一段时间过后,她端着面包和水果回来了,安伦和尤夏像是几天没吃饭的人一样对着食物狼吞虎咽,妇人和小女孩都有点看傻了眼。
吃饱以后,安伦抹抹嘴说:
“夫人,我和她私奔出来时,没有来得及带上衣服,后来又在路上……出了点事,她现在就只能穿着我的大衣。所以,我想问问你这里有什么合适的衣服,有的话,就卖我们几件吧。”
“有是有,”妇人想了想,说:“但我看你的夫人这么年轻,老旧的衣服,恐怕不适合她穿……要不我去镇里帮你们挑些新的来,如何?”
这妇人非常热心,安伦甚至快过意不去了,他婉言谢道:
“这样,未免也太麻烦你了……”
妇人大方地说:
“不麻烦,不麻烦!反正,我也是要去镇里一趟,顺路的。倒是你夫人身上沾了这么多泥,最好先去后院的池子里洗个澡?这样才好干干净净地穿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