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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够笨的。”
根生得意地笑了,说:“和我前几年想的一样,不是,是爸妈一起生的。前几年我还小,我爸我妈以为我睡着了,他们说的话做的事我都听到了,后来就生下来我小妹春苏。”秋智似乎明白了一些,点点头。
秋智说:“根生,长大后咱们还不都得娶媳妇、生孩子啊!”
根生说:“是啊,我就娶花丽这样的,也生两个像她这样的闺女,她长得真好看。你们说,她咋那么白呢?”
占柱看有话题,也打开了话匣子,说:“我听我二姐说,花丽见天见拿家雀屎擦脸。”根生和大智想了想,只有这种可能,都点点头。
说着话到了泉边,泉边用绳子系着一块葫芦瓢,占柱默不作声地舀水,几个人轮换着抬着水桶走回学校。秋智看根生白花花的袖子和拖着的鼻涕,心里想,“根生,你可别想美事了,花丽和谁好,也不会和你好的。”又一想,花丽确实是最好看的,将来自己能娶一个这样的媳妇可太好了。
马上要进教室了,根生说:“散学后快吃饭,去滑冰,老地方聚齐。”
秋智说:“不行了,上次弄湿了棉裤,挨了一顿笤帚疙瘩,冰车都让我妈砸了。”半天不说话的占柱说:“没事,我有,咱们仨用两个冰车倒换着,正好。”
秋智说:“好,到时候去喊根生,他知道碰面地方。”
放学后,大智吃完饭,磨蹭着说去厕所,走了。爸爸已经过了头七,姥姥回去了,妈妈忙着一些乱事,无暇顾及到他。大智几个人碰了面,奔细沙河跑去,很多孩子已经在那玩了起来,几人看看没有晏(有水)的地方,轮着划了起来,天黑的太早,也就是一个小时左右,天就黑了,几个人收拾冰车冰签子准备回家。
占柱说:“哎呀,我鞋湿了。”看根生鞋、棉裤都湿了,他没事,回家没人管他,秋智赶紧看看自己的鞋,还好,一点没湿,正在暗自庆幸,占柱说:“大智,你屁股全湿了。”
大智摸了一下,湿漉漉的,吓了一跳,感觉已经透过来了。说:“完了,回家这一顿打是铁定了,根生,你没事,柱子,你呢?”
占柱带着哭腔说,“不挨打,一顿骂是跑不掉的。”
根生撇嘴说:“柱子,假了吧!谁不知你在家里娇惯。”占柱上面有四个姐姐,后生了一个小子,谁知没留住,又生了一胎,是儿子,取名占柱,平时娇生惯养的,恐怕出意外,虽然有过错,也不至于挨打,因此根生才这样说。
大智说:“别说没用的,老办法,赶快拾柴禾,烤吧,天眼看着就黑了,回去晚了本来就不好交代,再看着棉裤棉鞋湿了,这天又这么冷,到家可能还冻住,还不得挨个好打啊!”说完就摸衣兜,带着火柴。
几人赶紧找些柴火,划火点着,火烧了起来。天气是晴朗的,太阳已经落下去了,西南天边的余晖在这白亮亮的冰面上反衬着金色的光,近处的山峰被染成了酱色,这逐渐升高的火光,融入到这黄昏中,使人辨不出原色。几人边看边烤,舍不得一下子就烤干,慢慢烤,多些时间享受这落日的余晖,三人不言语,达成了默契。
这时在滑冰的孩子也看到了火光,也许是太冷,也许是也弄湿了衣服或鞋子,有几个跑了过来。三人也不阻拦,因为别人拢火时他们也跑去烤过。秋智半蹲着,屁股朝火烤了一会儿。占柱掂着脚烤鞋,大伙闻到了布炽味(布烧焦的气味),就喊着提醒。占柱的棉鞋烤着了,赶快在冰面上搓,已经烧掉了鞋后跟。
秦秋智看几人帮占柱忙乎,忍不住想笑。忽然觉得屁股一阵灼热,知道坏了。大声说,“快点,我棉裤着了。”根生赶忙跑过来扑打。秋智急中生智,一屁股坐在冰面上,使劲地蹭,感觉还是没灭,又站起来,脱掉棉裤,几个女孩子就跑开了。当时的生活条件,哪里会有衬裤穿,都是光溜溜的一个棉裤,脱下来就是全裸了。根生几人忙着扑打棉裤,总算扑灭了。棉裤后烤了一个大洞。根生说:“大智,屁股红了,一准儿会起泡,上次我就烤起泡了。”这时秋智才感觉到疼了。这时也顾不上疼了,只是想下一步怎么向妈妈交待,今天这关难过了。光光的下身冻透了,穿上棉裤,三人无精打采的回家了。
第15章 成了王连举()
照例以往回家,还有作业,还要吃点东西,才能睡觉。秦秋智走到自己家的篱笆墙外,偷偷地往里看,其实一进村就看到了,又停电了。这时的农村隔三差五的就停电,家常便饭,大家早已习以为常了。大智看见家里只有东屋点着灯,他高兴了。这样可以趁黑溜了进去。
秋智妈正在油灯下纳鞋底。秋智偷偷挪上了炕。幸好妈妈也没注意,说:“又去哪儿野去了,到你大爷家能这长时间?先把作业写了,每天就那么一点作业,脚踢着(玩似的)也做完了。先把那半个大饼子吃了。”秋华就下炕给他端来。半个饼子,一块酱咸菜。太少了,他几口就吃下去了,也没敢再问还有没有。挪到炕梢,拿出书和作业,秋智妈就把煤油灯放到炕桌上。问道:“小华,把猪食放到锅里没?”
