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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一落地,他还是拼命把自己往另一个方向挪。
他近乎疯狂地扭动着,向前爬了近十米才停下。
背后没有动静。
是的,他想,背后也不该有动静。
周宏忍着痛,哆哆嗦嗦地摸出手机,拨了吕骄阳的号码。
在嘟嘟的通话提示音里,身后那个人,还是默默地坐在原地。
他垂着头,一张腐烂的面容分外可怖。
作者有话要说:大晚上写到最后把我自己吓着了……
没有男主们的一章。。。所以没有小剧场。。。
于是我觉得小方和周宏莫名有了cp感(捂脸)
吕骄阳:那你的意思是想把我和张哥配一对?
作者:emmmm你看你和王之衡相爱相杀怎么样啊?
☆、盈缺(06)()
“是今天中午的那个吗?”
看着鉴证科把尸体抬走后;徐宵站在董大桓家的屋檐下;抱着手臂;长出了一口气。
院子里;被铁链锁住的狼狗着急地在原地转圈圈;不时朝这边发出威胁的低吼。
它没见过眼前这些人。
而主人们已经好久没有回来了。
“不知道。”吕骄阳站在他身侧,两条眉毛绞在一起;硬生生皱出了一条沟壑。
两个人都沉默了。
屋后的那具尸体看起来年龄不大;根据身上的衣服判断;大约和董家兄弟的年纪差不多。
同董大桓一样;他的脸也被糟蹋了个彻底。但由于他死去的时间更长;脸上早就一点血色也无。
春日渐渐回暖;尸体暴露在这样的天气里;难免慢慢腐烂;到最后就没个人样儿。
被鸢鸢送来的那个塑料袋,里面装着的也是腐烂度很高的零碎。
“但愿是他。”过了一会儿;吕骄阳伸手揉了揉头发;“在这节骨眼上再出来一个,那就有点吓人了。”
徐宵没吭声;他又看了狼狗一眼;然后把手伸到口袋里,摸索着什么东西。
“你抽烟?”吕骄阳被他这动作惊着了;“别吓唬我!”
上大学时,寝室里几个男生,多少都有点嗜烟嗜酒的倾向。只有徐宵一个人烟酒不沾;每当他们在宿舍里吹瓶子时,就默默地抱着书走人。
吕骄阳一开始觉得这人真是矫情,不抽烟不喝酒,无论什么时候说话都温和得要命,一点爷们样也没有。
于是,某一次烂醉后,吕骄阳借着酒劲,笑嘻嘻地把手往对方脸上探,想试试他的反应。
接着就被徐宵按到地下,狠狠揍了一顿。
第二天中午,晕晕乎乎地起床后,吕骄阳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青一块紫一块的脸。
“你昨天喝醉,从床上掉下来了。”
徐宵的语气一如既往温和,脸色也很平静。
他看吕骄阳对着镜子发愣,又补充了一句:“脸先着地。”
吕骄阳:“。。。。。。”
经此一役,当后来对方委婉地表示“寝室里烟味有点重”时,吕骄阳就再没在宿舍里抽过烟。
难道是工作压力太大了?他看着还在翻口袋的徐宵,感觉自己被吓得不轻。
“你在想什么。”徐处长抬眼,见他一脸骇然,顿时哭笑不得,“我找的是这个。”
还没等对方看清,徐宵把手上的东西轻轻一抛,刚好滚到狼狗的脚边。
狼狗凑上去,低下头嗅了嗅,轻车熟路地伸出舌头,把东西卷到嘴里,上下一动,吐出来一张薄薄的纸片。
是一张糖纸。
“。。。。。。”吕骄阳一颗悬着的心好歹放了下来,同时不得不佩服对方,“真有你的。”
狼狗吃完那块奶糖,乖乖地趴在了地上,朝他们的方向哼了几声。
“你猜那尸体是他自己来放的吗?”盯着突然温顺的大狗,徐宵偏头看向身侧的人。
吕骄阳耸耸肩:“一半一半,总之他来过这里。”
而且跟这条站起来快一人高的狗混得很熟。
“徐处。”两个人还在屋檐下看狗,分局的警察从屋里钻了出来,“浴室里有鲁米诺反应。”
董大桓家的浴室很大,下陷式的浴池占据了浴室的绝大部分,看起来主人很会享受生活。
然而此刻,昏暗的浴室里,蓝洼洼的光斑从地面一直溅跃到天花板上,连对着浴池的镜子上,都布满了光迹。
“好。”吕骄阳摊手,“看来这里是他下手的地方了。”
徐宵皱眉。
董大桓和刚才那具尸体死亡的时间少说也差了一周,如果凶手在浴室里处理了董大桓,那倒是说的过去。
但那具把周宏吓得差点摔断腿的尸体?
