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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大仙又是一阵感慨,果然人比人气死人啊。同样的三十来岁,人家是豪车别墅,老婆孩子,他就是破烂道袍,居无定所。
女主人神色萎靡,但保养的特别好,就跟二十才出头似的,恹恹的下楼打个招呼就又回楼上休息了。
难得碰到这样的金主,章瑞丰连忙收拾了心情,摆案起乩,一阵忙碌之后有说出了阴婚的法子。
透过微眯的眼睛,他看到雇主似乎有些心动,自然也不再言语,做高人状,施施然的离开。
坐上回去的车上时,他才把那个用红纸包好的钱拿了出来,手指蘸着吐沫,数了又数,总共是三千。
心里那叫一个爽啊,有钱人的钱也太特么好赚了,脑子里转动开来,想着以后这致富之路,看来有目标的选择客户群体。于是下定决心往后他要走高端路线。接手的客户那必定要是非富即贵,这样即使三年不开张,只要开张就够吃三年的了。
再者什么选宅安宅,求子求平安,什么开业挂牌,什么疑难杂症,大抵有钱人更惜命的吧。
越想章瑞丰就觉得自己太特么是个人才了,全身热血沸腾的。
这一腔热血怎么都下不去了,他在县城有个相好的,于是立刻带着三千块的巨资去了相好那。
当然三千他藏了一半,下车的时候又买了水果啥的拎了过去。
其实说是相好的,都是章瑞丰一厢情愿罢了。相好的叫阿红,三十大几的岁数,脸上的擦的粉白的吓人,在县城租了个几平米的门面,亮着红灯,玻璃门用彩纸贴着,做皮肉生意。
其实说好听点,章瑞丰也就是他的常客罢了,熟悉了叫上一声章哥,听的章瑞丰很是受用。
天才擦黑,阿红屋里的灯就亮了起来,章瑞丰缩着头就钻了进去,不管不顾的抱着阿红的脖子就是一顿乱啃。
阿红可不是善茬,直接就把他推开了,“呦,章哥来啦。丑话说在前,妹妹我也是做生意的,这赔本的买卖我可不干。”
拇指和食指并在一起搓了搓,示意他没钱就滚蛋。
兜里有钱,那底气就是不一样,章瑞丰一把甩出了十张红色老人头。阿红眼睛都亮了,连忙锤着章瑞丰的肩膀,伺候他坐下,声音娇滴滴的,“章哥,最近是发财了啊,出手这么大方。”
章瑞丰嘿嘿的笑,伸手在阿红的胸上摸了一把,又把扔桌上的钱卷了起来塞到阿红的衣服里。
对于阿红这样的店,接个客也就百八十的,突然来了一千块,那自然是欣喜若狂。
欢好过后,章瑞丰搂着阿红,心里无比的满足,“阿红,要不你别干了,以后跟着我,咱们凑一家子踏踏实实过日子呗。只要有我章瑞丰一口吃的,就不会少了你的。”
说不感动是假的,阿红转过身子擦了擦眼泪,她这样的,在别人眼里那就是人尽可夫的坏女人,哪里还有男人肯要她?
再者比起来的那些客人,章瑞丰算是不错的,他会照顾她的感受,跟那些来发泄的,发泄完提裤子走人的不一样。
阿红哽咽着点头,“章哥,我这样的女人脏,我不想连累你被别人骂。”
“大不了咱们重新找个谁都不认识咱们的地方过日子,不就行了?”章瑞丰将阿红搂着你更紧了。
两人正耳鬓厮磨的说话,外头的玻璃门被敲的砰砰响,感觉下一秒就要被踹开了死的。
阿红嘟囔着披了件衣服去开门,“敲魂呢?没看到老娘这有客人吗?”
门一开,阿红就傻眼了,敲门的是个年轻的姑娘,模样倒是不错。
阿红倚着门问,“姑娘,找错地方了吧。咱这进来的只有男人,不过女人嘛,给钱,也不是不可以。”
话没说完,面前就有一张红色钞票在晃动,伸手要拿的时候,那姑娘又缩了回去,“钱,可以给你。但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帮我一个忙。”
阿红狐疑的看着眼前的姑娘,又不想跟钱过不去,“能力范围内的要求都可以。说吧!”
