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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歪楼？”
“”
可以说，因为这件意外，本来默默无闻的剧组突然一下子就火了！有期待的，有等着看笑话的，有单纯围观的路人的虽然目的各异，但的确算是深入人心了。
因祸得福。
任欢摸着并不存在胡须的下巴，不得不说，看到打脸情节心里还是一阵暗爽的。
正看得起劲儿，楚浩一把拉住她给她看了一个文档。
“这是什么？”任欢不解。
“魏凯亮的履历。”楚浩言简意赅，“胡导发过来的，说是找人查了查他。”
但凡涉及到与自己真正关注的东西，任欢还是能够一秒切入严肃的情绪。
脸上轻浮的笑容一缩，任欢夺过楚浩递来的文件很快就把内容扫了个大概：
魏凯亮在末世前只是一个普通在底层挣扎温饱的三四线小市民，家境不是很好，家里的老人和弟弟妹妹都得靠他一个人打工养活。十八岁那年来大城市闯荡，为人圆滑狡黠，为了钱无所不用其极，违法的大事倒是没沾，但一些小偷小摸暗地里的事情做得也不少。
机灵，但长着一副老实人的面孔。
也难怪末世之后能够取得任欢和团队其他人的信任。
不久前阴差阳错被蝶梦的人接触，成为旗下一线员工之一，因为常年在影城跑活，所以被委派过来担任影视合作第一单的技术员。后来被针对任欢的那个新人找到，私下里给了一大笔钱，才有了泄露的这档子事。
“哦。”
任欢看完，淡淡地扔出这么一个字。
这个“阴差阳错”真的非常令人玩味。
“他应该已经被开了吧？”任欢没有多发表意见，转移话题。
“嗯，据说明天新的负责人会到片场。”楚浩点点头。
本来任欢以为蝶梦新派来的人会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传话人，可是没想到等到她看到新的责任人时，又见到了一个老熟人。
“大家好，我是新来的蝶梦技术负责人，翁德琼，多谢关照。”
楚浩也是一愣。
这不是发布会上负责介绍的那个女技术人员吗？
而且这个声音之前没在意，但是在大逃杀里听了这么久，蝶梦的那个类似的人工智能的语言已经深深烙印在所有人的心里了。
“咦！这声音好耳熟！”
有人也反应过来了，然后一惊：
“天哪你难道就是大逃杀里面出现的系统吗？！”
88。 对视（）
对于蝶梦方面把技术总监这类的人物派过来所有人都是震惊的。
高级技术人员啊！这在一群和计算机打不着照面的娱乐圈的人来说；可以算是天外来客了！
还是天外来客里面的大boss！
竟然还是蝶梦ai采用的声源！
“毕竟这是我方用人的失职；为了以表诚意；所以上面派我来了。”
这种半科幻半现实的感觉简直堪比siri真人出现在你的面前！
一时间剧组内所有人员都群情激动！就连一贯以“淡定成熟稳重”著称的胡一诺都在没人注意的情况兴奋地搓手手。
糯米团子：“我看到了：”
对于投资方兼随组编剧的糯米团子；胡一诺采取的态度是：“滚去改剧本：”
杀人于无形。
就是这么简单。
接下来的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任欢都忍不住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翁德琼身上。
龙套甲被炮灰掉；中层boss出场；几乎成了正常剧本的标配。
在任欢和楚浩这两个真正的知情人士眼里，翁德琼的出现不可能仅仅只是“赔礼道歉”这么简单。
“任欢！你看哪呢？看镜头！你今天吃错药了吗？”
在任欢第n次走神的时候，胡一诺终于忍不住把卷成卷的剧本狠狠往桌子上一摔；破口大骂。
在拍摄过程中，胡一诺永远能够一秒切换成魔鬼模式。
“抱歉。”
任欢老老实实地低头，“我不在状态。”
“是因为之前底片的事？”胡一诺皱着眉头问她。
任欢摇摇头；“不是。”
胡一诺凝视了她好一会儿；好像在确认任欢是不是说了实话。
良久，她才叹了口气；像赶苍蝇似得挥了挥手；说道：“今天你的戏份就到这里吧。你好好调整一下状态；我先拍别的镜头。”
旁边的工作人员都震惊了。
天哪！胡导竟然说出了这么妥协的话？
