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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成察觉到宛初眸光的变化,心中不由大喜过望。
“宛初,朕从未拿你当外人,你何必如此对朕客套。”拓拔成满含深情的凝望着宛初,郑重其事的说道。
正在这时,太医已经熬制好一副开胃健脾的汤药,缓缓走了进来。
拓拔成守在宛初的床边,看着她将汤药喝完。
“这几道粥菜,朕都是让御厨特意为你做的。你刚刚退烧,身子软,吃些补气的膳食最有利恢复。”拓拔成又将刚从御膳房送过来的美食端到宛初的面前,然后拿着银勺,小心翼翼的舀了一勺,用嘴细细吹凉之后,递到宛初的嘴边。
宛初被他的举动弄得手足无措,慌乱的说道,“皇上,我自已来。”
但拓拔成却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固执的说道,“你还病着,还不快躺好!你若再拂逆朕,看朕怎么罚你。”
宛初迫于他的威慑,便只得顺从的缩在被子里,任拓拔成一口一口喂她。
拓拔成的举动,令一旁的蒋公公和太医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
宠一个女人,宠到这种程度,真是令人开了眼。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个有夫之妇。
接下来的几天,宛初的身体在拓拔成的尽心调理之下很快恢复。
宛初几次三番想要离宫,却被拓拔成以为她调理身体的缘由强留下来。
到了月末的时候,宛初终是忍不住,再次向拓拔成跪求。
“太医说了,你的风寒虽然痊愈,但身子依然需要好好调理。朕不能就这样让你离开!”拓拔成用着同前几次一样的口吻,坚定的回绝着宛初的请求。
“皇上,宛初真的好了,不需要皇上如此费神。何况,即便要调理,宛初回去之后,也会有下人侍候着,断不会出任何差池。”宛初苦苦的求道。
“四王府的下人,对主子毫不尽心。否则,此番你怎么可能病成这副模样!”拓拔成一提起那帮下人便来了火气,愈加振振有词的挽留宛初,“朕这宫中的婢女,可以经过严格的筛选和训练。这段日子来,她们可曾出过什么差错?”
“皇上,你的美意宛初心领。但宛初真的已经全好了,能吃能睡也能跑,确实不需要皇上再操心。皇上政事本就繁忙,若再分心为宛初的事操持,恐怕会影响皇上的龙体。”宛初一如既往,与拓拔成磨着耐性。
但拓拔成的耐性强大得惊人,他依然摇了摇头,“朕的龙体一直强健,就连咳嗽都不曾有过。”
宛初心下不禁焦急难奈,再这样谈下去,只怕自己又要空手而回。
“皇上,宛初是四王府的姬妾,却在皇上的寝宫中待了这么多天。所谓人言可谓,宛初名节是小,可伤了皇上的清誉,却是大大不妙。”宛初用自己是有夫之妇的身份,来提醒他。
可这一套,根本对拓拔成不起一丝一毫的作用。
“什么名节,什么清誉,这一套,全是用来束缚世人的羁绊。朕从来不看重这些,也不会被这些无聊的事情所累。”拓拔成将手一挥,准备终止这次谈话,“朕还有政事要处理,晚一点再来探望于你。你若呆得太过烦闷,便去御花园逛逛。”
见拓拔成要走,宛初顿时心急如焚,她知道再同他如此周旋下去,又是一场无用功。于是,她鼓起勇气对他说道,“我离开四王府已经这么多天了,对四殿下着实思念得紧,想必四殿下也是如此。”
这一句,令拓拔成身子顿时僵住。
他的目色瞬间变得灰暗。
他向前逼近,直至与宛初咫尺之距,冷冷说道,“你再思念他也是无用!”
宛初被他的气势一凛,声音不由微颤的问道,“皇上何出此言?”
“因为,他不可能再回来!”
第一百六十一章再下黑手()
他的声音冷得沁骨,如同从地狱同发出的魔音。
宛初顿时惊得瞳仁放大,脸色惨白如纸。
“不会的!”她狠狠的摇着头,“他怎么会一直不回家?”
