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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成将羽翼般宽大的银狐裘袍抖散开来,轻轻的披在了宛初的身上,然后将裘袍的系带给系好。
宛初的身子有了这层狐毛的包裹,顿时暖和无比。
“这件银狐裘袍是朕最珍爱的东西,是朕十六岁生辰那年,先皇赏赐给朕的礼物。如今,朕便将它转送给你,让它为你驱寒。”拓拔面目光灼热,他定定望着宛初被银白狐毛包裹下的精致脸庞,情意满满的说道。
她这时才知道,这件裘袍的来历有多珍贵,她连忙推辞道,“皇上,此物太过贵重,宛初不能领受。
说着,她便伸手去解裘袍的系带。
拓拔成见状,脸色顿时垮下来了。
“朕亲手送出的东西,你竟要朕收回?”他不悦的问道。
这时蒋公公连忙对宛初递着眼色,一边焦急的对她说道,“宛初姑娘,这是皇上对宛初姑娘的一番心意,你就不要再推辞了。否则,皇上会不高兴的。”
宛初这才勉强松开了解系带的手,恭敬的说道,“宛初多谢皇上赏赐。”
拓拔成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宛初的手,“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去歇息。”
说罢,他又命蒋公公亲自将宛初送回四王府。
第二天,宛初刚刚起身,便听闻乐沁公主已经到了四王府。
宛初连忙起身迎接。
乐沁公主一见到她,便劈头盖脸的来了一句,“昨夜之事,你办得可真漂亮!”
宛初没想到,乐沁公主的消息竟如此灵通,一早便已知道自己昨夜入宫替她请命之事,连忙恭谨的答道,“能替公主尽一份力,宛初十分庆幸。”
乐沁公主闻言,却眼中燃起怒焰,气恨的说道,“你这个口蜜腹剑的小人。我将你视作知已好友,你却在背后捅我一刀。我真是瞎了眼,竟会信了你这样的小人!“
宛初被乐沁公主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指责之语惊了一跳,不由怔立当场。
好大阵,她才回过神来,茫然不解的对乐沁公主问道,“公主何出此言?是不是宛初做错了什么?”
”你还在这里跟我装糊涂!“乐沁公主的脸色越发气恼,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来问你,为何昨日你要对我说谎?”
“说谎?公主,我没有!”宛初十分坚决的摇头回答。她是不是听了什么人的挑拔?
“你还敢抵赖?你昨晚不是亲口对我说,天师对我毫无情意?”乐沁公主往前逼近一步,瞪大双眼问道。
“宛初的确是说过。那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宛初绝没有欺瞒公主!”宛初知道这句话对乐沁公主很残忍,但她还是明明白白的再次说了出来。
第一百五十九章忧心如焚()
“事实?你竟然死不改口,你当真以为我是个傻子,可以任由你糊弄吗?”乐沁公主气急败坏的说着,顺势抬起手来,一个耳光向宛初脸上甩了过去。
“亏我一直将你当作知已,你却如此待我!你这个骗子!”
