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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柱年轻又英俊,又是上级部队里不小的领导,又加上组织的介绍,贺小凤自已也对刘柱有好感,自然没有推辞,两人的生长环境相同,倒比部队里那些娶女学生的干部的婚后生活和美。两人还有了一儿一女,儿子八岁,女儿七岁。
贺小凤虽然这么多年算是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家务有勤务兵做,出门也车坐,但此时她整理窑洞做起家务来一点也不比当年做姑娘的时候差。在刘柱把塌了的窑洞修整好时,她也把那两间完好的窑洞整理干净了。然后还和刘柱坐村里的牛车到县里把各种生活用品给买全了给拖了回来。
如果没有刘柱两口子照顾着,罗森的生活可能会更差,这人能不能捱下去都难说。要知道罗森可是下来改造的,每天还要到队里上工的。罗森的出身可不象刘柱,他哪做过这些农活?更别提修窑洞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一章 罗森现状()
就这样,罗森和刘柱一家由华夏的权贵阶层变成了受教育被改造的那群人,他们从华夏首都被下放到胡家庄已经有大半年了,这是他们在胡家庄过的第一个冬,因罗森年纪大了,天气太冷,没注意感冒了!
在这乡下,没医没药的,再加上现在这个‘右派’分子的身份,跑到县里找人也没有理会。拖了几天眼看着一天比一天严重起来,刘柱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实在没办法只好弄了些乡里的土草药熬了,看能不能让罗森好受点。
“柱子,你媳妇呢?坚儿和红儿呢?”罗森又忍不住咳了好几声,这才接过刘柱端过来的那碗看上去黑呼呼的药闭上眼喝了下去。刘柱说得对,他要把身体弄好,等小菊回来。
“小凤啊,她正在厨房里做吃的!两个孩子跟着她呢!”刘柱看罗森把药喝完,忙把碗接过来放一旁的炕桌上,再把被子给罗森在身上搭好,“老爷子,再添把火,把炕烧热点吧?”
“不用!炕烧得太热了,人感觉燥,咳得更厉害!你让坚儿和红儿来这炕上呆着,炕上暖和!别让他们也生病了!”罗森竭力忍住咳,半闭着眼睛,心里想着刘柱的那一双儿女,特别是女儿刘红,还真有几分小菊当年的机灵。
半闭着眼的罗森,脑子里已陷入了当年的回忆,他记得第一次见小菊,是在武汉!当时组织上把她找来,让她扮演他的女儿。那小妮子,明明心里知道他对她的防范,却装得啥都不知道,不但把角色演得到位。后来还帮了他那么多忙!而且在关键时刻,竟然比当时多年的夫妻老搭挡欧阳小花都可靠与立场坚定。
刘柱见罗森似睡非睡,忙拿着放在炕桌上的碗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这段时间罗森白天晚上都咳得厉害,根本没办法睡个好觉,如果能够休息得好,肯定病会好得快些。怀有这种心思的刘柱哪会让他的一对儿女进来吵了罗森?
正在厨房贴玉米饼的贺小凤。见刘柱拿着空碗进来。于是问道,“老爷子好些没?”
“不是咳得厉害!给老爷子和坚儿、凤儿贴个玉米饼就行了!前两天找战友弄回来的那点玉米面要省着吃,现在吃的很难弄到!”刘柱看了看正眼巴巴的盯着妻子在锅里不停翻动的几个玉米饼的儿女。心里有些泛酸。
“主要是给老爷子煎的!坚儿和凤儿两个人分一个就行!等会就到公社食堂开餐的时间了!”贺小凤利落的把煎好的粗玉米饼铲出来放进碗里。刘坚和刘凤也很懂事,捧着贺小凤给他俩别装一只碗的一块粗玉米饼,开开心心的分食起来。
刘柱看着离开京城才半年的时间,明显脸上红润不再的一双儿女。只觉得心里的酸涩更浓了。贺小凤哪有看不出刘柱的难过,笑道。“你也别太心疼他们!再怎么样还可以偷偷吃个玉米饼!你们看村里很多大人饿得走路都在打飘,还得上工!”
“我就不明白了,公社食堂每餐都是每个人一个野菜团子和一碗没几粒米的稀饭,今年的收成也不是很差。那些收的粮食都去哪了?这样下去迟早会饿死人!”刘柱恨恨的把手里的碗朝灶台上重重的一放。
“嘘,小声点!你还嫌你的帽子不够重?”贺小凤有些慌的冲出厨房四下看了看,没见到人。这才回到厨房压低声音道,“前两天老爷子病得厉害。你请假没去参加队里的动员会,听大队干部说,今年上面下的粮食征购任务又加重了!听说公社社长在区里开会的时候,报每亩田产小麦一万二千斤,受到了区委书记的表扬呢!”