“此次他出使南蜀如此不尽心,想必是先皇不在了,便无人鞭策他的缘故。所以,朕将他调往西北戍边,好好打磨打磨他。”拓拔成斜挑起眼角,一字一字的说道。
“你把他调到。。。。。。。。西北戍边?是什么时候的事?”宛初的双目越发惊愕,尖声着问道。
“就是昨日。你身体才刚恢复,需要好好休养,朕便让他不要惊扰到你,立即启程了!”拓拔成面容冷清,冷冷的说道。
“已经走了。。。。。。。”宛初声音嘶哑,面容痛苦而绝望。
“现在,你只要安心的在朕的宫中住下,别的,都不要再想。”拓拔成表情僵硬的说完这句之后,便将手负在身后,独自离去。
宛初整个人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低声抽泣起来。
她此时最难过的,是自己还来不及向拓拔雷解释误会,便让他孤伶伶的前往那极寒之地,受尽苦楚。
而拓拔成恐怕再也不打算让他回到皇城,而一意让他老死在那个人际罕至的地方!
接下来的日子,宛初心情都十分抑郁,整天无精打采,如同被抽干了灵魂一般。
而每次面对拓拔成的时候,她都是一副冰冷的面孔。
拓拔成知道她在心里怨恨着自己,但他满心希望着,有朝一日,她总会渐渐将拓拔雷给淡忘,也会知道,自己做这所有一切,都是为了她。
月华公主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深知,这次拓拔成是铁了心要将宛初收入囊中,而凭着他的身份,这对他来说并非难事。一旦既成事实,那宛初便会成为拓拔成最宠爱的妃子,届时,为了讨好她,拓拔成定会想方设法将自己这个皇后给废掉而改立她。
到那时,自己便又会变得一无所有。
“不行,得想办法把她从皇上身边弄走才行。”月华公主下定决心。
但她知道,以拓拔成对宛初的宠爱,要他放宛初离去,着实不是易事。
而宛初现在所住的地方,全部都是拓拔成的心腹,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便会第一时间向他禀报。自己即便想向她耍什么花样,也苦于没有机会接近她。
她冥思苦想,终于想到了一个人。
她便是鄂伦皇太后。
原本她已经老态龙钟,加上先皇的驾崩对她打击太大,令她的精神十分萎顿。
如今的她,最是需要一个亲近的人陪伴在身边。
“若是由她开口,事情或许还有一丝转机。”月华公主沉下眸色,唇边微微勾起。
翌日,月华公主备了许多名贵的药材和礼物,径直向卾伦皇太后的寝宫行去。
一见面,月华公主便惊了一跳。
她没料到,距离先皇驾崩不过短短数月,鄂伦的样子便能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如今的她,用形容枯蒿来描述一点不为过。
看着这个行将就木的女人,月华公主没来由的抽了一口凉气。
她心中不禁有些感叹,一个女人,即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又如何,临到老时也不过如此。
自己幸好还年轻,有大把的光阴可以享受。自己便更要将每一天过得风风光光!
感叹过后,她的脸上堆满虚伪的笑容,向鄂伦皇太后恭敬的请安。
鄂伦皇太后的神思有些恍惚,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忘记了月华公主如今的身份已经变成了自己的儿媳。
月华公主在心中对自己曾经的眼中钉狠狠鄙夷了一番,再次大声的请安。
鄂伦皇太后脑袋已有有些迟顿,最后在贴身婢女的提醒下总算反应过来。
“皇后今日前来,有何要事?”鄂伦皇太后昏黄的瞳中布满疑惑。
“臣妾心里一直记挂着太后,但后宫中事务琐碎,臣妾便耽搁了向太后问安。还望太后饶恕臣妾的不敬之罪。”月华公主表面上十分惭愧,语气里也是诚意十足的自责。
“你有这份心意,哀家已经十分欣慰,又怎会责怪于你。”鄂伦皇太后强打起精神,对月华公主温和的说道。
“多谢太后仁慈。臣妾不知道太后喜欢什么,就挑了些补益身子的药材,希望太后服用之后,能够有所裨益。”月华公主缓缓起身,然后将吩咐婢女将自己带的药材交给太后的贴身婢女。
“皇后真是有心。哀家这身子已是不济,再好的药材,恐怕也没多大的效果。”鄂伦皇太后面容平静,迟缓的说道。
“太后定有得神灵庇佑,长命百岁,千万不要说这样气馁的话。”月华公主假意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