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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开始,我就生活在各种各样的折磨之下,被任周周陷害,被任子皓折磨,被你一次一次丢下,被夏碧莲一次一次比下去……”
她越越崩溃,哽咽到几乎无法呼吸:“我讨厌这样的生活!我讨厌你在我进警局后没有第一时间来接我!我讨厌你心有灵犀的睡梦中惊醒去救夏碧莲!我讨厌你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却没有接我的电话……我讨厌你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我的眼前……顾墨寒,算我求你了,放了我好不好?”
越声音越低弱,到了最后,变成了无助而绝望的哀求。
她是真的没办法了。
他每一次的出现,都像是在嘲讽她那晚做出的愚蠢的决定。
整整五分钟,最佳的救援时间,第一次打不通的时候她就应该清楚,再打一遍接不通的几率已经很高了……
可她就是着魔了一样,智商降到了负数一样,只知道一遍一遍的给他打电话。
如果一开始就打给白郡炎,那么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二哥不会重山这种地步,她也不会被些恶心的记忆附身,脖颈跟嘴唇里像是长满了无数条恶心的舌头,不断的舔舐着,令人作呕。
他问她是不是恨他。
她那时候怎么回答他的?
不知道,是有点失望,但不确定是不是恨他。
如果那时候还不确定,那么现在经过了整整一个月的沉淀,挣扎徘徊在这种折磨中整整一个月,她终于崩溃了,她终于清醒的认识到,她恨他!
恨为什么要遇到他,恨为什么要嫁给他,恨为什么要那么相信他!
很长一段时间,偌大的卧室里,只剩下了她急促的喘息声。
头顶上方的灯像是一个缩的太阳,将空气烤的炙热而难耐,氧气被剥夺,连呼吸一下都是奢望。
她忽然蹲了下来,双手捂着脸,眼泪顺着指缝汹涌而出。
男人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不断的松开,握紧,松开,握紧……
压在胸口的那块巨石却越来越沉重,逼的他双眼泛出血红的痕迹。
他半跪下来,手指试探着碰触过去,饶是隔着一层布料搭在她的肩头,却已经让她无法忍受。
“不要碰我……不要再碰我了……”
她抽噎着,双肩剧烈的颤抖:“我恨你……顾墨寒,我恨你!你让我遭遇了一个女人一辈子最难以接受的事情!我恨我自己因为胆懦弱自己躲了起来,平白害二哥承受这样的苦难!如果当时我没躲起来,如果让他们先抓到我……他们一定不会再去追二哥的……”
不过是被轮几次罢了,左右也不过是比现在还要恶心一点罢了,但至少二哥是安全的,是健康的。
男人垂首,光影从上方落下来,短发在他脸上落下一片阴影,只能看到他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唇。
女人痛苦无助到了极点的声音像是最浓的硫酸一样整个将他的心脏浸泡住了,他甚至能听到血肉被腐蚀时发出的刺啦啦的声响。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他终于开口,嗓音已经嘶哑的不成调:“你……希望我怎么做?”
问出这句话的同时,等于将主动权交到了她的手上。
他很清楚,她会利用这份主动权来做什么。
可即便是这样,即便理智千次万次的告诉自己不要这么做,却还是无法再听到她绝望悲痛的啜泣声。
只要她能停下来,只要能停下来……
而她也果然停了下来。
抬起头,一张脸泪痕斑驳,豆大的眼泪还在眼眶中打转,她看着他,语带乞求:“我要陪二哥出国治病了,我们离婚好不好?明就离。”
“我过,我不离婚。”他凝眉,敛着眸色的眸底像是被划开了两道伤口,血色溢出,猩红一片。
她怔怔看着他,刚刚有所收住的眼泪,再一次崩溃落下。
“但是……”
寂静一片中,男人像是从地底渗出的嗓音很沉、很缓,每个字都沉重的像是一座山,重重的压在他一贯平坦的人生道路上:“我允许你出国!一年,两年,三年……十年,我给你陪伴你二哥的权利,你可以陪他到他的身体完全恢复健康为止!不过,你回云城的那一,不管你二哥身体健康与否,都是你回到我身边的那一!依静,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水依静间歇性的抽噎着,一双被眼泪清晰过的眸又明亮又清澈,被安眠药所侵蚀的大脑一时间没有办法理解他这番话的确切意思。
“我只给你一次离开我的机会!你要么抓住这次机会,一次性陪张鹏在国外养好身体,一旦回国,一旦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你从他身边抢走。”
他站起身来,嗓音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淡漠,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水依静,到时候……你会被我囚禁一生!”
