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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什么？”程玄铮冷冷说道。
“自然是怀疑程大人办事不力了。”沈白觞直言道。
这是有一种针锋相对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涌动，而随着叶桑萸的到来，两人又有些掩饰。
“白爹爹！”叶宸是上前抱住沈白觞的腿。
“宸儿是想白爹爹了吧！”沈白觞是挑衅一样将叶宸抱起，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嗯！”叶宸应道，“白爹爹，丽姨不见了，你帮宸儿一起找白爹爹好不好！”叶宸皱着眉头说道。
这话是叶桑萸路上教叶宸的，她想到能让沈白觞留在京兆府的理由经叶宸开口，会更合适一些。
沈白觞是点了点头道：“宸儿放心，白爹爹会帮你找到丽姨的。”
“沈大哥，桑萸也想请你前往京兆府小住，一来对丽娘你也是了解的，二来，我跟阿铮的事”她有些尴尬般道。
程玄铮的神色是惊讶又透着喜悦，她叫他阿铮，这是他们以前她对他的爱称，在沈白觞的面前，她是在表明两人的身份。
沈白觞的神色略显复杂，似乎有些不甘愿一样，最后却是看看叶桑萸，再看看程玄铮，有些无奈却又不得不般道：“好！”
纵使觉得沈白觞是很刺眼，很碍事，但是叶桑萸的一句阿铮，是让程玄铮心底有些心花怒放，便是开口道：“如此也好，桑萸过往多谢沈太子关照，程某理当好好谢谢你！”
第97章 毁尸灭迹（）
丽娘是觉得浑身上下都是痛，那浸泡在水中更是让她觉得阴冷入骨，她想死，真的想一死了之了，只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如果她还有什么未解的心愿，那就是想告诉叶桑萸，程玄铮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的良人，此人心思毒辣，绝不是良配。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桑萸，是真的将桑萸当成朋友，她只是为桑萸的父亲照顾着桑萸母子而已。丽娘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她并没有说谎，关于自己的遭遇，关于曾经受到过的伤害。思绪是飘回曾经，她年少时，情窦初开时，她对桑萸说过的过去都是真的，只是，被叶长青更早地救下，她的命，是叶长青所救，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所以在桑萸面前施了苦肉计，她从来没有想伤害过桑萸啊！
水牢的门再次被打开了，是程玄铮又出现了，丽娘几乎都没有力气去看，恩公是桑萸的父亲，怎么可能伤害自己的女儿。她知道的叶长青，是个慈祥的，饱受冤屈，壮志未酬的义士，从来没有逼迫她，也没有伤害桑萸的意图，所以，她不能让程玄铮知道恩公所在，程玄铮太歹毒，她不能让恩公被程玄铮害了。
“事到如今，你还要维护叶长青吗？”程玄铮看已经不成人形的丽娘，阴冷说道，他是错看了丽娘，没想到骨头这么硬，居然面对严刑威逼都不吐露半句。
丽娘气息已经很微弱了，她是不会说的，死也不会说，只是遗憾，不能让桑萸知道程玄铮的真面目，是让桑萸继续要被蒙蔽了。桑萸，对不起！在心底默默念着，丽娘是闭着眼睛，感觉意识渐渐涣散了。
听不到丽娘的回应，程玄铮便是示意手下去查看丽娘的情形。
“大人，她昏迷了！”
“弄醒她！”程玄铮有些恨恨道，桑萸都已经改口唤他阿铮了，他们就要回到从前美满的时候，丽娘的事情是一个隐患，如果再逃不出叶长青的下落，他也只能将这人处置了。
透骨针扎入，丽娘是感觉全身每一处都在生疼，疼到她已经没了力气的身子都有些蜷缩，只被缚着难以动弹。“程玄铮，桑萸，会看透你的！”有气无力却是含着怨恨的，丽娘开口道。
程玄铮有些攥紧了拳头，指骨咯咯作响，阴冷道：“留你无用，要怪只怪你听信叶长青！”说完，他便是拂袖离去，如此嘴硬，简直是浪费他的时间。
丽娘却是有些嗤笑，死便死吧，那就解脱了
沈白觞是在京兆府的偏院住下，他是想查看程玄铮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但是京兆府的眼线太多，都是程玄铮的人，便是要找，也找不到。便是他去见叶桑萸，这屋内是那个叫婉儿的丫鬟时时在侧，屋外，是那林奕如影随形，便是要谈些什么，他也没有时机。