徐宵并不觉得,对方可以在董大桓活着的时候,大摇大摆地使用浴室,然后还把尸体随意地丢在屋后。
最让他困惑的是,既然之前的尸体可以扔在这里,为什么要把董大桓刻意地丢去淼岭?
鲁米诺反应持续的时间不长,一会儿,光斑就消失了。
徐宵不欲留下来干扰取证的警察,便退了出来,朝客厅走去。
吕骄阳见状,立马跟上对方的步伐。
“我刚才听到一些有意思的事。”他凑到徐宵的耳边,“关于董大桓的。”
距离太近,徐宵被他的呼吸弄得脸上有些痒,只好稍稍往旁边撤了一步。
吕骄阳注意到了对方的动作,不以为意地笑笑:“要我说,董大桓死了,怕是这里的人都开心。”
他说话的时候懒懒的,像是秃鹰梳理羽毛般惬意。
听到董大桓的死讯,张哥的表情变得很难让人描述。
这不能怪吕骄阳形容能力不好。
当厌恶、欣喜、愤怒、激动这几种强烈的感情同时出现在一张脸上时,谁都很难给它下个准确的定义。
如果非要描述的话,大概只有一个词组。
爽翻了。
“真的假的!”张哥激动地攀上吕骄阳的手臂,“你买了他的房,他就死了?”
“。。。。。。”尽管总觉得这句话哪里有些不对劲,吕处长还是点了点头,“死了。”
“我的天呐。。。。。。”中年男人的表情一下容光焕发,他的手松开又握紧,反复了好几次,才终于接着说下去,“老天开眼!老天开眼啊!”
瞧他那副兴高采烈的模样,仿佛听到的不是董大桓的死讯,而是自己中了彩票头等奖。
“我说张哥。”吕骄阳被他的样子逗笑了,“他死了,你怎么这么高兴?”
“这话可不能乱说!”嘴上这么说,男人脸上却抑制不住地绽开了笑容,“小兄弟,你可不知道他是个什么玩意儿!”
吕骄阳识时务地掏出了打火机:“你慢慢说。”
吞云吐雾间,张哥把董大桓的底透了个干净。
董大桓并不是垚江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差不多十年前,他带着两个儿子迁到垚江。
除了两个儿子外,他还带了一窝狗。
院子里吃奶糖的那只,应该是这窝狗的后代之一。
起初,董大桓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和所有的无业游民一样,晚上喝得烂醉,白天在家里睡得昏天黑地,根本不管两个小孩。
张哥看着两个孩子没饭吃可怜,还断断续续把他们领到家里吃过几顿饭。但后面,他们再也不来了,甚至见到他就躲。
一开始,张哥不明白为什么。
直到后来,他发现兄弟俩盛夏也穿着长袖长裤。
“你爸爸是不是打你们了?”他拦住董聪董敏,“和叔叔说!”
董聪把弟弟挡在身后,怯怯地看了张哥一眼,然后和董敏拔腿就跑。
张哥没办法,只好追到董家,试图和董大桓讨论一下如何正确地养娃。
他设想得很好,然而对方根本就没有搭理他的闲心。
在门口等着他的,是两条滴着涎水的恶犬。
“你都不知道!”回想起这件事,男人心有余悸,“要不是我当年身板好跑得快,现在早和前头刘老六一样了!”
他提到的刘老六,是董大桓拿来立威的第一人。
谁也不知道那个原本看起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董大桓,怎么能唆使自家恶犬下那样的毒手。
刘老六只不过和他起了口角,稍微争执了几句。转头回家吃饭,凳子还没坐热,两条大狗就旋风般冲了进来。
对着刘老六一阵猛啃之后,在董大桓慢条斯理的命令下,两条畜生才不情不愿地松开口。
“我们听说,他以前是混道上的!”饶是人已经死了,张哥依然压低了声音,“在垚江虽然没人罩着他,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