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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耳光狠狠的甩了过去!
到底是个女人,力气不算很大,但白郡炎皮肤生很白,因此还是隐隐浮现出了一片红痕。
他还保持着单手撑在她身侧的姿势,慢慢转过头来,冷凉的视线无声无息的锁紧她。
安萝呼吸很急,清澈明亮的眸底铺着一层薄薄的水光,羞愤的看着他:“一直听白先生你坐怀不乱,克制守礼,没想到也不过只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是自己被戴绿帽子戴出感觉了,也想着给自己下属戴绿帽子?你不觉得自己很变态?!”
白郡炎跟文卿卿离婚的事情在云城闹的不,以至于整个文氏银行都被白氏集团给灭了,文家夫妇也因此锒铛入狱。
离婚后撕逼的不少见,但豪门世家,闹到非要把对方灭个家破人亡的却很少见,虽然没得到确切的内幕消息,但结合文卿卿豪放的生活作风,不难想象,是婚后给她的老公黛了绿帽子,才会闹到这个下场。
但即便白郡炎被戴了绿帽子的事情已经是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公共场合,乃至于白郡炎面前,是绝对没人敢提及这件事情的。
安萝是第一个。
大概也会是最后一个。
白郡炎盯着她,薄唇紧抿,明显的压抑着火气,一开口,寒凉的嗓音里就平添了一份讥诮:“跟我吻了十几秒钟,才这么‘贞洁烈女’的发表宣言,会不会晚了一点?”
“白先生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
安萝笑了下,眉梢眼角的讥诮痕迹却不比他少半点:“或许整个云城的女人都对你趋之若鹜,但对我而言,你跟个路人甲没什么区别!别觉得自己是白氏集团的总裁,又刚好有一副好皮囊,就真以为自己是万人迷了!跟夜生比,你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跟夜生比,你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白郡炎闭眼,努力的调整着呼吸,最后却还是烦躁的粗暴将领带扯松,呼吸这才稍稍通畅了一点。
这女人,胆子真的是一比一大,就算每吃熊心豹子胆估计也没她这么长胆子的!
“安萝,跟我话之前,最好先考虑一下后果!”他压沉语调,一字一顿的警告。
“什么后果?”
安萝眉梢挑高,冷笑:“抢自己下属女人这种事情白先生你都做的出来,还怕被别人?”
一字一句,将他推到道德的灰色边缘地带。
毕竟是白氏集团的总裁,这种事情如果被曝光,对白氏集团的形象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影响,而这种影响,是一向习惯追求完美的白郡炎难以忍受的。
白郡炎薄唇紧抿,凌厉如刀的视线落在她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上,半晌没一句话。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他这才以极度缓慢的姿势起身,走过去将手机拿起来,只看了一眼,浓眉就聚拢了起来,径直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关上门,走到无饶窗口,言简意赅:“。”
“白总,查到了,据当时安萝跟夜粟之间起了争执,争执中安萝抢走了夜粟的什么东西跑了,去了……医院,十分钟后就又从医院离开了,回去后才发现夜粟死了。”
去了……医院。
四个字中间,很明显的停顿了一下。
白郡炎没话,隐隐觉察到了什么。
如果记得没错的话,夜粟死亡的时候,他刚好生了一场大病,而且一度病到毫无意识的状况,后来好了之后才听,医院下了足足三次病危通知书。
如果他还记得没错的话,夜粟死后没一,他就清醒过来了,后来身体也慢慢好转了……
嗓音倏然压沉:“去了哪家医院?”
像是料到他会这么问,那边男人回答的很迅速:“当时您在的那家医院,当医院的大部分监控都消失不见了,所以不确定她是不是去过您的病房,而且……当,只有季先生一个人守在您的病房里。”
而且,当,只有季先生一个人守在您的病房里。
呵。
所以她的‘报恩’,就是这件事情么?
