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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臻对没见过的东西向来个保持中立,既不完全推翻,也不尽然相信。
“阿臻,我有些好奇,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东方殊夜眉眼含了笑意,问出的话却带着一丝凌厉。
“这个啊,平日里看的杂书多了,懂的自然也就多了。”元臻眨眼,这点她倒是没诓东方殊夜。
放眼整个天界,除了书痴蘅芜帝君,就数她元臻上仙最博学多识,当然只鉴于在杂书方面。
上至三界艳史哪位仙帝最风流不过,下至人间的言情小说各种狗血情节。
两尺开外有个大坑,里面积了厚厚的尸骨,不以人骨,倒有些像动物的残骸。
“那些白骨,想来便是这附近的鸟兽,原来这花是要吃荤的。”元臻忽然觉得人间是个神奇的地方。
可不是神奇吗,已经绝迹的上古灵药竟然出现在这里,但好像已经变异了。
冰晶血昙是草本植物,更何况常年被血肉滋养,煞气围绕,已然开了灵识,即将化精为灵。
恰恰,就在这急需饲料的关口,误打误撞来了元臻和东方殊夜。
无数细长浅绿的触藤从血昙叶底涌出,朝东方殊夜袭来,滕上长满倒刺,打在人身上定然要脱掉一层皮。
“接着。”东方殊夜抛了把剑给元臻。
他本来是想让其做防身用的,奈何这丫头二话没说,拿起剑就冲了上去。
其凶悍程度直看的东方殊夜目瞪口呆。
但渐渐元臻有些招架不住了,东方殊夜执了剑,顺势也冲上去。
冰晶血昙可不似九尾狐妖那么好对付,这血昙自上古便存留到今,而且还变了异的。
一时间,山顶被血色氤氲笼罩开来,刀光剑影漫天飞舞,镖花鞭叶散落一片。
突然,一条条触藤瞬间交织在了一起,幻化成两条像巨蟒般粗壮的枝条。染透了氤氲的血色花瓣散出阵阵刺眼的红光,根须拔地而起,变化莫测。
东方殊夜跃起身子朝血昙的所在地扔出一个小瓷瓶,只见小瓷瓶里飞出一团火,接触到赤色火焰的瞬间,触藤立刻燃起了熊熊大火。
粗壮的枝藤在地面如咸鱼般滚动,藤上为数不多的叶子也被烧得一干二净,血红的花瓣慢慢开始脱落。
转瞬,只剩下灰烬,被夜风吹散开来。
“总算是除掉了这株大祸害。”元臻把手搭在东方殊夜的肩膀上,气喘吁吁道。
东方殊夜瞥眼那只放在自己肩上的白嫩手掌,笑了。
五行属性相生相克。
更何况,这火本不一般。此乃仙界的三昧真火,冥界的幽冥鬼火以及人间的百家香火,三种世上最纯,最阴,最阳之火混炼而成,名曰太渊真火。
“快看!”元臻眼尖地发现,那些白骨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走近一看,二人不禁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只见一个女孩儿躺在血泊里,殷红的血渍将她原本的衣服染成了红艳艳的一片,发丝也被鲜血浸透,粘在了一起。
“啊,竟然还活着。”元臻伸出食指,往女孩鼻翼上探了探。
挂倒是没挂,?只是出的气少进的气多,伤成这样都没死,这小姑娘还真不是一般的命大。
元臻觉得自己是个悲天悯人的仙,遇上她也算对方命不该绝,而且这还是个年纪轻轻酌小姑娘,能咋办,救呗。
“这天都快亮了,今晚怕是不能再查出点其他东西,扛上人,我们走。”元臻大袖一挥,颇有些领头羊的风庋。
“我扛?”东方殊夜的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
“难不成要我扛?”元臻歪着脑袋看他。
于是,东方殊夜极不情愿地扛着背上那具奄奄一息的“躺尸”,跟在元臻背后下了山。
他想,其实还有个更简单有效的法子,杀掉不就好了!
