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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弥远第一次感到他的可怕,身体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半步,心虚的问道,“皇上在说什么?臣不明白。”
“你还在这里装糊涂,当真以为朕是三岁小孩,任你随意糊弄吗?朕来问你,朕大婚之日,你偷偷溜入朕的寝宫,到底对宛初做了些什么?如今她突然失踪,到底是不是你的所为?”贵诚昂首挺立,目中精光四射。
这话一出,萧弥远顿时一阵惊慌。
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曾去找过宛初。他在这宫中,竟是如此耳聪目明。
“说!”贵诚又是一声威严的喝令。
萧弥远见对方已经洞悉了一切,便也不再隐藏。他直起身来,与对方四目相接。
“你说得没错!这件事,确实系本相所为!”他邪恶的笑起来,眼色得意而猖狂,他直接大方的承认了此事。
“你到底将她弄到哪里去了?还不快给朕交出来!”贵诚上前一步,双手用力抓着萧弥远的手臂,急不可奈的说道。
“皇上,你的龙威好大啊!”萧弥远唇角是极尽鄙夷的味道。
贵诚目光中闪过一道怒意,但随即渐渐没去。他松开萧弥远的手臂,语气软了下来。
“你若将她放了,朕的龙椅,可以立即给你坐。”贵诚用对方梦寐以求的皇位,与之交换。
“哈哈没想到皇上你真是个多情种,竟为了一个小小的歌伎,甘愿将这大好的江山拱手相送。”萧弥远发出一连串的轻笑声,似是遇上了世上最可笑的事情。
他笑完之后,话锋一转,“你的宝座,的确让人垂涎欲滴,不过,天下大定之前,这个位置谁坐着都不踏实。否则,本相又何必在先皇驾崩之时,将你扶上去?”
贵诚闻言一怔,他心知自己无法制肘于他。索性以退为进,毫无惧意,昂首说道。
“你真是老谋深算,既要掌控大权,又要朕这个傀儡皇帝替你挡祸。若天下真的大定,你又如何能容朕存活于世。反正早晚都是一死,不如,你现在就杀了朕!”
“你以为本相不敢?杀死你如同捏死只蚂蚁一般容易。”萧弥远眼中掠过一道怒光。
贵诚丝毫不为所动,只冷冷的与他对峙着。
萧弥远见对方是铁了心要跟自己耗下去,同自己闹个两败俱伤的结果,不禁气势弱了下去。
毕竟,先皇只收养过两名皇子,大皇子贵和早就被自己处死,而如今能名正言顺坐上那个位置的,再无旁人。
僵持片刻之后,他只得话锋一转,“只不过。本相了结你之后,另觅人选十分麻烦,本相何必多此一举。你如今以死相逼,不过是想知道那个女人的下落罢了。”
贵诚听他这意思,是要向自己透露宛初的下落,便示弱道,“她人在哪里?”
萧弥远悠闲的捋了捋胡须,气定神闲的说道,“她如今的下落,本相并不知晓。不过,皇上若不加紧寻找的话,本相不敢担保,本相下在她体内的慢性蚀骨之毒,会将她折磨成何等惨状。”
“你”贵诚闻言,惊得脸色大变,他原本设想过千百种可能,但万万想不到,萧弥远会喂宛初吃下了那样邪恶的毒物。
“金吾将军上前听令!”贵诚不再同萧弥远耗费时间,他打定主意,一切待寻回宛初再作论断。
“是,皇上。”少时,金吾将军上前听令。
“将所有人尽数派出,全力搜寻北蒙四王妃下落!”贵诚大声下令。
金吾将军闻言大惊,问道,“皇上,所有人尽数派出,那何人护卫皇城?”