秋华说:“放了,给大智拿完干粮就放上了,把黑夜热炕的柴禾也拿进来了。”
妈妈麻利地把线绳缠在鞋底上,摘下顶针,说:“看这猪叫的,不能等来电了,这又是一黑夜不来电了。我去喂猪、圈鸡了,小华,看着大智写字,他不会你教教他。”又拿一个油灯点着了,举着出去了。
大智心怀鬼胎,不知怎么过这关。秋信睡着了,他过几天就去姥姥家了,也不用去上学。大智挺羡慕他。大智也庆幸。秋信要没睡,看到棉裤,一定会叫起来。那也好,挨一顿打就过去了,要不明天咋上学呀。他拿出小刀,削着铅笔,想着心事。秋华看他心不在焉的,也想问他。因在忙着热浆糊,拿两张旧报纸,把坏掉的窗户纸补上。只听秋智“哎呀”一声。回头看时,桌子上一片火,秋智的头发也着了。秋华喊了几声妈,拿起笤帚就去扑打。秋智削铅笔时,不小心碰到了油灯。刚刚加满的洋油全撒了出来,就全着了。秋智也不含糊,心里很明白,滚灭它,在炕上滚了几次,没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骨碌滚到地上,妈妈早听到秋华变声的叫喊,在窗户纸透出的光来看,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边走边解围裙。也顾不上炕桌上的火,母女拿家什儿扑打着大智,火就是不灭,正打着,只见一盆水泼上去,灭了。一看,是秋信端着铜盆在傻笑呢。大伙都愣了,连秋智都不知道害怕了。秋信扔下铜盆,费力地爬上炕,又回到睡觉的地方,倒下,不一会又睡着了。妈妈说:“小华,傻站着干啥,炕上的东西。”抡起湿淋淋的秋智上炕。脱下衣服,盖上被子,开始查看全身,除屁股上有两个大泡,其他都没问题,只是头发烧焦了,左面的眉毛烧掉了。
妈妈放下心来,也没说话,看书本都烧得半拉不落,说:“写几个字,要工钱,这学也甭上了。”下炕又去忙乎猪鸡去了。秋华一看浆糊也撒了,不但窗户没补成,刚才手脚忙乱地,把下扇窗户纸也都弄撕了,把灯又重新倒上油,剪了捻子,又点上。
妈妈在外屋喊,“小华,别糊了,把春凳(中原地区用来放被褥的)上的灰布单子拿出来扇在窗户上,先将就一晚,明儿个去供销社买两张大白纸再糊上。”秋华答应着下炕了。
秦秋智觉得侥幸,这坏事成了好事,妈妈以为是这次烧的。心里想着,也觉得非常没趣,就挨着秋信睡下了。一夜无话。
早晨起来穿衣服,棉裤已经补好。吃过早饭。根生和花丽已经等在大门外。走在路上,根生直往他屁股上瞅,花丽的眼睛就看他的头和脸。根生先问了,“大智,没事了?”
秋智没好气地说,“啥没事,看这儿。”(用手指指脸),
根生看了会儿,哈哈大笑,问,“你妈给你用火刑了吧,还是你学邱云少了?”秋智刚想说,看花丽那狐疑的目光,把话又咽了回去,说,“别胡说了,走吧,要迟到了。”说快走,屁股上有两个大泡,走起路来,棉裤磨着,钻心地疼。两个人走一会儿,等一会儿。花丽知道了,他屁股有问题,直喊着根生等秋智。
走进教室,占柱早都到了,看见秋智进来,把鞋亮了一下,换了一双,又指了指自己的脸,作拧状,又指了指根生。因为这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