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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宛初面露为难之色,对此事保持缄默,拓拔雷心里立即有了分数。
“你知道他是为了复仇而来,为何你对我从来闭口不谈,你到底隐瞒了我多少事?”拓拔雷用尽全力抑制着内心的不平静,攥紧拳头哑声问道。
宛初不敢直视他的双目,只双手紧紧的绞着,用细弱蚊蝇的声音回答着,“不我并非刻意隐瞒于你,他的身份,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也不知道要如何向你开口。”
“那我的父皇究竟是不是他投毒所害?”拓拔雷指关握得咯咯作响,他直直逼视着宛初的脸,声嘶力竭的问道。
这话语中的恨意,令宛初的身体不由一震,她抬起无辜的双眸,含泪答道,“我不知道”
“你一句不知道,便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你知不知道,那可是我的父皇!若父皇真是被他所毒害,他便是我的杀父仇人!”拓拔雷眼眶已经潮红,他的声调沙哑而尖锐。
“我”宛初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他,只一个字出口,便哽咽在喉间。
拓拔雷瞪视着宛初的目光渐渐变得狠厉,他冷冷的甩下一句,“我出去一趟,你留在府中,照顾好两个孩子。”
说完这句,他迅速的转过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宛初望着他冷漠的背影,一颗心渐渐往下沉。
拓拔雷离开四王府,便直接来到墨令的府邸。
一见到墨令,他便暗沉着脸,直截了当的问道,“我来只问你一件事,我的父皇是不是你毒杀的?”
墨令昂首肃立,冷冷的回道,“他是一个毫无人性的暴君,人人得而诛之。他的死,不足以抵消他所犯下罪孽的万分之一!”
这个回答,将拓拔雷彻底激怒,他一把揪住墨令的衣襟,厉声问道,“我只问你,是不是你投毒害死了我的父皇?是不是黑香丸?”
墨令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只轻扯着唇角,讥讽的说道,“我所配制的黑香丸,不正是由你亲赴东凉向我求来,献给你父皇的寿礼?它若有问题,那你便是害死你父皇的帮凶!”
拓拔雷被这句话惊得无与伦比,他张着嘴,呆呆的愣在原地。
他脑中回闪着当年自己远涉千里之外求取灵药的情境,现在看来,自己早早便落入了他的圈套。
但那药丸,自己曾亲自验证过,并无任何毒性,他到底是如何害死父皇的?
“说!你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样害我父皇的?”拓拔雷强忍着心底的悲愤,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将墨令提到身前一尺之距。
墨令却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轻笑道,“方法很简单。黑香丸本身并无毒性,但它却是一种香料的药引。至于这种香料是何物,又是什么人放到你父皇身边的”
他话说了一半便顿住,意味深长的看了拓拔雷一眼,轻蔑的补充道,“你这个为人子的,自当应当亲力亲为,替他查证清楚才是。”
说完这一句,墨令轻狂的笑了起来。
看着墨令得意忘形的样子,拓拔雷浑身的血脉几欲爆裂,他双目憋得通红,用力掐住墨令的颈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要杀了你!”
“不要!”正在这时,一声惊呼突然自拓拔雷身后传来。
紧接着,一双纤细玉手,紧紧捉住了拓拔雷的手腕。
“不要伤害我哥哥!你要杀,便杀了我!”宛初满眼乞求的望着拓拔雷,她声泪俱下的说道。
“放手!”这时,墨令和拓拔雷同时对宛初喊道。
但宛初却对此充耳不闻,一双手仍然死死的捉住拓拔雷的手腕,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是我的杀父仇人,你却要我放过他?你这是什么道理?”拓拔雷满眼悲切直直盯着着宛初的泪眼,嘶声向她质问道。
“你说得不错,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正是你的父皇,下令屠城,令我的父母双双无辜惨死!这个仇,我如何能够不报?”墨令冷漠的眼中沁出泪来,他直视着拓拔雷,振声说道,“如今既然你知道了真相,那你便杀了我,替你的父皇报仇吧!”
