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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是我的生日,这个晚餐是因为我的生日。
呵呵,十二岁生日。
不过恐怕也只有姐姐还记得我的生日而已,父亲和两位兄长恐怕都忌讳我如蛇虫鼠蚁一般,对于今天的加餐,那两个凶巴巴的哥哥恐怕还有些莫名其妙吧,而父亲,除了偶尔的清醒,总会有那么长时间的浑浑噩噩,我的生日又关乎他什么事情呢?
“西岚,你过来让我看看。”父亲低沉略显沙哑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父亲在叫我?
姐姐轻轻的碰了我一下,示意我走上前去。
我知道,在四个孩子中偏偏是我长得最像母亲。
而现在父亲定然是喝醉了。
酗酒的父亲酒量不好,所以常常喝醉。
当然也只有喝醉了的时候,他才会直呼我的名字,而不是用‘喂’或者‘小灾星’来叫我。
父亲年轻的时候长的很英俊,至少我能够在他现在的轮廓中看到这一点,只不过在母亲离开之后,常年酗酒和懒散的缘故,父亲的眼神已经涣散的和快死了的人没有两样了,松弛暗黄的皮肤就像是一块泡过水的牛皮一般,还有那很长时间没有剃过的胡子,肯定很扎人。
老实说,我有点怕我的父亲。
虽然他并没有打过我,但我还是怕他,这或许是人的一种天性吧,又或者是我太渴望父亲的爱。
他试图用手抚摸我,但是第一次却没有抚摸到,我知道他的视力也变得糟糕,等到我靠近一些,他才摸到我的脸颊。
他的手划过我的脑门,划过我的颧骨,然后托着我的下巴。
“塔娜莎塔娜莎。”
父亲一边抚摸着我的脸颊一边流着泪,这让我感觉这个男人很可怜,他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但应该不是对我。
他的手掌有些粗糙,却偏偏让我感到一些温暖。
“父亲,我是西岚,你的儿子西岚。”我沉声肯定的说道,其实我倒是不介意让他在我的容貌中寻找母亲的痕迹,但是对于那个年纪时候的我而言,更想要的是父爱
父亲忽然暴怒起来:“我知道,我知道,西岚你这该死的,是你家伙杀死你母亲的,该死的。”
在父亲那硕大的巴掌落下来之前,我的身子已经被姐姐给拉走了。
父亲虽然看上去是如此的羸弱不堪,但是若是这一巴掌落实了,恐怕我要被打吐血了,听姐姐也说过,父亲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武者,曾经去素喃学习过武技,虽然只是十级而已,但是在这个村落里,那时候的他差不多已经是第一高手了,也曾经是这个村落里最会打猎的人,这个以狩猎为主耕种为辅的村落中,这样的殊荣也已经表示了他曾经的声誉和实力了。
但毕竟父亲的敏捷和眼力已经远不如当年了,一巴掌落空之后,也只是怨恨的看了我一眼,似乎也懒得在来打我了。
当然我也习惯于父亲的喜怒无常了,走回自己的位置上的时候我那两个哥哥还怒冲冲的朝我瞪了好几眼。
姐姐拉住我的手,轻声道:“西岚,别怪父亲。”
我呡着嘴唇摇了摇头,我不怪父亲。
“我知道无论是谁,遇到这样子的事情,心情也会变差的。”姐姐又从自己的餐盘中夹出一块烤羊排放到我的餐盘中,继续说道:“但是,绝对不能让坏心情坏了食欲,要知道,今天是我的小西岚生日哦。”
吃完晚饭,我便一个人走出屋子,姐姐在里面收拾着碗碟,两个哥哥似乎在商量着明天到哪里狩猎的事情,总之我和哥哥们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当然,我总有在旁晚出来走走的习惯,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有时候一个人,有时候会和姐姐一起。
我也习惯于躺在软软的草堆上,看着天空,那时候的我心情会好上许多,然后咀嚼着草根想一些事情,当然年少的我想不清楚的东西有太多太多,就像是我永远也想不通为什么命运会选择上我一般。
这个夜晚有些奇怪,草场中的人很少,而且形色匆匆,要知道操场平日里可有不少漂亮的女孩子会在傍晚的时候在这里跳舞唱歌,在过一会儿更会生起一堆篝火,村落中的人都很喜欢围着篝火聊天的。
而且,似乎今天的天空,有些奇怪。
血红色的天空。
好奇怪的场景啊,即便是落霞也不至于这般血红吧。
我的兴致被完全勾引起来了。
不过后来我发现了,那是一片云,而且正朝着我这边飘来
红色的云!!!我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大人们常说遇到红色的云要躲闪,虽然我并不是很清楚为什么。
而我也不知道这片云朵会不会落下雨点,若是落下雨点的话,那是不是血红色的。
只不过,草场里的大人看到这一切的时候,似乎有些慌乱失措,都是纷纷往家里走去
“西岚,你这孩子,怎么跑出来了呢,快点回家躲起来,那片红色的云是卡赞的诅咒!!!”有个年纪比较大的男人对我这样说。
“卡赞的诅咒!!!”我呢喃。
“该死的,那是会落下血红色眼泪的云朵,是瘟疫的源头。”
有人提醒我:“被感染了就会变成失去意识的鬼手了恶魔。”
鬼手,那又是什么东西?
