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别急,让我看看。”白衣女子声音沉稳,一边说着,一边轻轻闭上了眼。
宛初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也不明白她闭着眼能看到什么?
但她却定了定神,耐下性子等待着。
很快,白衣女子睁开了眼。
“我想。。。。。。。你现在已经来不及阻止了!”她微蹙着眉头,轻声说道。
宛初不可置信的望着她,尖声问道,“你能看到?正在发生的事情?”
白衣女子摇了摇头,给出了否定的答案,“我最多能预见到一柱香之后发生的事,或许过两年,还能再提前一些。一柱香的时间,即便你累得半死,也只能跑到一半的路程。”
宛初听闻白衣女子的描述,方才体会到,白衣女子所说的一切并非虚假。她的能耐的确远远超过自己!
“既然来不及阻止丞相,那我们只有从别处下手。”宛初好歹接受了这个事实,有些沮丧的说道。
“嗯。这样吧,你先回去,别让拓拔雷太过担心。我再仔细想想,看能不能想到什么办法。”白衣女子轻轻拍了拍宛初的手背,温声细语的说道。
被她这一提醒,宛初这才想起自己今日走得匆忙,一定会令拓拔雷心里不安。
她连忙对白衣女子告辞,“那我先回去了。”
白衣女子浅笑着对她挥了挥手,然后转过身去,缓缓往回走。
宛初刚走了几步,突然回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去哪里找你?”
白衣女子淡淡回了一句,“你忘了,我能随时查到你的下落。你不用来找我,我自会前去找你。”
说完这句之后,白衣女子便转了个弯,消失不见。
宛初不敢再作耽搁,匆匆的往回赶。
等到她出现在王府门外的时候,拓拔雷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她一把搂住。
“宛初,你上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急得快发疯了!”拓拔雷满眼通红,嘶哑着嗓音说道。
宛初感觉到拓拔雷的身体在微微发颤,她心知自己的不告而别,让他有多担忧。他对自己失踪的担忧,更甚于他生命受到皇上的威胁。
“我。。。。。。。不会再这样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宛初的眼眶湿润了,她无比歉疚的说道。
拓拔雷微微将身体抽离,双手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脸,如同捧着一件心爱且易碎的瓷器。
“我不是生你的气,我只是担心你。”他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她,认真的纠正着。
今天她听到耶律丞相同自己的谈话内容,得知自己即将受到皇上处置的坏消息,这对她而言,是多么沉痛的打击。
随即她便无声无息的离开了王府,踪影全无。
这如何能令自己不担心!
“我不该不告而别,我不该让你担惊受怕!”宛初看着拓拔雷满眼的深情,心里越发抽痛,她不敢告诉他真相,只能一声一声向他道着歉。
“答应我,以后再不许这样了?”拓拔雷皱着眉头,满眼探寻的看着宛初的眼睛问道。
“恩!”宛初重重的点了点头。
得到宛初郑重的承诺之后,拓拔雷的眉头微微舒展,他再次将宛初揉进怀里,久久不愿放开。
就在宛初回到王府之后不久,耶律楚雄去而复返。
宛初见耶律楚雄神情焦急,心知大事不妙。
“我有些疲累了,想先行回房歇息。”宛初刻意回避。
得到拓拔雷的首肯之后,宛初便躲进房内,将房门掩上。
她强力抑制着,不让自己焦急不安的情绪表露出来。因为她知道,此刻拓拔雷已经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自己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再给他添乱。
她预料的没错,耶律楚雄此行的目的,正是要将先前向皇上求情的结果告诉拓拔雷。
“事情不妙啊!老夫此番前去替你说情,没想到老夫话没说完,就被皇上打断。他对老夫说了很重的话,让老夫不要犯糊涂,落个晚节不保的下场。”耶律楚雄眉头紧锁,语速极快的讲述着他在拓拔成跟前受到的遭遇。
