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棉接过温度计,夹在腋下,宁深蓝盯着墙壁上的时钟,并不闲聊。
五分钟后,她把温度计拿在手里,微微皱眉。“你发烧40度。”
“是吗?”她并没有觉得多难熬。
“看来烧了很久了,我帮你配点药剂,你需要。”宁深蓝忙碌起来。
许棉按住她的手,声音很轻。“给我两片退烧药就可以了,我不想打针。”
宁深蓝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你怕疼?”
许棉轻轻摇头,头痛欲裂。“我只是单纯的不想打针。”
她兜里一分钱都没有。
“我只是按照祭的命令给你打针,你不想打是你的事情。”宁深蓝从医药箱里取出一堆小瓶子,兑进生理盐水里。
许棉没再吭声,宁深蓝把针头刺进她的皮肤里,许棉皱着眉头。
“好了,你休息吧。”宁深蓝拎着医药箱出了门。
顺着旋梯走下来,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黑色v字领的长袖t恤,配着浅色的长裤,把赫连祭修长的身形修饰的更加优雅,冷漠的气息里隐藏着几分情绪。
宁深蓝知道他要问什么,主动开口:“她发了高烧,应该有一段时间了,祭,你都没有发现吗?”
“嗯。”他的确没有发现,一直以为那是身体兴奋所致的身体发热,原来她发烧了,是因为淋了雨的关系吗?
“需要好好调理几天,不过祭,我从来不知道你喜欢的是这种类型的女孩,安静、乖巧。”宁深蓝语气里尽是玩笑。
赫连祭双眸微敛,不温不火的声音。“你看见的只是她的表面。”
“是吗?我好歹也是个心理学博士,看人应该不会错吧。”
“她就是我的初恋女友,许棉。”提到许棉,他的语气又恢复森冷无温。
宁深蓝微微怔了下。“她就是那个害得你家破人亡还毁了容的许棉?”
“是不是很诧异,这样柔弱的外表下有那么一颗残心的人。”赫连祭看见宁深蓝的表情,嘴角泛起薄笑。
宁深蓝点了点头,“的确是挺诧异的,昨天在餐厅,虽然看见你们两个人好像有什么过去,但是的确没有往那方面想,不过你把她接过来,是为了什么?”
赫连祭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这栋别墅从设计到名字,一草一木,甚至是一块砖都是我亲自挑选。”
宁深蓝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里并不像是一个家,更像是一个古堡,用来囚禁的古堡。“祭,你该不会是”
“我给这栋别墅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锁欢楼,如何?”
冷,在空气中弥漫着,宁深蓝跟面前的男人认识了六年,第一次有种想要逃的感觉。“祭”
“地狱从来都不只属于一个人。”赫连祭笑的魅惑横生。
宁深蓝抓紧了包带,从心底滋生起无数的恐惧。“那我走了,有事的话再打给我吧。”
“好。”
宁深蓝走了几步,又被赫连祭叫住。“深蓝。”
“嗯?”宁深蓝转过身,有些期待的看着他。
“你女朋友的身份可能还要继续当下去。”
宁深蓝的神情有些落寞,“没问题,我这个假女朋友乐意24小时听你差遣,当然了,不包括上床。”
她以为赫连祭会说:我们认识六年了,不如真的谈一场恋爱吧。她喜欢他,但是绝不包括做他的床伴,她会用温柔和体贴让他知道,谁最适合他,这是她的战术,她太清楚赫连祭讨厌什么了。
第25章 早晨的粥()
“嗯。”宁深蓝想什么他不会不知道,可是从许棉只后,他就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了。
不是许棉有多好,只是喜欢了,就戒不掉。
即便现在不爱了,他也没有办法再爱上别人。
赫连祭坐在沙发上,书房里明明就有一大堆的文件还没看,可是他却坐在这里发呆,什么都不想做,一直发呆到天亮。
司夜从厨房里走出来,有些诧异,赫连祭每天早上都晨练的,雷打不动,今天怎么这个时间还在家里,“东家,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嗯。”赫连祭从沙发上起身,走到餐厅里,坐在餐桌旁,端起碗,喝了一口粥,微微皱眉。“粥里加了中药?”