“我。。。。。。。没。。。。。。。有。。。。。。。。。”宛初被她彻底打懵了,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乐沁公主认定自己是个骗子。
“哼!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出于何种目的,铁了心要拆散我同天师。但好歹你的奸计没有得逞,告诉你,天师今天已经向皇上请旨,求皇上将我赐婚给他。”乐沁公主一边揉着有些肿痛的手掌,一边以胜利者的姿态向宛初宣布。
“什么?”宛初惊得当场呆住。她这时方才明白,为什么乐沁公主会说自己是个骗子。
原来,墨令果然如他所言,今天一早便去向拓拔成请旨。
“不!不要嫁给他!”宛初一回过神来,便对乐沁公主脱口说道,她完全没有想过这句话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乐沁公主听到这句,目光越发冷冽,她大喝一声,“够了!你的计划已经彻底败露,你竟然还不死心?你这个不安于室的女人,你已经身为人妇,竟然还想在我与天师当中插上一脚。我当初不知怎么会瞎了眼,会被你这样恶毒的女人如此亲近。你听好了,从今天起,我不想再见到你丑陋的面目,再也不想听到你肮脏的嘴里吐出一个字来!你今后,能滚多远便滚多远。”
她咬牙切齿的说完这一串话之后,便用百分百鄙夷的目光倪了宛初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为什么会这样。。。。。。。。。她竟然会认定我是个骗子,以为我是存心破坏她与哥哥之间的缘份!我该怎么做,才能阻止这一切?”宛初望着乐沁公主渐渐消失的背影,无力的自言自语。
正在宛初方寸大乱之际,背后响起稳健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熟得不能再熟,宛初不用回头,便知道他的主人,是拓拔雷。
她赶紧理了理耳边凌乱的碎发,调整好状态,缓缓转过身去,挤出勉强的笑脸迎向拓拔雷。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宛初声音里带着粗重的鼻音,神情有些不自然。
拓拔雷看见她强颜欢笑的模样,心不由自主往下一沉。原本满怀期待的目光,瞬间寒冽一片。
“你认为我离开的时间太短?”拓拔雷暗沉着脸,哑声问道。为了留给她足够的空间,自己强迫自己回避了她整整三日。
这三日来,自己每个时辰都是难奈的煎熬,而她现在的语气和表情,分明是不想见到自己。
宛初的思绪还停留在与乐沁公主先前谈话的内容当中,心情并未平复,自然没有留意到拓拔雷此时话里的意思。
她心不在焉,低垂着眼眸,没有作任何的回应。
拓拔雷见到她这副冷漠的表情,心情越发低落。
“既然如此,那我便如你所愿。”拓拔雷说完这句之后,瞳中的光骤然冷冽,然后他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径直从他来的方向折返回去。
直到一阵冷风吹来,宛初的脑袋方才清醒过来。
意识到拓拔雷已经离去,她心里顿时无比失落。
“拓拔雷,你别走。。。。。。。。”她对着冷冷的寒风呼唤着,但拓拔雷却不可能听得到。
她整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矗立了很久,直到有一个洒扫的下人实在看不过去,上前轻轻唤道,“王妃,四王爷已经走了两个时辰了,这里风大,再这样下去,你的身子会承受不住的。”
下人的话音刚落,宛初的身子便随即一软,直直往地面滑去。
下人连忙大声的惊呼,“快来人啊!王妃晕倒了!”
宛初病倒的消息,不知如何,在极短的时间内便传到了拓拔成的耳中。
他放下所有政事,策马直直冲入四王府。
拓拔雷不知去了何处,下人们正慌乱成一团。
待看清来人是身着明黄朝服的皇上,所有下人尽皆吓得面容惨白,伏跪了一片。
拓拔成没有搭理任何人,从马背飞身跃下,疾步流星往宛初的卧房走去。
一进门,他便看见宛初双目闭紧,双颊如染了血一般通红。
他急忙走近床榻,伸出手来,向她的额头探去。
那里的温度如同灼烧一般发烫,令拓拔成的心刀割一般剧痛起来。
“你们这群下人,是怎么伺候主子的?”他暴怒的大喝一声。
伏跪在地的所有下人尽皆心胆俱裂,噤若寒蝉。
见到他们这副模样,拓拔成越发气恼。自待发作,却听见身侧的宛初痛苦的低吟了一声。
他连忙转过头去,往宛初的脸上望去。
只见她此时的眉头已经深深拧结成一团,因发烧而干裂的嘴唇微兮着,似乎在说着胡话。
拓拔成连忙将头俯下,靠近她的唇边。
“不要。。。。。。。。不要。。。。。。。。。”宛初的唇中断断续续的重复着两个字。
拓拔成眉头皱起,他满眼担忧的看着宛初。
“宛初,究竟是什么,让你病成这样还念念不忘。告诉朕,只要朕能办得到,朕都会替你完成心愿!”他贴近宛初的耳畔,低声的说道。
宛初虽然双目依旧紧闭,但仿佛被他的话语牵引着一般,细若蚊绳的念着,“拓拔雷。。。。。。。。不要。。。。。。。离开我。。。。。。”
这一句,令拓拔成的胸中顿时燃起一团怒焰。
他双手不由自主攥紧,咬牙切齿的低吼道,“拓拔雷,你凭什么令她伤心绝望至此?又凭什么,令她在昏迷当中,仍然对你念念不忘!你既如此不珍惜她,凭什么又要霸占着她不放?”
正在他几乎被妨火吞灭之际,耳边再次传来宛初低声的呓语,“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