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做个基本的检查,很快的。”
医生出了一头的汗水,却依旧未果。
“别过来!我已经没什么东西可拿走了,放了我!”她的声音依旧尖锐,恐慌的靠紧了后边的衣柜,退无可退。
不住的摇头抗拒,根本不配合。
医生怕她出现问题,只能出去通知外边的傅席宸,走出去的时候却有些叹息。
当初他是见过季家大小姐的,骄傲跋扈到刺眼,放佛天大地大唯她独大,可如今,却
等傅席宸进去的时候,靠着衣柜的季诺,依旧在抗拒,不停地挣扎,有些歇斯底里。
“傅席宸,我求求你,我错了,不要让他过来好不好。”季诺扬着头,眼里啪嗒啪嗒的落下来,几近绝望。
看到熟悉的白衣大褂,她那些负面情绪都被勾带起来。
季诺抱紧了膝盖,死死的顶着腹部,不停地告诫自己孩子已经没了,可是这样的恐惧和恨意依旧消除不去。
孩子,她的孩子!
“只是检查,很快。”
傅席宸话很少,皱眉顿了一会儿,上前把她给箍住。
直接按在了床上。
冰冷的机器在她的身上不停地游走,接触到肌肤的时候,都带动起一阵的鸡皮疙瘩。
季诺的身体颤抖的更厉害。
当初就是这样,孩子被一点点的拿出来了,甚至肾也丢了一个,一觉醒来,支撑她最后希望的东西,也都塌了。
“让我做什么也行,别害死我孩子好不好?”季诺的四肢被按住,可是脖子却不停地梗起,悲哀的喊,“我宁愿去死,他是无辜的。”
她甚至都不知道肚子里的是男是女,那些浓重的情绪震的她整个胸腔都在疼。
傅席宸的眉头猛然的皱着,眼底闪过几抹暗色,但依旧按着她,给她打了镇定剂,她一直挣扎的身体,才彻底的安稳下来。
“结果怎么样?”傅席宸问。
医生松了口气,终于是完成了检查的任务。
这比他当初做过的疑难的手术,还要疲惫的多。
“初步鉴定,的确有流产过的痕迹,再就是——”医生眼里有些复杂,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傅席宸,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说。”
冷淡的一个字,像是冰渣子,直逼而来。
医生咽了一下口水,“有过流产的经历,所以子宫受损,身体不是特别的好,但是只要修养好的话,以后怀孕是不成问题的。”
怀孕?
傅席宸的眉头依旧紧缩,看向医生的眼里也是冷之再冷,“什么时候怀的?”
当初他滔天怒火,眼看着徐若雅摔在自己眼前,流产然后这辈子不能生育,新仇加旧恨,就把她家弄垮,把她送到医院。
也基本不管不问,可从未想到,她竟然有孕?
被逼问的医生,莫名的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这个不清楚。”
因为她刚才的不配合,检查的也不是很完全,可刚才掀开衣服的时候,貌似看到傅太太左边有道很长的疤痕,似乎在肾部的位置。
可没等仔细研究,就算完成了。
“嗯,出去吧。”傅席宸冷声道。
医生有心想要说,却琢磨不清楚傅席宸对她的态度,只是委婉的询问,“要不要做个全身的检查,季小姐的身体似乎不是很好。”
“不用。”
傅席宸看着她躺在床上的样子,眸子更是深黑一片,蕴着无数的冷意。
他一直以为自己足够仁慈了,她害的徐若雅这辈子不能生育,而她不过是在监狱呆一段时间,可没想到,她在监狱里也丢了个孩子。
床上的人,身体单薄的厉害,衣服松松垮垮的让她整个人看着愈加的消瘦。
头发干枯没营养,脸上也是苍白,穿着最廉价的衣服,唯唯诺诺的开始对生活妥协。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报复成功,可是心底却总是有一股莫名的烦躁,逼着他留下季诺。
等一觉醒来的时候,屋内空无一人。
想起昨晚冰冷的机器划过身体的感受,季诺下意识的把手放在腹部,整个人猛然的坐起来。
才突然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孩子早就没了。
“季小姐。”在门口等候的佣人进来,端着碗筷低声的说道:“先生叮嘱,让您多吃点东西,然后下午就可以回家了。”
佣人的声音很轻缓。
可是落在季诺耳朵里的时候,却格外的轰隆震耳。
回家?回什么家?