拓拔雷听到这一句,手上的力道便立即加大了两成。
宛初听见墨令的颈骨被拓拔雷捏得咯咯作响,脸顿时吓得惨白。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杀我哥哥!他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她声嘶力竭的哭喊着,无力的滑倒在拓拔雷的脚边,一边给他磕着响头,一边苦苦哀求着。
宛初的话,令拓拔雷心底深深触动,他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对她意味着什么。
他的心不由一软,手上的力道顿时泄去。
墨令见妹妹如此痛苦,心里不由有些歉疚,他长长叹了口气道,“妹妹,早知今日的结果,我根本不应与你相认。如今你夹在我和拓拔雷当中,身心备受煎熬,你让我这个做哥哥的心里如何好受?而你如今已经为人母,与拓拔雷有了自己的骨肉。你的丈夫和你的孩儿,才是你至亲的人!”
他既而转头望向拓拔雷说道,“你若亲手杀了我,妹妹要如何与你相对?罢了,我成全你。我死以后,你要好好护着她,不要再让她受一丁点儿委屈。”
说完这句,墨令便将气运于手掌,全力向自己的头顶拍下。
“哥哥,不要!”宛初见状,发疯一般的叫喊着,向墨令扑了过去。
但她的步速明显抵不上墨令动作的迅速。
她瞪大了双目,眼睁睁的看着墨令的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在头顶。
就在宛初以为这一掌势必将哥哥墨令的头颅击得粉碎,吓得几欲昏厥之时,一道快如闪电的掌风,从拓拔雷的手臂急速挥出。
只听“啪!”的一声,墨令的手掌便被拓拔雷的手背拍到一边。
墨令被拓拔雷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目瞪口呆,定定的立在当场。
而宛初面无血色,猛的扑到墨令的怀里,拉着他的手问道,“哥哥,你有没有受伤?”
拓拔雷的身体却因过份用力和激动,而兀自颤动着。他深吸了口气,将心里的恨意压入胸中,他没有再说一个字,只决绝的转身迈步往外走。
“拓拔雷”宛初象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怯懦的向着他的背影唤了一声。
拓拔雷的身体顿了顿,但他却并未回转身看她一眼,而是扔下冰冷的几个字符,“你好自为之!”
说完这句之后,他便纵身跃上马背,奋力挥鞭,向路的尽头疾驰而去。
“拓拔雷”宛初望着他渐渐消失在远处的身影,眼里的泪象断了线的珠子,再也停不下来。
她知道,拓拔雷这次离去,恐怕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哭得浑身无力,软软的瘫坐在地上。
墨令看她如此伤心难过,心里的愧疚之意更深。
“妹妹,你如今与他弄到这个地步,都是哥哥一手造成。你与他之间,是段孽缘,如今你还有两个孩子要养大,切莫因他的离去而忧伤过度。”墨令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抚着宛初的头顶,柔声劝慰道。
宛初哭了很久,直到声音哭哑,泪哭干了,才用手背将满面的泪痕擦去。
“哥哥说得没错我还有两个孩子等着我”她目光呆滞的望着门口,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
“宛初你没事吧?”墨令望着三魂不见了七魄的妹妹,不无担忧的问道。
“我没事哥哥,你不用担心。”宛初声音飘渺的说着,一边向外摇摇晃晃的迈步。
第二百零七章你为何要替他开罪?()
宛初回到府中的时候,女儿欣儿哭闹得很是厉害。
“王妃,你可算回来了,自你和四王爷一前一后离开,这孩子就一直哭不不停,恁是怎么哄也哄不好,王妃,你快哄哄她。”乳娘一见到宛初,连忙将孩子抱到宛初跟前,焦急不安的不停说着。
宛初将女儿抱在怀里,看着女儿泪汪汪的望着自己,她心底顿时酸楚一片。
这孩子,似乎感觉到了宛初的心痛一般,伸出小手在宛初脸上摸着,一边啊啊的哭叫着。
宛初强压着心里的悲痛,轻轻亲着女儿的小脸,一边柔声哄着,“欣儿乖,欣儿最懂事,爹爹若是回来看见欣儿哭,会心疼的”
听着宛初的呢喃之语,在宛初的怀里轻轻摇晃着,欣儿的哭声渐渐小了,最后终于止住。
“哎呀,真是母女连心哪!这孩子,只有在爹娘的身边,是最安心的。”乳娘见欣儿终于静下来,她一边欣喜的说着,一边四下张望着,“咦?王爷怎么不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