“是拓拔雷连累了老丞相。皇上对我怨念已深,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拓拔雷既然命该如此,也不再强求什么了。“拓拔雷沉声说道,继而他目中浮起深深的担忧,继续说道,”拓拔雷是死是活,都无所谓。只是。。。。。。。宛初和欣儿母女,日后无依无靠,必定可怜。。。。。。。。”
“哎!想不到,你和王妃费尽心力将应儿从宫外带到皇上跟前,又几次三番救了应儿。如今皇上父子团圆,你和王妃却落得如此下场!”耶律楚雄不禁捶胸顿首,满眼不甘的说道。
第二百六十六章两全其美()
“宝儿是皇上的亲骨肉,而他的娘亲又是宛初的好姐妹珠儿。让宝儿与他亲父相认,即是为了完成对珠儿的临终所托,也是让皇上流落在民间的皇子回到宫中。拓拔雷和宛初保全了宝儿,实是拓拔雷夫妇的幸事一桩。至于拓拔雷最后是死是活,结局怎样,这也是拓拔雷自己命该如此。”拓拔雷负手而立,语气平和的说道。
“蝼蚁尚且偷生,你偏偏就这样认命了?你明明是有功之臣,却要被皇上除去。皇上这样做,岂不令天下寒心!”耶律楚雄摇着头,叹息道。
“这段时日多谢老丞相替拓拔雷操心。老丞相一心为北蒙筹谋,毫无私心杂念。拓拔雷今生有幸与老丞相相交一场,不枉此生。拓拔雷不能再因此事而连累老丞相,请老丞相不要再为拓拔雷求情了。”拓拔雷拱手向耶律楚雄揖了一礼,满含感激的说道。
耶律楚雄忘着拓拔雷诚恳的双目,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他立在原地纠结了许久,然后将袖一拂,振声说道,“不行!老夫身为北蒙的臣子,不能眼见皇上铸下大错而不谏言。于公于私,老夫都要再去劝说皇上,即便搭上老夫一条老命,也在所不惜。”
“不可!丞相。。。。。。。”拓拔雷急急出言阻止。
却不料话刚出口,耶律楚雄便作了个手势,“你不要再说了,我意已决。”
说完这句之后,耶律楚雄便转过身去,急冲冲的走出了王府。
拓拔成见耶律楚雄去而复返,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丞相这一天在宫中来来回回数次,可真是身强体健,一点看不出是年近七旬的老者。说罢,这次又是为了什么见朕?”他挑着眉,斜倪着耶律楚雄语带嘲讽的问道。
耶律楚雄脸色微微一变,皱眉答道,“臣承蒙先皇器重,被先皇封为一品要员。后又得皇上恩典,得以两朝为相。臣因此深感责任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虽然皇上提醒过微臣不要犯糊涂,但臣回去细想了一下,臣认为臣这件事做得并不糊涂。所以,臣便折回来了。”
拓拔成闻言,扯着唇角问道,“所以。。。。。。你回来,还是出于同一目的?”
“正是,臣正是想再次替四王爷求情,望皇上念在四王爷的手足之谊,念在他为北蒙屡立奇功的份上,饶他性命。”耶律楚雄一边说着,一边跪在了拓拔成的面前,语气坚决的说道。
“他屡立奇功?”拓拔成的脸色越发暗沉。
能让一国之相不惜顶撞自己,而几次三番替他求情,甚至还用上了“屡立奇功”这样份量极重的字眼。看来,自己这个四弟,倒真是深得人心啊!
拓拔成尽量抑制着胸中的怒火,沉眸问道,“朕倒要听听,朕这个四弟,到底立了哪些奇功?”
耶律楚雄略作思索之后,侃侃道来。
“他征战西下,得胜而回。令北蒙将西下收入囊中,这算是头一桩奇功。”耶律楚雄说完之后,短暂的停顿了片刻。
拓拔成听到这句,目中闪过一道冷光。
“他找到了月华公主作恶的罪证,令其失去人心,这算第二桩。”耶律楚雄接着提起拓拔雷近日刚立的大功,若是没有拓拔雷费尽千辛万苦找到铁证,月华公主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易被除去。
拓拔成闻言,目中的冷光越发凛冽。
“这两件大功,都令北蒙局势得到巩固。难道凭此,还不能令皇上赦免他的死罪?”耶律楚雄抬起头来,定定望着拓拔成,振声问道。
“丞相说得不错,他的确立了这两件大功。”拓拔成敛下目光,缓缓说道。
耶律楚雄听拓拔成认可了自己的说法,眼中闪过惊喜的光,“皇上圣明。”
拓拔成并没有理会耶律楚雄,而是用更缓的语速说道,“但若朕记得没错的话,他也曾逆过朕两次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