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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现在却因失忆,而成为自己店里的苦力帮工,是不是太委屈他了?
如今,他还陪着自己踏上一段漫长而辛苦的路途,一分银子挣不到。
“若你记起你是谁,随时可以离开!”宛初双眼牢牢的看着阿贵,郑重其事的说道。
“我现在的样子,就很好!我不会主动离开,除非你撵我走。”阿贵眸色一敛,对她这句坚决的回拒着。
宛初早已习惯了阿贵的协助,哪里舍得撵他。听到他这句坚定的话,心里不自禁的欣喜。
但她表面上还是没有露出分毫来,只淡淡的说了句,“那我们继续赶路吧。”
阿贵于是放下了弓箭,又从怀里拿出一锭碎银子来,放到弓箭旁边,用木棍在地上写下了“借贵地避雨一晚,多谢。”
宛初本也想捡些柴放回洞内,无奈雨下了一整夜,根本没有干柴可以捡拾。见阿贵做事如此公道,不禁对他又升起一丝敬佩之意来。
雨后的山路泥泞难行,更胜之前。
阿贵不再征询宛初的意见,直接了当的将她背起,大步的往前走。
阿贵的脚程极快,小半日的工夫,便走完了山路,来到宽阔的官道。
此时,天已放晴,路面也已干透。
“放我下来。”宛初在他耳畔轻轻说道。
阿贵这才依她所言,轻轻将她放下。
阿贵虽然体力充沛如常,但因行走得太急太快,额间也是沁出一些许汗液。
“辛苦你了。”宛初一边柔声说着,一边从衣兜掏出手帕来,掂起脚来,替他擦拭起汗来。
宛初的动作轻柔,目光凝视着他的额头,擦得十分专注。
阿贵居高临下,目光被她水灵的眸子和她专注细致的表情所吸引,整个人有片刻的恍神。
幸好此时,背后一阵细碎的马蹄声响起,才将他从迷失中唤回。
“咳,咳!”阿贵有些尴尬的干咳了两声,借以掩饰他眼底的惊慌。
“你看,有马车!”他用手指着面前正徐徐靠近的马车,对宛初示意道。
宛初听到他的话,停下手上的动作,往后转头一看,却见果真有一辆马车,已经行到数丈距离之内。
第二十七章芸娘()
阿贵连忙伸开两臂拦在官道当中。
马车徐徐停在两人面前。
马车的帘子打开,从里面探出一张美艳的妇人脸来。
“你们有何事?”妇人一脸好奇的问道。
“我们想往北走,一路上都未见到马车经过,请问大姐可否让我们搭乘马车同行?”阿贵上前,恭敬施礼。
妇人转了转明亮的眼睛,向二人仔细的瞧了瞧,最后目光落在了宛初的脸上,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们是夫妻?”
阿贵诚恳答道,“我与她是主仆关系,并非夫妻。”
妇人又将两人左看右看了好一阵,疑惑的看着宛初,“你们真不是夫妻?”
宛初不知她是何意,只不闪不避的回视着她的目光,肯定的点了点头。
妇人这才收回了视线,低声嘟哝了一句,“不过,看着倒挺相配的。”
随即,她转头对马车夫吩咐道,“让他们上来吧。”
阿贵和宛初闻言,欣喜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双双向她道了谢,然后登上马车。
马车外面看起来极为普通,里面的装饰却十分奢华,令宛初和阿贵有些吃惊。
见二人盯着车内装饰好奇的张望着,妇人眉宇间浮起的一抹得意之色来,她向二人作着自我介绍,“我叫芸娘,长安城内‘平乐坊’就是我开的。”
“‘平乐坊’?是做什么的?”宛初眉头有些微蹙,疑惑的问道。
“‘平乐坊’你都没听过?看样子,姑娘是很少出门吧!”芸娘的眼中透着一丝不可置信的意味,她随即解释道,“那里可是临安最出名的教坊,专门教习女子歌舞等技艺。但凡经我‘平乐坊’调教出来的女子,琴棋书画,歌舞技艺,那是相当了得。连京城的达官显贵,对我也是三分礼敬。”
“芸娘姐姐,宛初生于乡野之地,极少听说外面的事,请恕宛初见识浅薄。”宛初恭顺的低下头去,如实的相告。
从芸娘的口中,她略知那“平乐坊”定然是个了不起的地方,于是宛初又好奇的多问了一句,“不知那些女子为何对歌舞诗书如此喜好?”
