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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口吗？”
“你确定到那个时候，你不会怨恨这个世界？不，不需要等到那个时候，兴许孩子还没出生，你就受不了了。”
第286章 伤害了所有人（）
“不可能的，为什么是我爸？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齐霁白听着那些话，一字一句，句句击中内心。
为什么老天爷要对他那么残忍，难道他一直以来所守护的东西只是一场骗局吗？
陶恒听到动静，转身对着门口笑了笑，“既然人都来齐了，就一起进来吧！”
说着，他开了门。
“不可能的，陶恒，你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杀死宋雨柔的怎么可能是我爸呢？”齐霁白的目光正视着他，充满了渴望，仿佛只要他说一句不是，他就信了。
“表哥，你还是太不了解齐铭了。的确，他这辈子也就对你最好了，不过，他到死都没忘要算计你一把。”
“错就错在，他轻信了冷管家，死之前把那封信交给了他。所以，那封信根本就不是冷管家伪造的，而是齐铭的忏悔录。”
“信？什么信？”齐霁白眼中泛疑。
“对哦，你还不知道吧？那封信是齐铭拜托冷管家单独交给小清姐的，现在应该在楚衍手里吧？”
陶恒转过身去，对着楚衍，“楚衍，把信给我表哥看看，让他死也死个明白，看究竟是谁算计了他，破坏了他的幸福。”
楚衍咬着牙愤愤盯着陶恒，脖子上的血粘在衣领上，好在伤口不再往出渗血。
“你盯着我也没用，盯着我那封信也存在。”
“楚衍，给我。”齐霁白伸出手。
楚衍看了看谭小清，谭小清微微点头，他缓缓拿出叫到了齐霁白手上。
“齐霁白啊齐霁白，到最后你都是最幸福的那个，所有人都想保护你，齐思远为了你，不惜承认自己就是杀人凶手，还帮你览下所有罪责，谭小清为了保护你，迟迟不把信交给你，楚衍也是为了你，所有的人都是为了你，可是今天，你也该明白了，始作俑者就是齐铭。到现在为止，你还要一味的保护着他吗？”
齐霁白皱紧眉头，一遍又一遍看着那封信的每一个字，确实是父亲的笔迹，
他还是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明明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为什么要伤他最深？不仅伤了他，还伤害了他身边都有的人。
现在自己撒手人寰，留他一个人苦苦在世上支撑，面对他带来的那些伤害。
谭小清缓缓朝齐霁白迈了几步，突然被陶恒拦住，“小清姐，麻烦你先在这儿待会儿，我现在还不能让你们夫妻团聚。”
齐霁白一看陶恒要伤害她，立刻急了，“陶恒，所有的过错都是因为我，你要报复冲着我来，放了他们。”
“不行，我不能放。小清姐肚子里正好怀了宝宝，我正好缺一个观众，我要做给他看，让他知道，来到这个世界上有多痛苦！”
“陶恒，你还是人吗？你小清姐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你要这样对她？”
“错就错在，她嫁给了你。你忘了吗？当初你为了齐铭是怎么伤害她的？你难道一点都不惭愧吗？我都替你惭愧，更替小清姐委屈。”
第287章 真真假假（）
“小清姐，你就听我一句劝，别再跟他搅在一起了，拿掉那个孩子，从此跟程澈过平凡日子不是很好吗？”
谭小清轻笑了几声，“陶恒，你连自己的人生都安排不好，又凭什么来安排我的人生？”
“作为你的老师，我还是要说，在这个世界上，痛苦的事情本来就你快乐多，可你如果连那一点点快乐都要放弃，你的一生都不会好过。”
“收起那那个嘴脸吧！我受够了你们高高在上来审视我，我今天就告诉你，跟他在一起，你会得到什么！”
陶恒说着，刀快速挥到了谭小清胸前，楚衍一把抓住，鲜血从指缝中流出。
“啊，楚衍，你快放手！”谭小清喊。
“陶恒，收手吧！”
“你看，齐霁白，你永远都是那么懦弱，关键时刻，竟然要让谭小清的一个学生护在前面。”
齐霁白忿忿往前一步。
陶恒的刀立刻抽出抵在楚衍胸口，“别动！再动一步，我可不保证不会手抖！”
齐霁白攥了攥拳，“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不想要什么，我要的很简单，只要你痛苦就够了。”
