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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凰舞转头看向千代馨,看到她好好的,心下松了口气,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用密语传音安慰她道:“馨儿,我没事,你快回去吧,以后我若不叫你,千万别来找我!”
“发生什么事了?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啊?”千代馨急得都快哭出来了,也用密语传音问道,跟着队伍前行。
“我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吧,听我的话,快点回去。”雪凰舞对她挥挥手,脸上的笑容在月色下美得令人窒息,却也让人无比心疼。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笑得出来。
千代馨一直跟到了苍穹殿,看着那些人将雪凰舞带进了殿内,她在殿外站了一夜,直到东方露白,才无奈地离去。
在苍穹殿的西北部有一个地牢,那地牢里已经很久没有关押过犯人了,因为九方钧厘的仁慈,族规不是很严厉,但人人都严加遵守,所以几乎用不到地牢,雪凰舞很幸运地成为两百年来第一个进地牢的人,不知道这位王后娘娘会如何处置她。
这地牢四壁无窗,阴暗潮湿,只有顶上有一个碗口般大小的洞,勉强能透透气,月光透过那小洞射入地牢内,聚光灯一般在地面投射出一片光亮,雪凰舞缩在一个角落中,呆呆地望着那一小块光亮,脑海中回忆着与九方钧厘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
当她还未成形,只是只小狐狸时,九方钧厘经常将她抱在怀中,会常常对她露出温和的笑,那笑比冬日里的阳光更让她觉得温暖,比夏日里的清风更让她惬意,后来她化成了人形,总是以各种理由,各种方式偷溜出去,害怕与他接触,他也就与她疏远了,不再抱她,甚至很少对她笑,他从来都是少言寡语,她总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他什么都没想吧,因为像他那样清心寡欲的人,心一定清明得像一面镜子,没有什么事能牵绊住。
不自觉地又想起他亲吻她的夜晚,她从未见过那样的他,不再是高高在上,清冷淡薄的狐王,只是一个有着七情六欲,忘情忘我的普通男子,那一吻,让她彻底沉沦,底线崩溃,深深陷入他的牢,再也逃不掉。若那一次不是因为什么控魂术,该有多好
她想过多少次,若是给她一个新的身份,她不再是他的养女,他不再是她的养父,一切都回到原点,那她不可能了啊。如果九方钧厘的身边没有芙蕖,那她还有可能继续待在他的身边,哪怕是以养女的身份,但如今,她是时候该离开了吧。
外面忽然飘来一阵沉郁缠绵的箫声,打乱了她的思绪。
雪凰舞愣了愣,笛声很近,似乎就在地牢的上方,在这苍穹殿中谁人敢如此大胆,半夜吹笛?
第70章 私闯禁地犯族规 下()
曲声缠绵悱恻,穿透夜色,中有千秋万古情长,亘古绵柔,引人断肠,吹箫之人仿佛在怀念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沉浸于一场支离破碎的梦境,将自己囚禁于一方狭窄的牢之中,雪凰舞听着甚有感触,抬眸透过斜上方的洞口,望向夜空中稀疏几点星辰,随口道:“何处吹箫,脉脉情微逗。断肠月明红豆寇,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
那人,应该活得很不快乐吧,所以才会吹出如此悲伤的曲声。
箫声戛然而止,周围又恢复一片死寂,雪凰舞倒是觉得有些不适应了,身体一直保持一个姿势,都有些僵硬起来,换个姿势,眯起眼睛,管他明天如何,先睡一觉。
箫声戛然而止,周围又恢复一片死寂,雪凰舞倒是觉得有些不适应了,身体一直保持一个姿势,都有些僵硬起来,换个姿势,眯起眼睛,管他明天如何,先睡一觉。
“吱呀”
牢房的门似乎被人推开了,有轻微的脚步声自台阶上传来。
雪凰舞缓缓睁开刚闭上没多久的双眼,透过一道几乎透明的墙壁看向自苍穹殿地表通往地牢的台阶底部,黑暗中,她紫色的瞳眸异常光亮。
“小舞?”
雪凰舞听到声音时微微愣了一下,脸上很快露出欣喜的笑容来,飞快地从地上一跃而起,整个人都贴到那道墙上,想要看清来人,对着外面大声叫道:“狐王爹爹,是你回来了吗?”