第93章 马匪()
一群凶神恶煞的大汉手持明刀阔斧将几个旅人围在中间。
手起刀落,头和身体便硬生生被分开了,喷溅出大量殷红色的血渍。
一个浑圆的头颅正好滚到元臻藏身的地方。
元臻将自己脑袋压得更低了些,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我勒个亲娘姥姥唉,感情这是遇到劊子手了。
“这点钱,老子都不兴劫他。”
“那娘们的滋味倒是不错,嘿嘿,那皮肤那身段,就是性子烈了点,哥几个都没玩尽兴,他娘的就咬舌自尽了。”
“不就是娘们吗,今晚一起去怡香院玩玩,那的姑娘床上功夫才叫厉害。还有,寨主吩咐的事可不能耽搁。”
待那些马匪走远了,元臻才蹑手蹑脚从荒草堆后站起身来。
“好在走了,”她拍了拍胆惊受怕的小心脏,“不然我这颗脑袋怕是要保不住咯。”随即看着血泊里的死尸叹了口气,将那具一丝不挂的女尸穿好衣服,连同另几具身首异处的尸骸葬在一处。
“你们且安心去罢,天理循环,报应不爽,那些畜牲早晚会受到天谴。”这几人的惨死似牵动了元臻心底为数不多的怜悯。
才出谷就遇到这样的事,当真时运不济,果然人要是倒起霉来处处都是坑啊!
远处,一行人骑着马朝这边赶来,元臻几乎下意识地就跳进了草丛。
那群人翻身下马,将一辆马车护在中间。为首的老汉走到马车前面,似乎在向里面的人询问着什么。
那老汉五十多岁的样子,头上银丝渐生鹰勾鼻,双目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再观他背后的几人个个下盘稳健,身上携带着兵器,不似匪寇,倒像足了江湖中人。
“谁!”
只听得一声怒喝,正暗自出神的元臻便被一个满脸胡扎的大汉给提了出来。
“快说,你小子躲在这鬼鬼祟祟到底有:什么目的,不说就把你脑袋割了。”他扯过元臻领口,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奶奶个熊!又是一个想割她脑袋的。
为首的老者抬手制止了那大汉,朝元臻问道:“小兄弟,你为什么要躲在这里?”
“我本来是要去盛京的,但是半路上遇到了马匪,所以就……”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老汉从袖间取出一块银牌递给元臻,“再遇上马匪你就亮出这个,说是黄老伯给的,他们就不敢为难你了。”
元臻低头去瞧那银牌,只见上面刻着个“云”字,边角覆以卷云纹,又问:“对了老伯,这离盛京还有多远啊?”
“骑马再有两日便能到,走路的话应该还需三五日。”
“这么说你们也要去盛京?”元臻的眼睛顿时亮了,“能带我一程吗老伯?”
往嘴里灌了口陈年花雕的老汉摇头摆手道:“这可不行。”
“那么,把这匹又瘦又跛的老马卖给我总行吧?”她指那匹长相着实不讨喜欢的枣红马说道。
黄老汉眼底闪过一丝惊诧,再次摇头。
“这样啊,本来还想救你们一命,既然不愿就算了。”她叹了气,说出的话不咸不淡,转身便要离开,“不过马车里的那位小姐被阴煞纠缠己久,只怕还没到盛京就得……”
“等等。”
元臻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回过头朝他看去——“老伯还有其他事?”
“小兄弟你刚才说的被阴煞纠缠已久?不知道是怎么看出的?”黄老汉走过来元臻身边,压低声音询问。
“常人难以见到鬼怪,并不代表修道之人就看不见啊。”元臻一本正经地瞎扯。从诛仙台下来后她虽与,好在天眼还没,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小兄弟是道教中人?”
元臻微微点头,“不才乃是龙虎山第十七代弟子。”
龙虎山不是号称正统第一大教吗?要装自然得装的高大上些。
身怀高深武功的枯瘦老汉操着地道的凉州腔讶然道:“原来是龙虎山的小道长,失礼失礼。”
“不敢。”元臻只觉得自己的身价瞬间翻了数倍。然而,自己明明是天界的上仙,此刻却只能假冒成道教的小弟子,这是有多扎心啊?
“只是龙虎山鲜少收女弟子,不知小道长师从哪位天师?”谁都不是傻子,你三言两语便要人相信,总得拿点实证出来。
被看穿了女儿身倒也在元臻意料之中,像她这种打扮骗骗那些阅历浅薄的半吊子倒还可以,碰上这种老江湖哪有不被看穿的道理。
“师尊常说,若是我猜得不错,缠着云小姐的应该是个女鬼,而且还是极厉害的女鬼。”元臻一脸严肃。
“原来是张天师的弟子,失敬了。”黄老汉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