她的家早就被毁了,现在她没有家。
“不。”她喉咙干涸,却固执的说道:“我不回去,我有自己的工作,我不会在这里的。”
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她推开碗筷,支着身体就要穿鞋子。
脸上死寂沉沉的,像是被彻底扑灭的余烬一样。
“去哪里?”
门口的声音很冷。
傅席宸大步走进来,从佣人的手里接过碗筷,声音冷嗤,“继续去做端酒的小妹,然后顺便卖肉挣钱?”
看着她唯诺却固执的样子,傅席宸心里就烦躁的厉害。
第7章 就算你死了也不会结束()
卖肉
这两个字,成功的让季诺顿住了脚步。
她的脸上的血色顿时的褪去。
身体似乎在颤。
可不过停了片刻,继续往前走,像是失去了知觉的行尸走肉,麻木而缓慢的推门出去。
傅席宸眸中的暗色更浓,冷嗬了一声。
紧接着就是摔碎的声音。
碗筷都摔到了地上,溅了一地,四分五裂的。
“别逼我。”傅席宸把她整个人按在了墙壁上,眸底蕴着千卷风浪。
背部狠狠地磕到了墙壁上,疼的厉害。
季诺的秀眉死死的拧着,再疼也不肯发出半点的音节,只垂眼,看不出脸上的情绪,一直保持沉默。
似乎再大的打击再多的锋锐,都奈何不了她,像是缩在了龟壳里,在努力的磨平锐角,妥协这个社会。
“说话。”
低哑的声音再度的响起,满是沉沉和逼迫。
季诺的下颌被捏起,可是眼睛却还是闭着,眼角似乎有很小的泪珠,挂着却不落下。
“孩子没了?”傅席宸眼里的情绪很复杂。
若不是听医生说起,他甚至不知道这是怀了孕才进去的,更是不知道这个孩子没了的事情。
季诺的眼睛明显的颤抖了几下,挂着的泪珠也是啪嗒落下来,颤的厉害,脸也苍白的厉害。
孩子是她的死穴,也是她一直不能释怀的地方。
她分明能再小心点,再卑微点,保护住这个孩子的!明明可以改变的!
“这不是如你所愿吗?”季诺的眼睛突然睁开,沙哑的开口。
眼睛里有很多通红的血丝,没有恨,只有死寂。
傅席宸的手攥紧,“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的?”
关于这些,他竟然是一点消息也没得到。
“知道的话,你会留下这个孩子?”季诺的下颌被捏着,可依然无波澜的跟他对视。
大概是太久没说话了,喉咙沙哑的发不出连贯的声音。
孩子没了之后,她无数次的夜里都被惊醒,无数次的悔恨,如果自己再努力点再小心点,也许他就生下来了。
可这样的思考没任何的意义,当时耳边的话依然清楚。
要怪您就怪先生吧——
傅席宸被这个问题问住,俊朗的眉头一皱,没回答,薄唇却抿的很紧。
从他的脸上,就得出了基本的答案。
季诺自嘲的笑了笑,继续说道:“那通知你跟不通知你有什么区别,到最后不也是拿掉这个孩子了吗。”
下颌被松开,被捏的地方有些许的泛白。
她的身体依旧死死的贴着墙壁,才算是有了支撑,“既然都这样了,装出伪善的样子有用吗,反正现在咱俩互不相欠,就各走各的吧。”
心脏被一点点的撕裂,季诺深呼了口气,才强迫着自己往外走。
为了所谓的爱,她已经引火自焚了,付出了那么惨烈的代价,才明白一个道理,这个男人不属于她,她也碰不得。
可刚走出门口,整个身体被打横抱起。
傅席宸的声音更冷,“我说过结束吗,没我的命令,就算你出去,我看谁还敢收留你。”
说完,把她抱出去,直接开车回到别墅。
路途很近,熟悉的别墅很快出现在眼前,那些好的不好的回忆,一股脑的都钻进来,越是离得近,她身体越是颤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