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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虽然并不拘泥于小节,但好歹除了拓拔雷之外,几乎没有与任何男子如此亲近过。
“驾!”在宛初失神的当口,身后的男人已不知何时从她的腋下抓过缰绳,大喝一声,便令马飞奔起来。
“啊!”猝不及防失去重心的感觉,令宛初不由自主一声惊呼。
而她的身子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也狼狈的险些跌下马背。
幸好身后的男子大臂一揽,又将她捞了回来。
“小心!”男子温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耳畔,当中焦急和关切之意,流露无遗。
莫名的,宛初的心念一动。
这短短两个字当中所含的温度,竟同拓拔雷带给自己的如出一辙。
而此时,她的身体被身后的男子包裹得更紧,她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对方同自己一道在马背上,随着马蹄声响,节奏感十足的起起伏伏。
而自己背后的胸膛如此宽厚,如此强有力。宛如拓拔雷同自己同乘一骑时一模一样。
一时之间,她神思不禁恍惚起来。她仿佛回到了数年前,自己同拓拔雷同骑汗血宝马,在茫茫大草原上策马奔驰的时光。
渐渐的,她陷在这种美妙的感觉里,尽情享受着。
她的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缓,整个身心都无比舒坦。
正在她舒服得快要睡过去的时候,身后的男子突然一勒马缰。
马立即收住四蹄,缓缓停了下来。
宛初如梦方醒,慌乱的从男子的怀里坐直了身体。
她脸色发烫,望着面前一座气宇不凡的宅院,吞吞吐吐的问道,“到了吗?”
这明显是一句多余的问话!
“嗯!”身后的男子应了一声,便飞身下马,又顺手将她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他温热的手掌,贴着宛初的纤腰,明显感觉到宛初的身体有些哆嗦。
“你冷?”他声音有些沙哑,简短的问道。而他的双手,也因过度的关切,而忘了从宛初的腰间挪开。
宛初的身体越发的颤抖起来,她有些口齿不清的回道,“不。。。。。。不冷。。。。。。。”
但男子却伸出一只手来,解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宛初的身上,“还说不冷,你看你冻得话都说不利落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满含着埋怨和怜爱,正如自己与拓拔雷相处的某个时刻,他看自己的眼神。
宛初不禁再度失神。
她一时之间,难以想明白,为何两个性情完全迥异的男人,会带给自己如此相似的感受?
这样的纠结,令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她自责着自己为何会如此心神不定,轻易的被另一个男人勾起了心底的涟漪。
兴许是天色晦暗的缘故,男人并没有注意到宛初神色间的异样。
他松开宛初的腰肢,将宛初的小手一拉,短短的说了三个字,“跟我来!”
第二百八十七章面具后的男人()
宛初望着高大男人熠熠发光的瞳子,一时间竟忘记了挣扎,鬼使神差跟在他的身后,一步一步向那宅子靠近。
眼看着距离那道宅门越来越近,宛初的心里的好奇越强烈。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那道门内,究竟住着什么人,重要到令萧大哥非要让自己见上一面。
莫非,这个人,自己认识?
带着这个疑惑,宛初被带到了大门口。
萧山定住脚步,一手拉着宛初不放,而另一只手则在门上有节律的轻轻敲击了三下。
三声之后,屋内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谁?”紧接着一声谨慎的男声在门内响起。
宛初听到这个几分熟悉声音,满眼疑惑的望向萧山。
萧山轻轻捏了捏宛初的手心,然后对着紧闭的大门应了声,“是我。”
里面的人听到回应之后,立即将门打开。
宛初立即向门内的人望过去。
只见门内身材健壮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南蜀帝君的贴身护卫,曾与自己共过患难的阿奴。
阿奴见到宛初的身影,惊得声调陡然拔高,“宛初,你。。。。。。来了?”