司夜一怔,“啊,我再重新给您换一碗,可能跟许小姐的弄混了。”
“不必。”赫连祭放下碗,目光落在司夜的身上,像是毒汁一般。“你对许棉倒是很照顾。”
“东家您别误会,我对她照顾完全是因为您的情绪被她牵动,所以我想”
“说下去。”
“这是您让我说的,我可真的说了。我跟了您六年了,您每天除了开会就是没日没夜的工作,没有喜怒哀乐,也没有情绪,好像您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但是有一次我看您盯着许小姐的照片很久,那是唯一一次我在您眼底看见过的情绪,不管是什么情绪吧,至少是人类的情绪。东家,您虽然是恨许小姐,但是恨也是另一种爱呢。”
司夜不敢再往下说了,他看着赫连祭眼底的墨色越来越浓。“我去给许小姐送粥,您慢慢吃。”
司夜进了厨房端了粥和小菜。
赫连祭从餐桌旁起身,司夜把粥和小菜递给赫连祭。“东家,您要亲自给许小姐送过去吗?”
赫连祭的眉蹙起,声线颇冷。“你自己没有手?”
“我送的和您送的,味道不一样。许小姐已经病了三天了,如果您给她送粥上楼,说不定她的病一下子就好了呢。”司夜斗胆提议道。
赫连祭讥诮勾唇。“许棉从来都不是有心的人,你不必多此一举了。”
他说完,又疑惑的问道:“你刚刚说许棉病了三天?”
司夜点头。“对啊,您让我去找许小姐的时候,那天晚上她就在医院里,顾氏太子爷一直照顾着,我听大夫说身体伤口感染,加上淋雨。”
司夜边说边脸红。
“伤口感染?”赫连祭思忖了下,似乎明白了司夜的意思。
那天他要她的时候,的确是粗暴了些。
他伸出手,从司夜的手里端过粥,缓缓上了楼。
司夜站在原地,已经傻掉了。
看来东家和许小姐还是有戏的。
赫连祭端着粥去了许棉的房间。
她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额头上还放着毛巾,纤细的手臂上打着点滴,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灵动的模样。
许棉听到有脚步声,不情愿的睁开眼,看清楚来人,又把眼睛给闭上了。
赫连祭把粥放到床头柜上,语气有些冰。“怎么,需要我把饭喂到你的嘴里?”
许棉这才睁开眼睛,她已经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这会儿早就饥肠辘辘了,可是又不愿意在他面前放下面子,声音冷淡。“我自己会吃。”
宁深蓝把针打在她的右胳膊上,想要靠左手起来根本就是天方夜谭。“我现在还不饿,待会饿了会吃的。”
赫连祭没说话,大步走出房间。
许棉见他走了,咬着牙,用打着点滴的右手撑着床,费力的想要爬起来。
针管里,有红色鲜艳的液体一点点增多。
门外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长臂揽住她的腰,把她扶了起来。
许棉的脸颊碰触到他的胸膛,变得有些僵硬。
赫连祭看着她回血的手,微微蹙了眉,端着粥送到她的唇边。
许棉的唇色因为生病变得有些苍白,手想要捧住碗,却被赫连祭的大掌请按在了床上。“就这样吃。”
许棉咬着唇。
“许棉,不要挑战我的耐性。”赤裸裸的威胁。
许棉终究还是张开了嘴,大口大口的把粥喝了进去,米粥熬得很软濡,还有一些中药的味道,并不难吃。
看着她一口一口把粥咽到肚子里,赫连祭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竟然看了那么久。
一直到她吃完,他才把目光收回来。碗放到一旁,起身离开。
没有说一句话。
许棉靠着床头坐着,心里乱七八糟的。
刚刚那个男人竟然给她送饭吃,是新的报复招数吗?
看着他那双跟奇迹如出一辙的双眸,的确有那么一瞬,狠狠地疼了一下。
赫连祭说,让她以后每一天都看着这双跟秦迹一样的眼睛生活,这样的惩罚,对她来说却是最大的恩赐。
房门再次被叩响的时候,她已经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就看见一台崭新的饮水机被抬了进来。
许棉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