虽然我并不是完全很明白这一切,但是我也没有再一探究竟的好奇心,抬起脚丫子就往家里走去
“姐姐,什么是卡赞的诅咒?”
“那是一种病。”姐姐并不是完全懂,只能够给出一个比较模糊的概念。
忽然,姐姐看了看屋子里,焦急走进父亲的卧室,里面居然空无一人。
姐姐焦急的问道:“里克,特拉德,你们看到父亲了吗?”
“不在房间里吗?”两个哥哥异口同声的回答,眼睛透过窗户看着窗外的红云,伴随着好奇还有畏惧的神情,我想他们也一定比我更知道那红云到底意味着什么。
“糟了!!”姐姐焦躁的拿起一边的斗篷,朝着外面走去。
我看着姐姐出去了,他肯定是找父亲去了:“姐姐。姐姐我跟你去。”
我也抄起了遮雨斗篷往外面走去。
父亲一定在那里!!!!
第3章()
吟咏诗人们曾经说过:每一个流浪人的人都会有一段难以忘怀的过往——摘自西岚日记。
我西岚的生日,就意味着母亲的忌日!!!
父亲失去母亲的那一天。
而这一天,尽管父亲浑噩,恐怕也不会轻易的忘记。
“西岚,快回去。”姐姐催促我,但我一想到姐姐是去做如此危险的事情,从骨子里释放出的一种勇气就是:姐姐,我要保护你。
我只看了一眼,姐姐就知道了我的意思,她没再让我回去。
我也知道,或许这就是传统的虚祖男人的通病,从心底的深层次而言从来都把女性当作需要保护的对象,或者只是一种保护欲望而已。
天空的颜色是红的,大地的颜色也是红的,连远处的山峦都是红的。
画面就像是被恶意的画家故意渲染了一层红色的颜料一般。
血红色的乌云开始向着德鲁雷斯的小镇开始聚集。
是灾难?是绝望的开始。
每个人都用着绝望般的眼神看着天空。
“在哪里呢,在哪里呢?”姐姐不断的呢喃着,脚步也是快速的移动着,我跟在她的身后,有几次差点跌倒。
“姐姐,下雨了!!!”
我忽然意识到某种粘稠的液体落到自己的斗篷帽沿上然后顺着帽延慢慢的滴落到地上,从我的眼前滴落,只不过还没有渗透我的斗篷而已。
这就是卡赞的诅咒!!!
我看向不远处的窗户中,不少的妇女都双手合十的祈祷着,而那些男人们焦急的踱步着,就像是困兽一样。
“老天保佑!”
“快点,西岚,卡赞的诅咒是没有解药的。”
姐姐催促着,似乎有些埋怨我跟着她一起出来。
“在那里果然在哪里,是父亲。”
而在这个时刻,我和姐姐终于找到父亲了,不远处,果然在那里。
母亲的墓碑前,墓前还零零星星的开着小花,上面已经沾染了一些血红色的气息,而父亲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母亲的墓碑前,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喝醉了,手中还拿着流淌着酒液的酒瓶。
“哦,我们要快点了。”姐姐看着天空,吩咐道。
父亲的身子依旧很沉,注意我说的是依旧,要知道父亲曾经是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