让沈白觞留在京兆府的缘由，便是想让他查证自己心中的疑惑，但是眼下情形，叶桑萸觉得自己的决定是错了。她不能表现出自己的疑虑，怕婉儿生疑，也不敢多说什么，怕林奕听到，心里真的是难受的紧，她甚至都有些想冲动般去找程玄铮质问清楚，是不是带走了丽娘。但是，沈白觞的眼神，是告诉她，不可以，可是，她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桑萸，我想，我还是搬出去吧！”在京兆府过了两日之后，沈白觞最后是决定了，他只有在外面才能查的更多。
叶桑萸眼中是有些慌张，如果没有沈白觞在的话，她又该怎么办？
沈白觞是眼神示意叶桑萸要镇定，只那婉儿在侧，他也不能明说什么。
叶桑萸是有些急，便是直接支开婉儿道：“婉儿，去泡壶热茶，我这有些嗓子不舒服！”
婉儿明知道这是支开她的，只也不得不听从，叶宸是跟着林奕在院子里练武，她心下想着走开一会会也不会有什么事，便是依言退下了。
“沈大哥，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我真的快忍不住了！”叶桑萸焦急说道，她已经确定婉儿跟丽娘的事情有关了，也便是知道程玄铮跟这个事情有关。
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如果人是程玄铮带走的，他定是不会留着丽娘的命让自己跟叶桑萸的关系被破坏。沈白觞心中几乎已经断定，丽娘怕是不在了，只是，找不到尸体。“桑萸，我在京兆府的话，是根本做不了什么，这里眼线太多，但是我出去了，就不一样。我会找到丽娘，不管死活！”除非，是已经被挫骨扬灰了！这最惨烈的结局，他是按压不表，不想让叶桑萸知道。
叶桑萸很紧张，玉手捏成拳头，她在程玄铮的面上几乎是看不到半点的愧疚跟隐瞒，甚至他的担心跟安慰让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沈大哥，丽娘是不是已经”她不傻的，这么久了，她也能想到。
沈白觞有些沉默，低声道：“我会查下去的。一有消息，我就来找你！”
叶桑萸其实真的希望这个事情跟程玄铮无关，她这两天是格外煎熬，如果是程玄铮，他怎么能这样对她！脸上的神情是那么的慌张无助，如果没有沈白觞，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崩溃。“沈大哥”
“什么都别说，桑萸，丽娘也是我的朋友！”沈白觞说道。
叶桑萸有些艰难般的点头，她这两日的心情是无法用言语来描绘的，她几乎是没有勇气去面对着似乎是真的事实，而沈白觞的出现，让她又如抓到漂浮在水中的浮木一样，只是，她有些在抗拒这真相！
离开了京兆府，沈白觞便是接到夜影的消息，而听到的情况是让他有些震惊，更有些犹豫。月影跟夜影也是宁国数一数二的暗卫，是暗中窥伺着京兆府所有的异动。而那凌晨从京兆府出城的马车是让夜影起疑，这暗中跟上去之后，却发现是乱葬岗，怕被发现跟的是有些远，待去查探时却是有些举手无措了。乱葬岗里有诸多尸体，更有几句面目全非看不出真容的尸体，让他们无从辨别谁是丽娘。月影跟夜影是将几具看着死了没几天，看不出真容的尸体移到了义庄，等着沈白觞来认。
沈白觞的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是咯噔一声沉下去的，他想过丽娘的下场，但是竟然会如此的凄惨，却是不曾想过的。他甚至心里有些担心，若是桑萸知道这个消息，是否能经受的住。而到了义庄之后，看到那几具已经腐烂，或肿胀的难以辨认的尸体前，都有些不忍近看。
“太子，这三具女尸都是看不清面容，身上衣物也是不成样子，属下无从辨认。”月影说道。
沈白觞是点了点头，这粗略一看，都是差不多身形，身上的衣物虽然不一样，可是太过破旧跟肮脏，已经看不出原来模样。而面容，他觉得是被有意破坏，在毁了之后又至水里浸泡，根本看不出原型来了。便是他，跟丽娘认识了三年多，这一下子，也看不出来。至于丽娘身上有没有胎记什么的，他自然是不知道的，难道是说要让桑萸来看惨无人道的一幕吗？沈白觞有些迟疑了。“你们确定是从京兆府出来的马车上扔出来的尸体吗？”只看这模样，也无法与程玄铮联系到一起，似乎，没有任何证据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