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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恐惧与寂寞随时随刻吞噬着他的心灵,他就像半溺水的人,不沉不浮却又毫无生机。
“我要见父皇我要见母后,”他抓了牢门大声的喊着。“我是大龙的皇长子,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有狱卒提了牢饭放在牢门口,他伸手想要抓了狱卒。“你帮我带给话敏大人,我要见他。”他满脸的乞求。
“您还是安心呆着吧,敏大人可没精神见您。”
犹卒嫌恶的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风河被狱卒得神情深深的刺痛,又恢复了他做太子时的神态。
“呵,您还以为您是大龙的皇长子么,实话告诉您,要不是太子心善下了命令不许对您动刑,就您犯的那些罪,不被打个半死怎么也得少个胳膊腿的。”狱卒冷笑了轻蔑的看了风河。
“您哪,就等死吧。”
说完他又收拾了碗筷,转身向幽暗的过道走去。
牢内的风河愣愣的立在那里,他害怕的事终于大白于天下了,他终究是没有躲过去。心里忽然有了极大的轻松,他再也不用处心积虑的遮遮掩掩了,可是轻松过后却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伸出双手他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柔软而又温暖,他试着将手勒紧了,蓦地又慌忙松开了手,同时伴随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我要见太子,我要见太子。”突然的他大喊了起来,嘶哑的带着哭泣的声音在幽暗寂冷的大牢里格外的凄厉。
“云儿。”此时此刻他想起了那个温婉安静的女子,想起了一缕阳光下那双痴然的眼睛。
早知如此,他不如陪了她,至少他的孤独他的寂寞他的绝望她都懂,有她陪了他即使走上黄泉路他心里的那份恐惧也会少很多。
无力的靠着牢门他滑了下去,绝望的看了牢壁上那巴掌大的窗户,那里有着一丝光明,却照不到他的身上。
当瑶铃看到踏进门的风照时,停顿了那么几个呼吸,然后猛然的一头扎进了他的怀抱,紧紧的环抱了他的腰,将自己的头深深的埋了进去。
这短短的两个多月发生的事太多,唯一让她感到欣慰的是与母亲相认,可是因为伊峰的身份,为了维护母亲的尊严,她却不能与母亲公然相处,只能偶尔偷偷的去看了母亲。
而这两个多月她越发的思念远走延龙的风照,心里是那么迫切的想要见到他。
风照亲吻了瑶铃的发,爱怜的抚摸着她的肩头,“铃儿。”他轻唤了她,语气里满是疼惜与爱怜。
他看到瑶铃那小鹿一样纯净的眼眸里多出了不曾有过的浓浓的忧郁,那忧郁让他看着心疼。
“一切都有我,莫要担心。”他安慰了她。
怀内的瑶铃只是紧搂着他。
她想告诉风照,她想回延龙,她想带着母亲住在安宁温馨的宁郡王府或者是麒麟山谷,她不想再牵扯到有关皇宫里的任何事,那里有着太多的阴谋与黑暗,亲情的沦丧,爱情的无望,情与恨难以区分。
仰起头,她看到风照眼眸里的深情与深情后的坚毅,她咽下了将要说出来的话。
“我只是想你了。”
风照伸手在她翘挺的鼻尖上轻刮了一下。
由于宫里有旨意,宁郡王一回到帝京必须先前往皇宫,因此风照在珃王府不能久留,与瑶铃匆匆见了一面他就与前来的月明到前厅叙话,对他走后宫内发生的事做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后,他就匆匆赶往皇宫。
再次踏进青璃宫的大门,日落的金黄覆盖了整个院落,安谧幽雅,他想起母亲立在院内的情景。
夏临海迈着碎步疾走到他的跟前,弯腰小声恭敬的说道:“陛下已经等你很久了。”
当看到神色憔悴沧桑的风青风照的心里不由暗自惊了一下,那个深沉威严的皇者如今却更像一个历经风霜雨雪的人,坐在昏暗里周身是说不出的疲惫与落寞凄凉。(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七章 监狱内父子最后一面()
风青立在窗边看了窗台上那盆绿的正浓的栀子花,眼前出现了长若璃修剪了花枝的模样。
好似一抬手就能抚摸到长若璃那乌黑的秀发,温软的面庞,可是他不敢抬手,他怕触手间,她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于他来说就是一道美丽的影子,他从未正真的抓住过她。
风照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看着风青形销骨立的背影,心里却也沉重了些许,是眼前的这个至高无上的皇者逼迫的他一家骨肉分散,他曾经是那般的仇恨于他,可是如今立于他的身后,心里却能感受到他内心深处那不为人知的深深的孤独与寂寥。
“你的母亲她一路可好?”
