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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曼跟苏晴苏朗交代了一些事,兄妹俩点点头,转身离去。
“皇上,时辰到了,您还是先回长安殿吧。”晚膳过后,林曼起身提醒着皇上。
皇上站起来,用宽厚的手掌抚在林曼的肩上,深情地望了一会儿便传了步辇。
按约定,没出一会儿温妃到了,身边跟着一个宫女,手提着装着夜莺的鸟笼,后面还跟着一个道士,只见那道士用藏青色的布蒙着眼部一下,颈部以上。
林曼从那道士的眼神中看到一丝冷若冰霜的戾气,赶紧将目光移开,看向了鸟笼中的夜莺。
林曼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弯腰用手拨动了两下宫女提着的鸟笼,“小夜莺呀,小夜莺,你可知,为了你险些让本宫丧命?”
看温妃和道士弯腰正要给自己行礼,林曼笑着迎上去,“温妃姐姐,不必客气了,本宫等着听这夜莺歌唱呢,快请道长施法吧。”
在宫女蔷薇的指引下,鸟笼被指引着放在一个宽大的桌案上。
道士手持铜铃走到了鸟笼旁,不急不缓地摇着。
”温妃姐姐,这道长为何用布掩面?”林曼端着一杯热茶,拿到了唇边,似有一搭无一搭地问着。
温妃轻轻拍了一下双手,娇俏地挑着眉毛笑着说,“臣妾还真是跟娘娘想到一起去了,臣妾问了道长一样的问题,听说是因为刚给惠皇后做了法事,怕那沾满阴气的脸色会让这夜莺更加紧张,才不得不用青布遮面的。”
“原来如此,没想到法事这桩事讲究这么多。”林曼笑了笑,将茶碗放置唇边饮起来。
茶还未饮完,便传来了抑扬顿挫,婉转悦耳的夜莺叫声,林曼惊得还没把茶碗放稳便站了起来。
“世间真有这般神奇的事?”林曼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道士回转身体,缓步朝林曼走去,边走边将铜铃放入怀中。
“道长,真是辛苦了。”林曼说着,发现温妃身体正稍稍往离她远的方向挪动。
“能为黎贵妃娘娘效力是贫道的福分。”道士行着礼,一刹那从袖口拔出一把短而小的尖刀,朝着林曼刺去
就在这时,林曼的房中横梁上飞下几条铁链将道士牢牢地套住,道士用力挣扎着,但一动都不能动,任凭铁链将他越锁越紧。
林曼亲眼看到就在道士拔出尖刀时,温妃猛地起身,正要朝殿门跑去,但说时迟那时快,让林曼诧异的是,温妃躲过道士手中的尖刀,深深地刺向了他的胸口。
很快道士脸上的青布逐渐被浸湿,本来瞪着林曼的眼睛,转而直直地瞪向了温妃。
林曼看着道士胸口汩汩而出的血随着他的倒下,而染红了宫殿地上的芥黄的地毯,温妃脸色苍白,浑身在发着抖。
在钟馗那里经历过痛苦折磨的林曼,对眼前的这些没有一丝胆战心惊,只为自己的早做打算而暗自庆幸。她走到道士身边,蹲下身,揭开了道士脸庞的青布。
果然没错,韶山道士!林曼看到后冷笑了一下,随后便站了起来。
这时,皇上带着若干侍卫已经站在了宫殿门口。
林曼望着皇上冷笑了一下,喊道,“来人,将这尸体收了,好好打扫一下。”
皇上坐在长安殿的卧榻旁,紧握着林曼的手,刚才的场景后怕极了。林曼将自己拿获韶山道士的经过告诉了皇上。
本来在清虚庵时,她便被韶山道士摆了一刀,幸亏有阿黄的相助自己才能脱身复生。她知道韶山道士不会这么善罢甘休,没想到竟借着给惠皇后做法事超度进了皇宫。
林曼便派苏晴苏朗去礼部打听了所有入宫做法事的道士名单,并将自己留存的一副韶山道士的画像让掌管惠皇后法事的礼部官员过目,果然得到了韶山道士的下落。
正当林曼在不知韶山道士会以怎样的借口出现在自己的身边时,温妃便提出了夜莺的歌唱需道士摇铜铃缓解紧张,这下,她便对韶山道士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
只是,不知道那两位推荐给惠皇后坐法事的重臣是有意还是无意呢?
