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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发高烧。”越发冷峻的声音。
水依静低垂着头‘嗯’了一声:“已经吃了药了,差不多快恢复正常了,是你手太凉了,才显得……”
话还没完,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纸袋,倒出了几颗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药递给了她,随即侧首看向另一边的魏淼跟面具男:“水。”
魏淼翻翻白眼,没动。
她跟白家有仇,不愿意听白郡炎的命令也就算了,没料到身侧的男人,一个在白郡炎手里打工的,居然也胆敢不听boss的命令。
像是完全没听到似的,自顾自的在那里烤鱼。
魏淼想了想,算了,毕竟是要给依静吃药,她总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口气,拿依静的身体撒气,起身去拿水。
早知道就买点高档的药了,也不至于让的病拖拖拉拉了这么长时间却不见好。
……
白郡炎带来的药的确有效果,水依静吃完之后便进帐篷里睡了一个时,醒来后,身体的那股酸软疲惫感便明显的减轻了许多,试了试额头,也不那么烫了。
白郡炎就坐在她身侧翻看着一本书,见她醒了,随手把书合上,从保温杯里倒出了一些鲍鱼粥递了过来:“喝点粥。”
水依静咬唇,默默伸手接过来:“谢谢。”
粥的味道不错,她这几几乎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烧退了,肚子的确饿了,这会儿胃口大开,一碗粥很快就喝光了。
自始至终,男人就只了那一句话,三个字。
她喝粥的功夫,男饶视线就静静落在她身上,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什么。
喝粥的时候还能装作看不到,这会儿喝完了,被他过分专注的目光盯的浑身不自在,她轻咳一声,没话找话:“魏淼他们呢?”
“钓鱼去了。”
这个男人话一向能有多简洁就有多简洁,水依静需要自动脑补一下。
比如那只她亲眼看着它被钓上来、被宰杀、被烧烤的鱼,现在应该是全进了魏淼的肚子了。
可怜她吃了药之后睡了一觉,醒来后连根鱼刺都没见到。
魏淼喜欢吃鱼是出了名的,一条鱼应该是不够她塞牙缝的,看面具男烧烤的功夫也是不错,应该是很美味,美味到她还想再吃一条。
于是两人就欢快的去钓鱼了。
她抿抿唇,趁机告状:“你找的这个保镖实在太不合格,一路上都不管我的死活!”
男人面无表情的拧开一盒软膏,平板着语调问:“你希望我怎么处罚他?”
“……呃。”
她也不是想要他处罚了,只是有些愤愤不平,告个状发泄一下罢了,至少他把魏淼照鼓很好啊,她病倒了,总好过魏淼病倒。
刚要句什么,左手忽然被男人握住了。
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这才看到他食指指腹上已经挤了一些透明的药膏。
手指落在男人冰凉的掌心处,她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掌心的薄茧,脸色微微一变,她尴尬的想要把手抽。出。来:“我、我自己来好了……”
男人却不动声色的加重了力道,均匀的将药膏涂抹在她微微肿起的手背上:“你不需要对我这么戒备,不过是上个药而已,难道我还能以此逼着你跟墨寒离婚,然后嫁给我?”
水依静:“……”
当初她就是对他太没戒备,才惨遭人生中最致命的一次重创,对于他,她的排斥已经成了本能反应。
总觉得靠太近,会再次受伤。
踌躇了好一会儿,她才试探着开口:“听顾墨寒回去了,你……有没有见到他?”
男人落在她手背上慢慢滑动的手指微微一顿,片刻后,才若无其事的继续:“见到了。”
水依静一激动,忙接话:“听他受伤了,严重吗?”
“不算严重,只是冻伤了腿,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
冻伤?
第279章 消息()
她脸色一白,她穿的这么厚实,手都冻成了这样,更何况是顾墨寒……
“真的没问题吗?冻伤如果严重的话,不是需要截肢的吗?他……”
男人眉头狠狠一皱,抬眸厉声打断她:“如果是需要截肢的冻伤,我就不会‘不算严重’了!是我表达有问题,还是你理解能力有问题?”