芸娘一听,得意的一笑,“那可不单单是因为‘喜好’的缘故。姑娘可知道,这女子若只是外貌出众,可远远不够!女子若要上得了厅堂,攀上高枝,不习得一两样技艺,可是不行的。要知道,越是大富大贵的人家,男子越是好这口的。若是要参加京城的选秀,更需要样样精通才行。“
“选秀?她们也会去你的教坊?”宛初不由惊讶不已,选秀二字,自己倒是听到过的,听说选透的女子是有机会入宫侍奉皇上的女子。
“那是当然!就去年,我‘平乐坊’调教的好几名女子,都当了秀女,听说有一位还被皇上赐封了。”芸娘越说越起劲。
宛初听得越发惊诧,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这位萍水相逢的高人。
“姑娘,你长得这样水灵,可许了人家没有?”芸娘这时突然盯着宛初的脸问道。
“已经许过了。”宛初不知她为何突然有此一问,只得如实回答。虽然自己同未来相公还未拜过堂,但却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哎。。。。。。。。真是可惜。若是还未许人家,以你的姿色,倒真是可以有一番好际遇的。”芸娘一边摇头叹息,一边说道。
第二十八章误解()
这时宛初立即明白,芸娘是这个意思。
“宛初不过是出生野间的粗野丫头罢了,哪里有姐姐说的那样好。”宛初低下头谦虚的回道。
芸娘却一脸的不认可,望着宛初的脸和身子上下打量着,“宛初妹妹何必如此过谦,姐姐阅人无数,尤其是女人,是璞玉还是顽石,姐姐我一望便知。不是我芸娘自吹,若是妹妹经由我调教数月,保证艳压群芳。你若愿意一试,姐姐我可以一分银子不收!”
宛初没想到这位一面之缘的女子竟会对自己如此热情,竟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拒绝她,只得浅浅的低下头去,求助的望了阿贵一眼。
芸娘说得眉飞色舞,阿贵却一直安静坐在对面冷眼看着。越是听到后面,心里越发对这个妇人有些厌恶起来。
不知什么缘故,他总觉得这个叫芸娘的女子,所经营的“平乐坊”,并非她口中所说那样,单单只是调教女子技艺那样简单的地方。
这时他见到宛初投来的目光,当即会意。
“大姐,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不懂欣赏那些。平日里忙着操持家务都忙不过来,哪里有时间学。”阿贵声音平缓,却透露着无庸置疑的味道。
芸娘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对阿贵不满的看了一眼,转头对宛初说道,“你家的仆人,倒挺多嘴的!”
宛初见阿贵为了帮自己,而被她冷言数落,心里十分愧疚,连忙对芸娘解释道,“他算不得是仆人。。。。。。。”
“哦?那他是你什么人?”芸娘眼中闪过一道猎奇的光亮来,方才明明听到那男子自称是主仆,如今怎么又不是了?
“他。。。。。。。他同我合伙经营一家包子铺。他算是我生意上的合伙人。”宛初从未将阿贵当过下人,自然用合伙人来称呼他更为贴切些。
“你同他一起经营包子铺?”芸娘的声调陡然提高八度,一脸惊讶的望着宛初问道,“你男人不反对吗?”
一个长得如此水灵的小娘子,同一个身强力壮的英俊男子一起,当街抛头露面做包子生意,她家男人能放心吗?
宛初听出了芸娘的弦外之音,手不由自主的抓紧了衣角。
这个细微的动作,令芸娘猎奇的心顿时得到了满足。
难怪,她会为这个男人亲昵的拭汗,他又会对她的事如此上心。
原来,他们二人的关系并不简单。
芸娘当即咧着嘴嘿嘿笑了一声,“宛初妹妹别多想,姐姐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
虽然芸娘嘴上说得轻松,但宛初哪里听不出来她话里的意思,见她误解了自己同阿贵之间的关系,却又无法向她解释。
她心里顿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脸色也憋得通红。
这时阿贵掀开了门帘,往外看了一眼,对宛初说道,“如今马车已经行至繁华的集市,不如我们就此与大姐别过,去集市逛逛。”
宛初此时心里正烦乱不安着,听到阿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