之前他们可是清楚地记得有龙套不在状态的时候这位年轻的小导演可是直接怼着骂了整整半个钟头！连一个龙套都不放过这不是胡导的坚持吗？为什么到了任欢欢这边就改了？还——放假？这差别对待也太大了吧？！
是因为脸吗？还是因为任欢是主演的原因？
还是说胡导你已经放弃了？他们都觉得任欢欢还能够抢救一下的啊喂！
胡一诺冷着脸；对于因为“个人情绪”消极怠工的员工没有老板会给好脸色；“就一天；不管你心里在想什么，之后我要看到一个全身心投入的演员。”
任欢眨眨眼睛，她从胡一诺的眼里看到了理解。
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会有自己的烦心事；只不过要看你更看重哪一方。
如果任欢心里把演戏这件事情看得更加重要；那么翁德琼带给她再大的冲击都不会干扰到她的动作。
可偏偏作为一个演员而言，任欢并不纯粹。
这个圈子不一定非要纯粹，可是胡一诺的剧组里不允许有杂念的产生。
不能允许，但是胡一诺可以理解。
胡一诺相信任欢的理解力，而相信任欢的调节能力，更相信任欢的适应力——她大体可以猜到任欢的异常，核心就在于新到的翁德琼——显然，这两个之间有着她不知道的交集，但照她的观察，和仇恨或者是报复也站不上边。
只要不会影响到剧组的实际利益，胡一诺向来都非常注重隐私。
所以她没有问为什么，只是让任欢放一天的假解决自己的问题。
“谢谢。”
任欢真诚地说道。
胡一诺听都没听，哼哼唧唧了两声，转脸就冲下一场的演员絮絮叨叨了。
盯着众人可以杀人的羡慕目光，任欢安心地搬了个小马扎，坐在剧场的小角落里，看着灯光下的其他演员——发呆。
起码呈现在其他人眼里的状态是这样的。
任欢两个胳膊肘撑在自己的膝盖上，双手拖着自己的下巴，换了戏服下去，穿了自己熟悉的便装，眼睛直直地盯着聚光灯下的演员们——现在正是楚浩的一场戏，所以确切地来说，在其他人眼里，任欢的视线是盯着楚浩看的。
然而只有凑近任欢才能发现这厮的眼睛焦点根本就不是楚浩！
而是藏在一堆拥挤的工作人员其中操控设备的翁德琼！
糯米团子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姿势在旁边的小马扎上对着自己的电脑敲敲打打，孤独灌了，突然发现自己身边坐了一个人，本能地回想起初高中学生阶段偷偷写害怕被父母老师抓包的经历，猛地把笔记本一合，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引来静音状态中全神贯注收音以及拍摄人员的怒视。
“糯米团子你是想死吗？！”胡一诺愤怒地咆哮。
糯米团子瑟缩成一团，战战兢兢地赔了一个讨好的笑，“啊啊啊我的锅！我的锅！保证不会再犯了！”
任欢依稀记得此人在不久之前还会怼上一怼，现在连正面交手的勇气都丧失了。
忍不住在想每天收工后胡一诺和糯米团子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py交易。
“你怎么来了？”
糯米团子趁所有人开始拍摄后才轻声细语地看着突然出现在旁边的任欢。
她在沉迷于自己的剧本时能够轻而易举地抵达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状态，甚至连胡一诺的咆哮式训人都可以做到无视。
“状态不好，休息一下。”任欢言简意赅。
透过层层包围的人群，任欢发现自己的眼神竟然能够时不时地和翁德琼对上。
一次可以说是偶然，两次可以说是意外，但在短短时间内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上，那只有一个可能：
翁德琼也在关注她。
“啧，状态不好就看帅哥啊。”糯米团子八卦似地顺着任欢的眼神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正在那里莺莺燕燕的楚浩，眼里发出了精光，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我状态不好的时候也喜欢看小哥哥小姐姐的照片。”
任欢没理。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