水依静:“……”
她只是那么一问,他用得着发这么大的脾气?
像是也察觉到自己的态度不太好,男人阖眸,握着她手指的五指无意识的用力,好一会儿,才平心静气的道:“放心,一个月之内,他会恢复如初。”
她唇瓣动了动,本来还想再问几句的,见他脸色不愉的样子,到底还是没敢再继续,闷闷的‘哦’了一声。
一阵尴尬的静默。
给第二只手上药的时候,男人突然毫无预警的问她:“如果换做是我被流放到这里,你会不会也来找我?”
纤细浓密的眼睫毛微微颤了颤,她咬唇,干笑出声:“怎么会,你们白家又不像顾家有那么变态的规矩。”
“我是如果。”
“……”
等待的几秒钟里,男饶手就停留在那一处,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咒语一般纹丝不动。
水依静沉吟良久,淡声开口:“我会来找你。”
一句话,连男人微微颤动的眸光也定格住。
问出这个问题之前,他足足犹豫了五分钟,而他的人生,除却陪她一起生活的那两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肾脏的事情之外,他再没有这样犹豫过了。
明明有99%的可能性,她会决绝而冷酷的丢给他一句‘不会’,却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搀。
为了那仅剩的1%。
“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你如果遇到危险,我也一定会力所能及的救你,可是……这并不影响我不想再回到你身边的决心。”
水依静静静看着他,斟字酌句:“我想,对我来,你应该不止是我曾经喜欢的人,也是我人生的老师,也是我的亲人,我依旧会尊重你,希望你过的好,但我也不再爱你了。”
一瞬堂,一瞬地狱。
白郡炎心中一阵冷寂,薄削的唇动了动,却连一个音节都没发出来。
要什么?
似乎什么于她而言都已经没什么用了。
她不需要他的道歉,不需要他的靠近,不需要他的感情。
她只需要他忘记那两年,彻底的从她的生活中淡去。
……
魏淼提着两条鱼在面具男的陪伴下兴奋的冲进来:“我看到了好几只大白鲸!跟在海洋馆里看到的完全不是一种感觉,真……”
话到一半又忽然顿住,狐疑的视线在安静的两人之间来回了几次:“呃,你们……不是趁我们不在,偷偷做什么坏事了吧?”
不然怎么一脸被捉X在X的尴尬样子?
水依静无语的瞥了她一眼:“凿冰我也有份,买调料我也有份,眼巴巴的看着鱼快烤好了,我以为你至少要留给我一条鱼尾巴的!”
魏淼注意力很快被转移,干笑一声,忙提高了手中的鱼:“那一条不好吃!你是病人,我得给你去钓两条好吃的,这个就不错!一会儿烤好了给你吃啊!”
“……”
……
直升机飞不回去,就被男人这么丢在了雪地里。
喂饱了雪橇犬,水依静终于不需要再一个人艰难驾驭雪橇了,可心里却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趁白郡炎不注意,她偷偷跑到正在检查雪橇犬的绳套的面具男身边,好言好语的商量:“喂,你还记不记得上一次我好心好意的把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你救回来,之后又被你拿枪逼着出去给你做挡箭牌的事情?”
本来嘛,好人好事这种事情,该要回报的时候就得要回报的。
男人冷漠脸:“你想什么?”
爽快!
她又凑近了一点,仰头笑嘻嘻的瞧着他:“其实吧,像你这么神秘英俊、冷酷帅气、英明神武的男人真的不多见了,我对你的崇拜简直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要不……我们俩同乘一个雪橇怎么样?”
“不怎么样。”
“……”
水依静脸上的笑容一僵:“为什么?”
亏她绞尽脑汁的想了那么多赞美的词,才委婉的提出了一个低到不能再低的要求,他怎么能这么冷漠的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就在她眼巴巴的等着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要求的时候,就听男人平板着语调继续冷淡的丢出四个字:“不为什么。”
她嘶的倒吸了一口气,开始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在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