“你的相好的有个叫章瑞丰的,就是平时给人算命那个,最近来找你了吗?如果他来找你了,麻烦你给我打个电话。我姓季。”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个纸条递了过去。
阿红笑的花枝乱颤,一把夺过季瑶手里的一百块,塞在胸前,“姑娘,你运气好。”
说完对着里头喊,“章哥有美女找!”
其实屋子就这么大,章瑞丰在里面都听到了,出来的时候已经穿戴整齐了。
到底来这样的地方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被外人看见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你找我?我们认识吗?”
“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问你。”季瑶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章瑞丰有些不明所以,跟阿红对视了一眼,然后跟着出去了。
第100章 线索中断()
季瑶走的远了些,倚着路边的一颗香樟树站着,昏暗的路灯下,若不仔细看,都瞧不清树下站了个人。
跟尹小花的对质之后,覃建军就病倒了,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精气神,连腰杆也弯了许多。
生活给予每个人的重担,有些人抗一抗挺过去了,有些人就被压断了腰。覃建军眼神里半丝光彩都没有,吓的黄桂花恨不得请大仙来做法。
季瑶拉着他的手,他的手可真是糙啊,满是厚厚的茧,有些剌人,“既然我来了,就一定会还小英一个公道的。”
覃建军看着她,眼角有浑浊的泪,没有说话。似乎一夜之间这个男人丧失了说话的功能,又似乎是对这世界绝望了。
从尹小花那里得来的唯一的信息就是来威胁她的人是县城里的混混。
有线索自然就有迹可寻,一番打听之后,季瑶找到了其中的一个叫二皮的,估计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瘦高个,文着大花臂。头发老长的梳成个扫把头,见季瑶找他,吹着口哨,“美女,先哥啥事啊?”
季瑶直接一个猛冲,胳膊肘抵在那人的咽喉处,另一只手在他的肚子上捶了几拳,“有话问你,给我老实点。”
这二皮也是个色厉内荏的主,别看整天一副天下老子最吊,恨不得横着走路,这被季瑶几拳头下去,连忙求饶,“姐,只要我知道的,一定都说。”
“前段时间让你们去威胁人家卖尸体的是谁?”季瑶直入主题。
二皮想都没想就回答了,“我只知道大家都叫他章大仙,具体叫啥名字我就不清楚了。他给了我们钱,说让我们去威胁就行。姐,犯法的事我们也不敢干。”
敢情是把她当作女警了,季瑶又问,“去哪里可以找到他?或者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二皮摇了摇头,“姐,我真的不知道了,我就是收钱办事的小喽啰。”
季瑶见也问不出什么,于是就让二皮走了。
至于如何会打听到阿红这里的,都说这世上的人际关系绕一圈保不齐都认识。人托人的问,加上章大仙在当地还是有些名号的,这么一溜打听下来还真给她问着了。
“姑娘?你找我什么事?如果是找我来算命,那就每天再来,谁家大晚上的不睡觉啊。”章瑞丰颇为不高兴,不过换了谁也高兴不起来吧,正温存的关键时刻呢。
“我问你,前段时间你让人去逼迫覃家村一户人家,让人家卖了尸体给你,尸体卖给谁了?你又怎么知道她家死人了?而且死的是女孩儿?”季瑶冷眼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为了保持算命先生的风骨,章瑞丰是留了个道髻的,穿着的也是道袍,自然拿,干一行就得爱一行,就得精一行,他也算走南闯北,也见识过一些事,匪夷所思的事。
树影下的暗影里,他瞧见季瑶的双眼亮的出奇,诡异的泛着点点猩红色的光,他忍不住咽了下吐沫,腿弯处一阵发软,只差万跪下去了。
袋一切恢复正常之后,他才惊觉自己的后背全湿了,再看向季瑶的时候,眼里多了几分忌惮。
“卖给了一个叫李锐的,他家才死了儿子,要行婚配,所以我才”章瑞丰一五一十的说着,又举手发誓,“我保证我没威胁她们,也没干违法的事。我让二皮他们先去探口风,没想到一听给一万五,那人就二话没说同意了。”
季瑶忍不住皱眉,如果章瑞丰说的是真的,那尹小花的演技就真的是可以拿奥斯卡奖了。
“配阴婚的事是你出的主意?你又怎么能未卜先知,知道最近会死年轻的女孩子?”季瑶抓住重点又问,从树影里走了出来直勾勾的看着章瑞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