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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乳娘便等在耶律楚雄的必经之路上。
耶律楚雄一眼瞧见乳娘神色惊慌,左顾右盼的模样,心里便知她定是有要事找自己。
他悄悄将乳娘领到僻静处,然后问道,“你如此冒险前来找老夫,所为何事?”
乳娘四下张望着,确定无人之后,从怀里掏出了那封信。
耶律楚雄皱着眉头,将信纸取出之后快速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他不由脸色大变,惊声问道,“这是稳婆死前留下的?”
乳娘谨慎的点了点头,然后抬眸问道,“这信,能否指证皇后?”
耶律楚雄郑重其事的答道,“能!你找到这件证物,真是至关重要!”
耶律楚雄当即将信揣入怀中,对乳娘说道,“你且沉住气,不要露声色。待老夫将此事向皇上密报,看他如何定夺。”
“好!那我回去等消息。”乳娘恭敬的向耶律楚雄揖了一礼,然后便匆匆离去。
耶律楚雄整个早朝的时候都心不在焉,一直想着如何向拓拔成说出真相。
等到下朝之后,耶律楚雄单独求见了拓拔成。
拓拔成有些不解的望着耶律楚雄问道,“丞相有何要事?”
耶律楚雄从怀里掏出那封信,递到拓拔成面前,“臣得到一封秘信,因上面的内容太过震憾,臣不敢耽搁,便立即将它带到皇上面前,请皇上一阅。”
拓拔成见耶律楚雄说得如此严重,便满肯疑惑的从耶律楚雄手中接过信。
“这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竟令老丞相如此惊惶?”他一手抖开信纸,向那上面密密麻麻的黑字看去。
拓拔成刚开始看得有些漫不经心,但越到后面,他目中的惊恐和怒意越盛。
“你这信是从哪里来的?是何人所写?”拓拔成将信纸用力往案上一折,震怒的问道。
耶律楚雄小心翼翼的答道,“这封信,是有人从东院枯井的缝隙当中发现。臣已经详细比对过笔迹,这封信的主人,正是当年替皇后接生的稳婆何家珍。”
“快将何家珍给朕带来,朕要亲自审问!“拓拔成目中几欲喷火,怒不可遏的下令。
耶律楚雄连忙出言阻止道,“皇上,此信是何家珍三年前所写,而她在写下此信之后不久,便已死了。”
拓拔成闻言,失神的跌坐回椅中。
“她竟已经死了?”拓拔成脸色变得暗沉,“她怎么死的?”
耶律楚雄如实禀报,“回皇上,据宫中的记录,她是暴病而死。。。。。。但她到底是得了何种疫症,却并没有详细记录。她死之后,皇后便立即下令将她的尸身焚化。臣即便有所怀疑,如今也无从查证。”
拓拔成不由皱眉问道,“你怀疑她是遭到皇后的毒手,正如她信中所说一样?”
“此事关系重大,臣不敢妄言。”耶律楚雄谨慎的回道。
但他随即抬起眸来,定定的望着拓拔成说道,“虽然臣不能断定何家珍是否被人所害,但何家珍信上所记录的内容,却是有据可查。臣也寻着这信上的内容,暗中派人到太医院查证过,太医院记录上关于当年皇后生产时的情形,与信上的内容十分相符。”
拓拔成听了耶律楚雄的话之后,立即下令将当年替皇后诊治过的相关人等,尽数带上大殿。
经拓拔成仔细盘问,太医证实当年皇后监盆之时,脉象十分异常,加之她曾用过烧艾之法,诞下壮实婴孩的可能性极低。
“当年四王妃也替皇后把过一次脉,好象结果也不太理想。”太医一边回忆,一边小心翼翼的说道。
拓拔成听了太医的佐证之后,脸色变得越发难看。
“将那贱人给朕带上来!”他怒气冲冲的说道。
很快,月华公主便被带到了拓拔成的面前。
她一眼望见大殿上跪着的太医,心里感觉到大事不妙。
“说!应儿到底是不是朕的骨肉?”一见到月华公主,拓拔成便劈头盖脸的问道。
月华公主没想到拓拔成会突然问这样一句,当即大惊失色,颤声问道,“皇上何出此言?应儿可能不是皇上的骨肉?”