窗外的狙击手到位，陶恒还不知道，他已经进入了狙击圈。
“陶恒，我还是不信你是这样的人。”谭小清眼中含泪，“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我第一眼看到的那个陶恒。”
“看到我们吵架，你会跟着担心，看到我们和好，你也会很开心，看到我被欺负，你愿意第一个挡在我面前的那个陶恒。”
“你错了，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陶恒对着谭小清，似乎使出了浑身力气说这句话。
“我知道，一开始是假的，但是到现在，你还分的清真假吗？你敢确定，那些往日时光里的开怀大笑都是假的吗？你分得清你的哪一个笑是真哪一个笑是假吗？你又分不分的清，你对我们的好那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你如果真分得清，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杀了我？”
“我死了才会让齐霁白最痛苦，你为什么迟迟不肯下手？”
“我，我只是为了等着齐霁白过来，当面告诉他这一切。”陶恒的手臂止不住的颤抖，“要杀，也要等人来齐了再杀。”
“那好啊！你来吧！如果你真的下得去手的话，我不怕，大不了大家一起死。”谭小清一步步逼近，陶恒一步步后退。
“我相信如果我和孩子死了，齐霁白也不会独活，到那个时候，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而你，还要做一辈子的牢，永远活在痛苦里，不生不死，暗无天日！”
“不，不会的，不会的！”
陶恒又退一步，魏海和另一个警察立刻过去制服了他。
其他警察也一齐上来，拿枪指着他。
“妞儿，你没事吧？”齐霁白过去紧紧抱住了谭小清。
“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谭小清能感受到，齐霁白的整个身心都在抖。
“霁白，你别怨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
第288章 解脱（）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一心一意对我，我怎么可能怪你呢？”
陶恒在上警车的那一刹那，对着天空的太阳微微一笑，阳光打在他的半张脸上。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终于真正的解脱了，长久以来，沉重的内心终于得到了释放，他终于不用违背自己的意愿再做任何事了。
旁边的一个窗子里，冷管家注视着远去的警车，久久不肯挪眼。
“陶恒，我一定替你报仇，你等着。”
陶恒手脚上着镣铐，坐在审讯室，微弱的灯光搭在他的脸上，他一直唇角微扬，眼睛却邪魅了忧伤。
魏海走进来，递了杯水给他。
“喝口水吧！”
“谢谢。”
“陶恒啊，做了这一切，你后悔吗？”
“你们警察什么时候也做起心灵导师了，现在问后不后悔还有意义吗？”
“没有意义吗？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有朝一日再见到齐霁白和谭小清，你也有个交待。或者，再见到你妈……”
“别跟我提我妈，我不会再见到她了。早在我来之前就已经知道，我那是最后一面再见到她了。”
“唉，魏警官，你一定觉得我就是个又没心没肺又冷血的人吧？没错，我是冷血，可我也知道，什么人对我好，什么人对我不好。”
“我妈妈临死之前，在医院瘦得像个皮包骨，她就想再见那个人一面，可惜也见不到了。她都生了那么严重的病了，我那个后爸却还每天打她，我气不过，就报了案。”
“这些事情，说出来也不会改变什么。所以我这次回来只有一个目的，完成我妈妈的遗愿，让她再见冷管家一面。”
魏海：“所以你回国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冷管家？”
“是，我找到了他。我妈妈给了我他们之间的信物，一枚戒指，是她当年走之前，冷管家送给她的，她保存至今。”
“我拿着它去找他，他立刻就认出来了，他告诉我，他等了我妈妈一辈子，为了我妈妈，他一辈子未娶。就等着有朝一日，在地下同他团聚。”
“我告诉他我妈妈的病情还有她的一系列遭遇之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