“曼儿,你是不是觉得温妃是有意领他到你宫里的?”皇上看着林曼迟疑的神情问。
林曼从奏折中知道,温府对大韩朝政的辅佐,也知道皇上若因此事而处置了温妃自然会对大韩的江山不利。林曼自然知道,皇上若查到韶山道士入昭熙宫是温妃有意而为,那便不会联系到江山的稳定,就事论事地处置了温妃。
第一百一十一章 草木皆兵()
“当然不会,否则,她不会为了救曼儿而刺死韶山道士。”林曼说着垂下了眼帘。
皇上将阴郁的脸侧向了一旁,淡淡地说,“这可不一定。”
这当然不一定,林曼从心底暗暗地回应着,但她不能将自己的所见告诉皇上,若不是皇上的出现让温妃觉察到了,她恐怕已经跑出昭熙宫了,或者把自己说成无辜,或者把黎贵妃说成妖孽,不管说什么,只要黎贵妃一死,她的心愿就满足了。
只要温府对大韩有用,林曼不会因为皇上后宫里的纷争毁了皇上的江山。
皇上转而回头看着林曼,抿了抿嘴唇,说,“曼儿,昭熙宫阴气太重了,朕已命人这几日便将东玺宫布置出来,到时候曼儿暂时搬过去吧。朕会命人再为曼儿建一座更好的宫殿。”
林曼是从阴间走过一遭的人了,就连厉鬼都怕的钟馗那里的酷刑也受过一遭了,宫殿阴气重这样的小事对她来说,连鸡毛菜菜都算不上。
“皇上,曼儿是死而复生之人,哪里还会介意阴气是不是重。昭熙宫挺好的,曼儿住着甚是自在,皇上不必为曼儿费心了。”
皇上看得出来,林曼是认真的,也没再说什么。
翁相府中,翁相在房里紧皱眉头,望着迈着大步离去的翁度霄,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
夜已经深得漆黑一片,翁度霄气呼呼地闯入了惠婉心的寝房中,站住脚,恶狠狠地望着惊醒的惠婉心。
“夫君,你这是做什么?”惠婉心沙哑着嗓子问,白日里的哭泣已经让她的嗓子疼得几乎快要发不出声音。
翁度霄浑身散发了冷气,从外面带进来的冷气已经远远比不上从他眼神中放射出来的寒气。
“说!为何让道士入宫?”话像是从他的咬紧的牙缝里喷出来一般。
若不是听到翁度霄说这样的话,惠婉心以为他是关心自己的长姐刚刚过世而来房中安慰自己来的呢。惠婉心借着暗淡的烛光,看清楚了翁度霄比往日还要阴冷的脸,不禁颤了一下。
惠婉心叹了一口气,这个夫君终是铁石心肠,翻了身,背对着翁度霄,闭上了眼。
翁度霄一步跨上前去,用宽大的手猛地将惠婉心从榻上拉起来,恶狠狠地问,“说!为何让道士入宫?快两年了,你还贼心不死?”
本来还以为温度霄怪罪自己越礼向他父亲提不该提的要求,有些小题大做,没想到,他竟以为自己请道士入宫是为了害那个该死的女人!
惠婉心斜着眼瞧了一下翁度霄那痴情到傻的愤怒表情,冷笑了起来。
“果然没错!今日,我再最后警告你一次,玉茹如今是皇上的女人,多行不义必自毙!如果她因为你而有什么闪失,我不会顾及你是麟儿的娘亲!”翁度霄的话如同冰冷的石头一般砸向了惠婉心的心口。
看他就要转身离去,惠婉心大喊着,“玉茹!玉茹!你既知道她已是皇上的女人,竟还这般对她念念不忘,难道你不怕死无葬身之地吗?”
翁度霄站住脚,看着蓬头散发的妻子惠婉心,她有些癫狂,“你请的道士已经死了,死在黎贵妃的昭熙宫,此事皇上并没有责怪到两个父亲身上,所以,我请你别再节外生枝”
“什么?韶山道士死了?死在黎贵妃那里?为什么?”惠婉心一头雾水,暂息了满腹的怒气。
翁度霄对她的冷淡都让她说成和上官玉茹有关,实际上,大多数还真是和心里只有上官玉茹有关,但毕竟还有少数的情况。
“对,不错!”翁度霄说完,转身离去。
第二天,早朝上。
“启奏皇上,后宫之事,乃是皇上的家事,臣不该置喙,但臣听闻一事,深觉不吐不快。”邱大人说着。
皇上点了点,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臣听闻朝臣命道士为惠皇后坐法超度,那道士借故潜入后宫险些中伤皇上嫔妃,虽道士已死,臣以为此事还需继续查下去,不可轻易放过。”邱大人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