良久一道暗哑的问话从风青的嘴里说出。
风河沉默了一会,低低回答了:“一切都好。”
“朕很想去延龙,去看看延龙的山山水水,去看一看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可以生养出你母亲那样的女子。”语气沧桑无奈,说完后他沉默了起来,很久后他才又开口说了一句:“朕准备公开你的份。”
风照蓦地怔了一下,一双眼眸里划过一道耀眼的炽烈的光芒。
“太子年少又心底良善,缺乏杀伐之气,而大龙与蓟国必有一战,战争所过必有无数生命丧生,朕怕泽儿那时会犹豫不决,失了绝佳的机会。”随着话声风青转身看了风照,一双深邃的眼眸闪着鹰的锐利,“而大龙唯有你可以震得住那场厮杀。”
风照毫无畏惧的直视着风青,眼底深处燃着一团炙热的火焰。
风青亦看了他,眼底深处有着些赞赏与信任。
二人默然对望。彼此间不需要任何语言的描述,却已经明了对方的一切。
“去看看你的父亲吧,他就在祠堂。”良久风青从袖笼里掏出那一枚鹰符递与风照。
“他会告诉你作为风氏后人应尽的职责与遵守的律例。”
好似一阵春风温暖了风照孤冷的心,这一日也终于到来了,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与父亲见面了。
安全的送走母亲,他又将与父亲见面,所有的一切都曾是是他热切期盼的。如今就这样按着他的心意发展着。
出了青璃宫。抬眼看了最高的宫阙之顶,一股霸气油然而生,这个宫阙终于为他敞开了大门。他要在万里疆场实现他一统天下的梦想,也是风氏几代人的梦想。
提腿迈步他大步流星的向着风氏祠堂而去。
大牢内,风河蜷缩着身子躺在一堆柴草上,如果不仔细看却只当是一堆破旧的衣衫堆在哪里。
自从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已经大白于天下时。他的心就好似被洪水淹没了般,沉沉浮浮没有底的向着无法预知的方向飘去。
他曾经想着风泽的良善或许会饶他一命。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没有任何的奇迹发生,他忽然觉得现在这般的幽暗寂静是最好的,他的耳朵时时地聆听着大牢内所有的声音。倘若有听到脚步声他便会惊恐不安,生怕是处死他的圣旨来了。
就在这样的得得失失战战兢兢中,他艰难的度过了一日又一日。
蜷缩着身子的他处在半梦半醒中。“殿下,殿下。”
有女子轻柔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他睁开眼,一双幽静的温柔的眼眸正满是爱意的看了他。
“云儿!云儿!”他猛地坐了起来,眼泪不自主的流了下来,将头依在女子柔软的胸怀里,他颤声的问道:“云儿,云儿,真的是你么?我没想着要杀你,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么?”他如孩子般哭泣了起来。
“殿下,莫怕,云儿会陪着你的。”女子的声音轻柔而又飘渺。
风河边哭边仰头看了云儿,看她也正看了自己,他咧嘴笑了,“有你陪着我,我就不会害怕了。”
面前的云儿轻轻得有些凄凉的问道:“是么?”
就在风河准备回答时,蓦地那张温婉美丽的脸庞忽然的扭曲了起来,他骇得张大了嘴,却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殿下,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吧。”
那张扭曲的脸砰的散去换成了一张满是血污的淤肿的脸,看不清五官都在什么地方,紧跟着旁边又扭曲着浮出了几张同样血污淤肿的脸齐齐的向着风河靠了过去。
风河吓的忙向一旁滚去,“你是什么东西,你们是什么东西?”
“太子殿下我是你府里的侍女啊,只因你心情不好就将我活活的打死了啊;呜呜呜…”
哭声凄凉幽婉听的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