到时候,她看到他痛苦也好,厌恶也罢,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
凌晨三点。
顾墨寒从她的卧室离开了。
水依静满面泪痕的蜷缩在地上,从三点,到七点。
然后她起身,去浴室里洗了个澡,换了套干净清爽的衣服,又把收拾了几件衣服跟日常用品进行李箱后,开门离开了。
临走前,她没有再去修改这扇门的密码。
因为已经不需要了。
……
一周后,在白郡炎的帮助下,水依静跟张鹏着手准备出国的事情。
两人频繁的出现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坐实了前段时间传的沸沸扬扬的绿帽事件。
很多人,其实他们只是男女朋友,并没有领证结婚。
很多人,其实他们早已经在年前就签订了离婚协议,过起了分居生活。
很多人,一只不知高地厚的野鸡,飞上了枝头做了凤凰还不够,还想要再攀另一个高枝儿,试图染指云城的第二大男神白郡炎。
第308章 三年后()
然后某一,散布关于水依静和顾氏白氏集团两大总裁的八卦消息的52人,被抓进了警局。
从此以后,‘水依静’三个字,成了整个云城的禁忌。
所有人都熟悉这个名字,所有人却都不敢再提起这个名字。
临行前的前一晚,拗不过白三少的坚持,到底还是去了豪庭夜总会。
都是些熟悉的人,白三少,商浩然,魏淼,芸,白郡炎、白墨生……等等,当然,还有顾墨寒。
几个少爷又唱又跳,气氛一度被带到最高点,除了生不爱热闹的白郡炎,还有一杯接一杯把威士忌当白开水喝的顾墨寒。
水依静也喝了不少,但这一晚酒量却是出奇的好,一瓶红酒两瓶啤酒下肚,却丝毫醉的痕迹都没樱
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走廊深处,那抹斜靠在装潢精致的墙壁上的黑色身影就那么毫无预警的闯入了视线郑
他单手插在裤袋中,微微垂首闭目养神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在等什么人,又像是单纯的想出来透口气。
或许是一身黑色西装,也或许是走廊里光线太过黯淡的缘故,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暗寂料峭感,唯有一条长长的黑色身影与自己相伴。
水依静擦着手,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抬步走了过去。
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她走的又很慢,明明自己都听不到半点声响,可站定的时候,那一直不曾睁开眼睛的男人却像是自嘲似的勾了勾唇角:“我以为你现在连一眼都不想再看我。”
她咬唇,犹豫片刻,还是道:“有个问题,其实困扰我很久了,我能问一问你么?”
“嗯。”
“你后背上的那个forever纹身啊,能告诉我有什么意义么?”
男人静默了一会儿,缓缓抬首,短发下的眸深邃而幽暗:“你不是以为,它跟夏碧莲后背上的那个love是一起的?”
“你也了,那是我以为。”
“……”
男人静默片刻,抽了根烟出来,点上后不疾不徐的抽了一口,才淡声道:“忘记了,当时喝了太多酒,被白硬拽进去的,纹身师问我要纹点什么,我脑海中就突然冒出这么个单词,就纹了。”
很简单的理由。
如果当时他脑海中冒出的是其他的词,只要不是脏话或者是特别难听的比如b。i。t。c。h之类的,他大概都会随便决定下来。
不过是个纹身而已,对他而言,没什么特别的。
水依静点点头,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又忽然顿住:“那如果让你在forever后面再纹上一个单词,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