“你还敢狡辩!”拓拔成见她一副露出一副无辜的模样,便越发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将信纸大力扔到她的面前,厉声说道,“这信上面白纸黑纸,将你做恶行记录得清清楚楚!”
“什么信?”月华公主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她一边惊恐的问道,一边瑟瑟的捡起脚边的信纸,急急的看了起来。
待她看到上面的笔记,她的双眼立即闪过一道惊惶。
她强压着内心的慌乱,一行行字往下看。
看完上面的内容,她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这。。。。。。这是恶意诬陷!臣妾没有做过。。。。。。。这一定是有人心存不轨,伪造出来的书信!”月华公主压下心里的慌乱,作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跪在拓拔成的面前哭诉道。
“信上的字迹朕已详加验证,乃是出自替你接生的稳婆之手。你还有何话说?”拓拔成一边说着,一边命人将太医院的记录,拿给她看。
月华公主深吸口气,满眼哀怨的说道,“即便这信是出自稳婆之手,也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当年臣妾曾对她过于严苛,以致她对臣妾一直心存怨恨,臣妾只是没想到,她死之前,竟然因对臣妾的怨气未消,而捏造出这样荒诞的谎言。皇上千万不要因此而冤枉了臣妾啊!“
拓拔成没想到她竟如此善辩,便命人将太医院的记录递到她的面前,气愤的说道,“这里还有太医院的记录作为佐证,证实你当日腹中胎儿已有窒息之象。这一回,朕倒要看看,你还要如何辩解!”
月华公主并没有伸手去接,只回了一句,“所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仅凭太医草草把了一次脉,便要定臣妾的罪,如何令臣妾信服?即便太医把脉精准,便能断定臣妾必定诞下死胎?臣妾倒想问一问太医,是否真能如此笃定?“
太医闻言,不由低下头去,怯怯说道,“凡事总有例外,臣并不敢百分百确定。”
月华公主脸上现出得意之色,昂首问道,“皇上也听见了,就连太医也不能确定此事,皇上单单凭着一份刻意陷害臣妾的信纸,便要定臣妾死罪,如何让天下信服?”
拓拔成闻言,眉头不由紧皱起来。他虽然知道月华公主是在诡辩,但却无法还击。
这时,他将目光转至耶律楚雄,求助的问道,“丞相对此事如何看待?”
第二百五十五章抽丝剥茧()
月华公主听到拓拔成的话,立即满眼怨毒的看了耶律楚雄一眼。
耶律楚雄心中一凛,他没想到,月华公主非但心思慎密,还如此巧舌如簧,三言两语便将自己紧有力的证据,变成了一张废纸。
若要继续指证她,自己便不得不将乳娘唤来,当面与她对质。
但乳娘到底能不能应付得了面前这个非同一般的女人,自己心里没有一点底气。
若是乳娘的指证,依然无法彻底将月华公主扳倒,届时,她必将遭到月华公主残忍的报复。
他不由满眼焦灼,面露为难之色,吞吞吐吐的对拓拔成回道,“这。。。。。。容臣想想。”
他此时的确需要些时间考虑清楚,是否要亮出自己的底牌。
“你还要想些什么?你是朕的肱骨之臣,竟不能为朕分忧,朕还能仰仗何人?”拓拔成此时已是满眼怒意,语气当中极其不满。
耶律楚雄见状,只得暗自叹了口气,当众说道,“如今还有一名证人,可以证实信中之事不是捏造。”
“证人?快传!”拓拔成当即大声下令。
月华公主见耶律楚雄还有后着,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她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但她藏在袖中的两手,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液。
等到证人被带到面前时,月华公主的心里顿时安定下来。
“丞相真是老了,办事是越来越糊涂了。她明明是应儿的乳娘,是应儿生下之后才入宫的。她岂会知道当年本宫生产时的情形?”月华公主指着乳娘,语带不屑的向耶律楚雄问道。
拓拔成也是满眼疑惑的看着耶律楚雄,耐着性子等着他作出合理的解释。
耶律楚雄不急不慢,转身对乳娘说道,“现在当着皇上的面,大胆的说出来!你和应儿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一句,令月华公主面色一变,她不由满眼疑惑的看着乳娘,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祥的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