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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情,很快会被柴米油盐消耗殆尽,接下来的日子,就只有为了生计永无休止的争吵和磕绊。千千,生活不等同于风花雪月,在这个乱世中,只有我才能真的呵护你,保护你。云舒这个胆小鬼只会带着你逃,你们能逃到哪去?你真的想背井离乡,一生颠沛流离?我不一样,就算面对我爹,我一样不会退缩,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
风声寂寂停下,四周皆是无声而窒息的静寂。哲宇的眸子似能泣出血来,一瞬不瞬地望着千千。
千千思忖了片刻,终于叹息道:“我现在不能答复你,你让我考虑考虑吧。”
哲宇道:“我知道你想用缓兵之计,不过我给你这个机会。”
他拊掌,秋月被暂时带到了柴房。千千也被软禁于别苑。
到了晚上,八夫人漏液前来,刚进门就跪倒在千千面前。
千千惶恐,想扶起八夫人,但她坚持跪地,恳切道:“我记得云舒八岁那年,督军送了一柄木手枪给他。哲宇为了抢那把木手枪,竟然把云舒推到了水塘里。哲宇跟叶君贤太像了,只要他喜欢的,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如今,叶君贤年事已高,人又远在北京,再也挟制不了哲宇。云舒若是不肯放手,他们兄弟二人就只能自相残杀,云舒是个文人,又怎会是哲宇的对手。千千,你知道吗,当年我和你母亲黎婉婷都是梨园名角,是被叶君贤同时抢来的。只要叶君贤想要的他都会弄到手,而且叶君贤睚眦必报,在这一点上,哲宇完全遗传了他的父亲,为达目的,至死方休。叶君贤已经毁了我的一生,如今我最后的希望只有云舒,我不能让他受一丁点伤害的。只要你离开他,过一段时间,他一定会平复伤口。但是你如果跟他在一起,哲宇一定不会放过他。千千,你是个好姑娘,我知道你对云舒是真心的,所以,你一定不会亲手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地狱,对吗?”
千千心里升腾起无恨的忧愁与痛苦,她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问道:“八夫人,我只想问您一句话,这次我和云舒出逃之事,是不是您向哲宇告的密?”
八夫人并不作解释,只叹息道:“无论是谁告的密,你们注定是不能在一起了。”她心中焦灼不忍再说下去,急急转身离去,走到门口时又回首撂下一句话:“就当我求你了,千千,我此生唯一的希望就只有云舒了,我不能看着他被毁灭。”
千千心口剧痛,如游魂般走到哲宇面前,问道:“如果我自己坚持和云舒在一起,你会怎样?”
哲宇指着那只扑火的飞蛾,说道:“飞蛾明知道那是火,还是忍不住扑上去,你对我来说,就是那烛火,你对我有着致命的诱惑。只要我活着一天,就没有人可以染指你,如果有,不管是谁,我一定要他消失在这个世界。此生,你只能属于我。”
第114章 最后一搏 (一)()
千千愤然而出,正无助间,闻得身后有脚步声渐渐靠近,便着急忙慌的拭去面上泪痕。回身一看,慢慢走近的是方若翾
二人一番剖幽析微的谈话后,方若翾晓以利害,心如刀绞的千千只能勉强忍住痛苦悲伤。
大夫人闻听此事雷霆震怒,将督军府众人都召集到大厅,她冷眼俯视千千,冷声道:“你和萧奕凡、云舒之间的情爱纠葛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督军府绝不能闹出两兄弟抢一个女人的笑话,你今日必须做出一个抉择来。”
千千望了一眼云舒,见他双目底下尽是淤青,知他一定几日没有安睡了。心中痛惜不已。
大夫人一再催促,千千只得说道:“我愿意嫁给哲宇为妾。”
云舒一个趔趄,几乎站立不稳,只觉得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方若翾怒指千千朝三暮四,千千虽心中痛不欲生,此时却不愿意解释。
大夫人虽然听到千千这样的表态,并未现出高兴的样子来,在她心中,千千朝秦暮楚,水性杨花,她勒令哲宇在外面买一栋宅子安置千千,不想在督军府内看到她。
哲宇美愿成真,自然不会介意别的,欣然应允。