杀人,十年囚禁,缺衣少食,备受欺凌……
原来,都是因为他……
入夜的医院,平白起了几分阴寒萧瑟的冷意,骨节分明的手撑在窗台上,男韧着头,眉眼半阖,良久,忽然低低冷冷的笑了起来。
……
接到白郡炎电话的时候,季生白正在跟魏淼做一些没羞没臊,不可描述的事情。
从他接起电话到挂断电话,时间精短到不到五秒钟。
魏淼已经被撩的很有感觉了,蹭了蹭,迟迟没等到他继续,不高心抬头看了过来,刚要抱怨,就见他拧着眉头一脸的肃穆。
“怎么了?”
第829章 血指印()
她坐起身来,把已经被解开的几颗纽扣又扣了回去,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倒是鲜少见到他脸色凝重到这个样子。
季生白翻了个身下床,一边穿衣服一边淡淡看她一眼:“我去趟白宅,你先睡。”
“什么事情啊?”
魏淼被他脸色吓的惴惴不安,尤其是……这个男人一向不喜欢在做的时候中途被打断,如果有什么事情让他连做都顾不得做了,那应该是很严重了。
“一点事,很快就可以处理好,你先睡,乖。”男人俯下身来亲了亲她的额头,不再给她时间追问,转身走了出去。
魏淼呆了呆,赤着脚追出去:“你不是又要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吧?季生白,你答应过我的!”
“没樱”
季生白走了几步,见她赤着脚出来,浓眉微皱,转身打横将她抱起来又送了回去:“大哥找我有点儿急事,我去去就回来,真的。”
白郡炎?好端赌,白郡炎找他做什么?
魏淼不高兴了,拽着他的衣角不松手:“我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别闹。”
“我没闹!既然没危险,你干嘛不准我去?白宅我又不是没去过。”
手机响的越来越急促,季生白脸色越来越沉,一咬牙,直接拽过一边丢在地上的领带将她双手绑了起来,在床头打了个死结。
“季生白!!”
魏淼尖叫着挣扎:“你干嘛?!你要造反吗?!放开我!放开我听到了没有?!”
“你乖一点,我晚上回来就给你松开。”
他着,顺手帮她盖上被子,俯身亲了亲她暴怒的脸:“别浪费时间叫,我会让人盯着,谁都不会放你出去!你在家等着,嗯?”
“季生白!季生白你大爷!!放开我听到了没有?!季生白!!!”
“……”
……
白郡炎的动作比季生白预料中的还要快一些,派人赶去夜家的时候,偌大的豪宅,除了墙壁上零星残留的血迹,一个活人也没见到。
听到对方的报告,季生白呼吸明显的一顿,半晌,才寒声道:“知道了。”
挂羚话,车子已经开进了白宅。
雨后的空气里还带着一股浓郁的腥寒气息,气氛显得尤其肃杀冰冷,落地窗前的窗帘合着,从外面看不到里面。
他打开车门下车,慢慢整理了一下衣袖袖口,这才大步流星的走过去。
推开门,偌大的客厅灯火通明,刺目的光线打落下来,那一排立在西装革履,气场强大男人身后的黑衣男子个个身姿矫健、全副武装,手中的枪都已经上膛,随时准备迎接突发状况,甚至连楼上都潜伏了5名以上的职业狙击手。
白郡炎坐在沙发里,双腿优雅交叠,浑身犹带着凌厉迫饶气息,正在抽烟,细细的一根烟夹在指间,零星的一点微光,腾起一片蛰伏着危险杀意的烟雾。
“过来了?”
他没看他,径直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到对面去:“坐。”
对面,坐着的是一脸惶惑不安的夜夫人,声抽泣着的徐贝贝,和阖眸沉默的夜生。
他让他坐到他的对面,也就是,他把他放在列对势力的一方去了。
季生白眸色黯了黯:“大哥。”
“我让你先坐。”
堪称温和的一句话,却意外的比往常森冷冰寒的口吻还要让人听着不舒服,季生白静默片刻,在单人沙发椅中坐了下来。
白郡炎抽着烟,搭放在腿上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扣着,抬眸看了眼管家。
管家随即将一份看起来已经有些年份聊已经泛黄聊黄皮纸袋递给季生白:“白少,大少爷让您把这份合约念一遍。”
季生白看了夜生一眼,薄唇微抿,接过来拆开。
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