九方钧厘依旧一身白袍,素白得晃眼,几个月前离开时丝毫未变,走到雪凰舞身边站住,神色复杂地盯着雪凰舞看了好一会儿,眸光中有一丝惊异,隔着墙问道:“小舞,你为何要去禁地?我不是告诉过你,九龙池里封印着邪神么?”
他惊讶的不是雪凰舞突然之间长大三岁,而是她现在的容貌,除了瞳色不同,与木莲几乎无二!
雪凰舞用力摇头道:“我不想去那里的,是有个人将我骗去的,那人戴着鬼面,我没看清他的样子,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害我,狐王爹爹你相信我!”
她从来不屑别人怎么看她,怎么误解她,她只在意九方钧厘的目光。
九方钧厘眉头微微蹙起,他相信她没有说谎,他只要看着她的眼睛就能知道她说的话是真是假,“你觉得那人可能是谁?或者说你得罪过谁?”
雪凰舞想了想,她得罪的人微生一水?可是看那人的身手不像是她,可除了她,她实在想不起来还有谁会这么做,只好无奈地摇摇头。
“听微生长老说,族中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你出现在九龙池上,就算我相信你所说的,也无法改变你触犯族规的事实,若我不按族规处置,只怕族人们会觉得我偏袒护短,难以服众。小舞,你知道族规中对擅闯禁地的处置是什么?”九方钧厘道。
雪凰舞又是一愣,对族规她向来了解得少,这个还真不知道,只好摇摇头,小声如实回道:“不知。”
第71章 流火天台受鞭刑 上()
九方钧厘轻叹口气,沉默许久,缓缓道:“鞭刑两百,逐出青丘。”
“啊……”雪凰舞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严重到这般地步,她知道那不是普通的鞭子,是微生一水手中的九节神鞭,一鞭下去,就算是仙人之躯,也会被打得皮开肉绽,竟然要两百鞭?!她既没杀人,又没放火,不过是情非得已进了禁地,就要受如此大刑,还要被逐出青丘?!
雪凰舞呆了半天才无力地对九方钧厘哀求道:“狐王爹爹,求你,不要逐我出青丘,我愿意受罚,多少鞭都可以,就是不要赶我走。”
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害怕过,因为她实在是太了解九方钧厘了,他表面上看起来温和,骨子里却冷得可怕,他自己定下的族规,他又怎么能违背呢?
九方钧厘眸光暗沉,眉头深深紧锁,看着墙面久久没有出声。
雪凰舞知道他的沉默代表着什么,心瞬间沉到了海底,身子几乎站立不稳,踉跄着后退几步,背靠着墙,苦笑道:“我明白了,我以前总是不听你的话,惹你生气,这一次,我听你的。不过,我还有个请求,希望你应允。”
“你说便是。”九方钧厘的声音有些喑哑,眼底满是无奈。
雪凰舞莞尔一笑道:“我要你亲手执鞭。”
九方钧厘忍不住惊诧地望着她。
“小舞,别逼我,我没办法为你开脱,让你受罚非我所愿,你要我亲自执鞭,我做不到。”
“你是下不了手,还是担心族人们会有疑议?”雪凰舞淡淡问道。
“你这是明知故问!”九方钧厘面有愠色,她觉得他的心中就只有族人吗?她是他最亲的人,他怎么可能忍心对她下手?
雪凰舞苦笑:“我不知道。在你的心里,族规比我重要,族人也比我重要,如果我这次的惩罚是处死,你是不是也要按族规行事?”
“你放心,族规中永远不会出现处死这一条。”九方钧厘道。
“你既然已经有了决定,我无话可说,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雪凰舞抬眸定定地望着他,似在看一件珍宝,小心翼翼,“你娶芙蕖,可是因为爱?”
九方钧厘眸光微顿,缓缓道:“爱或不爱,有何区别?她现在已是我的妻子,我会照顾她一辈子。”
呵呵,果然和她想的一模一样,在他九方钧厘的心里,道义,责任永远比感情来得更重。即使他不爱芙蕖,他还是娶了她,只是她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让他屈服,愿意用自己一生一世的承诺作为交换条件娶一个不爱的女子?
他不肯说,她问了也白问,干脆当做不知道。
忽然他的视线触及她脖颈上的已经变得暗红的血痕,眸光柔和了下来,袖袍一挥,那道近乎透明的墙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