“每亩田产小麦一万二千斤?”刘柱的脸色刷的变得比锅底还黑,“疯了!为了捞政治资本,把人民群众置于何种境地!他心里难道不清楚一亩田到底产多少小麦?丰收年也就能产四五百斤;他报那么多,到时上面的征购任务按他报的分配下来,他拿什么去完成?”
“小声点!”贺小凤看了刘柱一眼,有些庆幸前两次大队会刘柱没有去参加,不然依他的这脾气,十有*又会当场就闹了起来,到时又会成为破坏‘大跃进’的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典型。
“不行,我要去找大队长说说这事!要想办法去区里说清事实,不然明年大家连几粒米的稀饭都会没得吃!”刘柱越想越不是个事,‘每亩田产小麦1200斤’,这明明是骗人嘛,难道区委书记连这么明显的事实都看不出来?分辩不清?竟然还表扬说这种话的人?
“柱子!”贺小凤一见刘柱要往外冲,心里就很后悔把这些先和他说了,“你别急,这件事你还是先告诉老爷子,看看老爷子怎么说!”
“老爷子都病成那样,还是不让他操心了!”刘柱没听贺小凤的话,开开门顶着寒风就往村里去了,只急得贺小凤眼泪都掉了出来。要知道罗森和刘柱被打成‘右派’,下放到这个偏壁的小山村来改造,不就是吃了说实话办实事的亏?现在从上到下都是空喊口号,说大话,而喊得厉害,会说大话的,官就升得快,象老爷子和刘柱这样的人早就被打成‘右派’,下放改造了。
“妈!是不是爸欺负你了?我去和爷爷说,爷爷铁定饶不了爸!”刘坚见贺小凤掉眼泪,而刘柱跑了出去,以为是刘柱欺负人,忙把自已那点剩下的玉米饼往妹妹刘红手里一塞,就出了厨房朝罗森呆的窑房里跑。
贺小凤虽然知道罗森的身体不好,但更怕刘柱出事,所以也急急忙忙的抱起刘红回窑洞。
“坚儿,怎么了?”罗森根本没有睡着,刘坚一进来他就知道了。
“我爸把我妈惹哭了!爷爷,等下我爸回来,你批评他!”刘坚一脸不高兴的告状。
“哦?你爸去哪了?”罗森心里一紧,他虽然现在离开了京都,但不代表他不知道形势,在军中那么多年,到处都有他当年的部下,更何况他又是干特工出身,对于各种信息的敏感更是要高于一般人,自五九年中央提出三面红旗、总路线、人民公社、大跃进来建设社会主义以来,整个华夏都陷入了一种浮夸风,而这股浮夸风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前不久他已经把他在下面的所见所闻写了封长信通过秘密渠道送往京都,希望他的这封信能够得到头号人物的重视。
“老爷子,刘柱。
“出了什么事?他去大队部干什么?”罗森见贺小凤那样,心里一急,一口痰咳不上来,被堵得脸红唇紫的。
“老爷子,你别吓我!”贺小凤早吓得把刘红往地上一放,整个人爬上炕帮罗森用力拍着背。等罗森把痰咳出来,整个人回过神来,贺小凤这才发现自已手脚发软。
“快告诉我,刘柱去大队部干嘛?”罗森一喘过气来,立即接着追问。他无法不急,刘柱的性子是属于那种认死理的人,不然也不会受他的牵连被下放到胡家庄了。而且刘柱还是小菊的小舅舅,当年临走前可是把人给托付给自已,如果刘柱有事,他这张老脸就没脸见小菊了。更何况这么些年来的相处,他早就把刘柱看成是自已的亲人了。
“都是我不该把前两天大队开会的事和他说!”贺小凤红着眼自责着。
“什么事?”罗森有些不高兴的重复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婆婆妈妈的,以前刘柱的这个媳妇看起来还是很爽利的,现在……
“前两天大队长在会上说,要我们明年每亩小麦产一万二千斤!”贺小凤见罗森的脸色沉沉的,也不敢财隐瞒,冲口就道。
“他疯了!”罗森一听,只觉得一股气直往脑袋上冲,“难道他没种过田?每亩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