至此之后的几日来,云舒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似乎完全丧失了求生的意志。八夫人看着榻上奄奄一息的云舒,始知千千在他心里的分量竟是如此之重。她后悔对千千说出那番话,致唯一的爱子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八夫人泪如雨下,哽咽着告诉云舒:“是我怕哲宇对你不利,求千千离开你,千千才会说那些绝情的话。哲宇还有几日就要迎娶千千,你一定要振作起来,不然怎么跟哲宇抗争呢。”
云舒这才稍宽下心,勉强喝下八夫人亲手煲制的粥。方若翾来到,把和千千商议的计划全盘托出。原来那日她找到千千,两人定下一计,打算在婚礼上,在哲宇的酒杯里下迷药,到时候她会在府外准备好马车,安排他们逃走。
云舒心中的焦灼不安这才烟消云散,他情不自禁握着方若翾的手,由衷的道:“谢谢你一再相助我和千千,此恩此德,只能待来世结草衔环相报了。”
云舒的手上的温度刚传到她手上,方若翾的脸便一片赤红,她有一刹那的炫惑,深情婉转的凝视着他,双目泣泪道:“你曾经救我于危难之中,说到报答,也是该我报答才是。只盼皇天不负苦心人,有朝一日你与千千结为连理,还能偶尔念起我这个朋友,我便是堕入阿鼻地狱,又有何惧。”
云舒本是通透之人,如何不知她对自己的一片真情,只是抛开礼教人伦,她依然不是自己心之所系,此生注定唯有辜负了。
大夫人携玥汐前来探视,顾盼间神采飞扬。玥汐见云舒和方若翾二人神色有异,一个攒眉蹙额,一个泪盈于眶,心中不禁大为起疑。
在云舒与八夫人面前,大夫人极尽挖苦之能事。云舒母子二人只是耐心忍着,并未分辩半句。玥汐却细细观察着方若翾,见她面色紫涨,大有不平之意,心中顿时明了一切。
漏液,晨风渐寒,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
督军府的库房前,窜出一条神秘的黑影。只见他反手一砍,就将昏昏欲睡的守卫打晕,然后闪身进了屋子。大约半柱香的功夫后,他又闪身而出,怀里鼓鼓囊囊,似乎揣了什么物什。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风雨黑夜中。
翌日,“九玲珑白玉宝塔”失窃的消息就传遍了督军府。大夫人和哲宇一时查不出偷窥者是何人,雷霆震怒之下,将看管库房的看守杖责四十,直把那人打得皮开肉绽,死去活来。
玥汐向哲宇进言:“此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偷去宝物,定然对我们督军府的地形极为熟悉。我看大约是内贼所为。”
三夫人闻言朝方若翾瞥了一眼,附合道:“我记得十四妹曾经觊觎‘九玲珑白玉宝塔’,不会故技重施,来个监守自盗吧。”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朝方若翾望去,大夫人惊疑不已,责问哲宇:“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有事瞒着为娘?”
不待哲宇说话,三夫人便将当日方若翾企图私挟宝塔出府的事全盘托出,大夫人气得唇齿发抖,指向方若翾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说,你究竟把宝塔藏到哪去了?”
方若翾无端被冤,百口莫辩,气得浑身颤抖。云舒和千千不约而同,排众而出,说道:“此事尚未查清,不可妄加揣测。”
千千附和道:“十四夫人一介女流,又怎么可能将人高马大的守卫打晕。”
三夫人鄙夷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原是她行的不正,怨不得我们多想。”
哲宇之妻姜氏因恨方若翾与千千交好,此刻也落井下石道:“说不定是十四姨娘串通了外人,里应外合,早把宝物弄到府外去了。”
千千凛然道:“夫人可曾亲眼见到十四夫人与外人勾结?又可曾亲眼见到她将宝物运送出府?”
姜氏一时语诘:“虽然我不曾亲眼看到,但她嫌疑最大,不得不让人起疑。”
千千冷笑:“众口销金,积非成是。请夫人谨言慎行,自重身份,不要一味口舌招尤,污人清白。”
话声未了,姜氏一张脸气得通红,突地回过头来,反手一掌,就往千千面颊上掴去,她出手极重,速度又是极快,眼看手掌就要落在千千面上,那伸出的右手却被哲宇一把抓住,他怒斥一声,一掌打了回去。
“啪”地一声,那手掌落在姜氏脸上,落下了五道血红的指印,姜氏愣了半晌,方才回过神来,当即脸上有些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