“朕不需要人护卫,立即去办!”贵诚袍袖一挥。
金吾将军不敢再作耽搁,立即领命而去。
萧弥远见贵诚已经下令搜寻宛初的下落,也急急告退。
贵诚知他定是又要在背后搞鬼,便叮嘱阿奴,暗中留意萧弥远的动向。
阿奴两年前随贵诚入宫,见惯了宫中险恶,如今早已蜕去青涩,成了贵诚的左膀右臂。
他平日里不过是皇宫中一名不起眼的花农,整日都低埋着头打理宫中的花草,所以,萧弥远从未留意过他。
第一百零九章重逢()
而此时,宛初在安宁镇补充了水和食物之后,便又开始往临安返程,她没有多想自己为体内的毒为何至今没有发作,只一心想着要在生命终结之前,将在河滩所得到的讯息,带给拓拔雷。
她连续奔波了两天,身体已经疲累到不堪,加上她大病初愈,身体更是吃不消。
待她途经临安城门之时,已是头晕目眩,身体出现了虚脱的现象。
她紧攥着缰绳,全凭着坚定的意念支撑着自己,一步步向城门的左侧策马而行。
临安城里已经遍布金吾,城门处更是监守得密不透风。
若换作平日,宛初必定会注意到今日的不同,但她一心急着赶路,全然没有注意到此时正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牢牢的锁定在她的身上。
她咬着牙关,径直向城门左侧的一条小路,往西郊宅院行去。
而此时,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
“站住!”身后之人大喝一声。
宛初心里一惊,疲惫的她还来不及作任何反应,便被那人策马赶了上来,横刀立在她的面前。
她定了定神,疑惑的向对方看去,只见对方身着金吾卫的服饰,精光四射的双目正牢牢的盯着她。
她判断出对方的身份之后,心头一松,沙哑着声音问道,“大人,何事?”
金吾从怀里摸出一张画像,对着宛初仔仔细细的打量着。
“把帽子摘下来!”他用不容抗拒的声音下令。
宛初心里有些了怵,莫非对方看出自己是女扮男装?
“别磨蹭!”对方不耐烦的再次出声。
宛初不敢怠慢,只得依他所言,将包裹着一头青丝的方帽摘除。
瞬间,一头垂顺乌亮的青丝披散在腰间,衬托着她白皙的脸庞,显得越发的娇小可人。
“果然是四王妃!”对方眼睛放着光,立即下马跪拜,“皇上命属下搜寻四王妃下落,如今终于找到,请四王妃即刻随属下进宫面圣。”
宛初一听是贵诚的旨意,不敢怠慢,“那便请大人前面带路。”
刚要拔腿起行,突然远处传来一声粗喝,“且慢!”
这个声音诡异而熟悉,令宛初不由浑身一颤。
她缓缓的转过头去,向那急速赶至的男子望去。
那面容平淡无奇,却令宛初浑身战栗不已,因为此时,她已完全看清,对方正是曾经挟制过自己的帮凶――萧弥远的下属。
“萧丞相有令,将她立即带到丞相府。”黑衣男子拿着萧弥远的信物,对金吾下令。
“带到丞相府?”金吾满脸为难之色,“皇上只说一旦寻获北蒙王妃踪迹,立即带到御前。卑职岂敢违抗圣旨?”
“你只须照办即可。皇上那里,自有丞相亲自禀明。”黑衣男子的语气明显恃势凌人。
“这”金吾越发两难,皇上与丞相之间的微妙关系,自己岂会不知,但自己已有皇命在身,现在权倾朝野的丞相又明着来抢人。自己若是依从皇命办事,势必得罪丞相;但若依了丞相的意思,皇上那里又要如何交代。
“还不快点将人交给我!”黑衣男子毫不客气的催促着。
金吾拧着眉头望了眼稳稳坐在马上的宛初,满眼无辜。
迫于对方的强势,金吾只得叹了口气,将宛初的缰绳拉起,正欲递到黑衣男子手中。
却听马上的一头长发的女子义正辞严的说道,“我乃北蒙王妃,并非囚犯,要去见谁,是否先得问过我的意思?”
金吾听出宛初的意思,明显是不想跟随黑衣男子去,便顺着她的意思接道,“王妃身份尊贵,皇上是诚意邀请王妃相见,并非有胁迫之意。”
“好,那我便跟你入宫一趟。至于丞相府,那里不过是丞相的私家宅院罢了。若是朋友作客聚会,倒还去得,但我和四殿下与丞相似乎并无交情,去了便是多余。”宛初强作镇定,振声说道。
这一句连消带打的话,却并没有将黑衣男子震慑到。
“去不去,可由不得你!”黑衣男子横头一竖,手便伸过来抓住了宛初的马缰。
“立即跟我走,否则,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对你动粗。”黑衣男子并未理会她的身份,语气蛮横的威胁着。
宛初见他要对自己动手,曾经的恐惧袭上心头,她本能的往回拖着马缰,却奈何自己柔弱不堪的身体,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