宛初再次见到故人,内心激动不已,她眼眶微红,对阿奴点了点头。
“快,快进来!”阿奴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动,他伸手将两人捞了进去,然后迅速的关上了门。
宛初进门之后,还来不及细细观察宅内的一切,目光便被另一个身影给吸引了过去。
原来,屋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这个男人身形挺拔俊逸,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他的脸上却覆盖了一张光亮的银质面具,将他的容貌尽数遮掩起来。
但宛初的视线却无法从他的面具上挪开,因为她感觉到,对方的目光是那样熟悉而亲切。
似乎他是自己一个十分熟悉和亲近的人。
“他是谁?”宛初将脸转向阿奴,谨慎的问道。
阿奴听到宛初的问话,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满眼探询的往萧山望过去。
“他是皇上新选拔的暗卫,过几日就要随阿奴一道回京城,贴身保护皇上。”回答宛初的人,是萧山。
得到这个答复,宛初或多或少有些失落。
原来,这个人是阿奴专程替皇上物色的暗卫。
难怪他们会同住在这个宅子里,难怪他要以银色面具遮盖住容颜。
他并非同自己亲近熟悉之人,但为何自己心里会升起那样异常的感觉?
而他此刻牢牢锁定着自己脸上的目光,为何满含着欣喜和关切?
难道,这只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正在宛初心思碾转之际,阿奴已经端了两杯热茶过来,中声十足的说道,“拓拔雷,宛初,你们赶了这么远的路,快坐下喝口热水!”
听到“拓拔雷”三个字,宛初身体猛的一震。
她双目圆睁,望向阿奴,颤声问道,“你说什么?”
阿奴闻言,目光又是探询的转向萧山。
“阿奴,你怎么激动成这样,连我的名字都会叫错?”这时,萧山面无表情,沉声说了句。而他目光深遂,让人看不出里面的情绪。
阿奴闻言,脸上顿时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他连连拍着自己的脑门,迭迭说道,“我真是太激动了,太激动了。。。。。。一时口误,一时口误!”
接着,他两手分别将茶水递给宛初和萧山,纠正着重喊了一遍,“来宛初,喝水。萧山,喝水。”
“一时口误?”宛初显然对这个说法不太理解,她不明白,明明是两个长相不同,性情迥异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叫错?
她不好再问,只皱着眉头,端起茶杯来,浅浅抿了一口,不经意间眸光掠到一旁立着的银面男子。
她感觉对方的目光仍然停留在自己身上,心里不免觉得有些局促。
萧山留意到她的细微变化,连忙对阿奴和银面男子招了招手,道,“你们也别光站着,都过来一起坐吧。”
阿奴点了点头,自然而然的落了座。而银面男子也走上前来,坐到了阿奴和萧山当中。
“宛初,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我们一直都很担心你,很想念你。你在北蒙的遭遇,皇上也有所耳闻,他一直担心你会遭遇到什么不测,为你忧心不已。所幸,你一切完好无损的回来了。皇上若是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会龙颜大悦!”阿奴端着茶杯,抑制不住,一连串的说道。
“宛初何德何能,能得到皇上如此挂怀!”宛初听到阿奴的话,心里升起几丝愧意,自己不过一介草民,而贵为天子的贵诚,非但整日要为万千南蜀子民殚精竭虑,还要为自己这个普普通通的女子而担忧伤神。
“请你代为转告皇上,宛初一路上会照顾好自己,请皇上不必太过担心。”宛初满眼诚挚的望着阿奴补充了一句。
听到宛初最后这句话,阿奴和银面男子的目光里都浮起惊讶之色,他们眼含担忧的对视了一眼。
“怎么,你还要到哪里去?”阿奴不禁皱眉问道。
“我要去寻找拓拔雷的下落。”宛初眸色有些暗淡,垂头答道。
“什么?”听到这句,阿奴惊叫了起来。
阿奴这个过激的反应,令宛初有些错愕。
“你犯什么糊涂?好端端的,你要到哪里去找他?”阿奴神色有些懊恼,大声的质问道。
“不,我没有犯糊涂!”宛初对阿奴这样的态度多少有些抵触,她神情坚定,大声的回道,“拓拔雷是我丈夫,他如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我是定然要去寻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