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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安泽沉着脸,如黑翟石一般的眸子停在了满地的碎片上。这花瓶是他从法国的拍卖会上刚刚拍下来的,可谓是价值连城,现在竟成了一地残渣。看来若不好好的教训这一对姐妹,她们还真把这当自己家了。
“你们要不要好好的解释解释现在的情况?”迟安泽骨节分明的大手猝不及防地抓住了张晓曦纤细的臂膀,立体的五官如一汪平静的湖水,没有丝毫的波澜。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冰冷却又严肃。
张晓曦撇过头看了一眼程雨柔,只见她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像个雏鸟似的缩着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压根没想到这个“妹妹”竟然如此的蛮横,大闹礼堂还不够,晚上竟然还跑到家里来闹。温室里被暖阳浇灌长大的花朵果然不知道天高地厚,闯了祸却又一句话不说。
“小雨,你先回去吧。”张晓曦淡淡地看了一眼程雨柔。
程雨柔不满地抬头回看了她一眼,心里也明白这个时候自己讨不到好处,努了努嘴就准备离开。
“往哪儿走,打坏了我的花瓶就这么算了吗?”迟安泽俊眸上挑,看了一眼程雨柔,目光回落到张晓曦的身上。
张晓曦轻轻地吐了一口气,瞪大了清亮的眸子看着霸道的男人。她就知道这个恶魔不会轻易罢手,眼下她能做的也只能是尽量让程雨柔置身事外。
虽然她对这个“妹妹”的张狂行为也很厌恶,但作为代理的“姐姐”她也不能袖手旁观。毕竟程雨柔才十八岁,怎么斗得过这个恶魔。
“你的损失我会赔偿,让小雨先走。”她蹙了蹙眉头,高扬着尖俏的下巴。纵使四目相对,她也没有丝毫的惧色。
“赔偿,你打算怎么赔偿。是把你卖了还是说靠你背后那个岌岌可危的程氏,不要忘了你们的命运都握在我的手里。”迟安泽青白的指尖握住了张晓曦娇嫩的下巴,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
四目相接,张晓曦这才看清了这个男人。他立体的轮廓如画笔勾勒一般,俊朗的五官像是刀刻的。如深潭似的眸子仿佛是个黑洞,具有把人吸进去的力量。明明是一张天使的面庞,为什么却有着恶魔的内心。
“你想让我怎么赔偿?”张晓曦轻佻秀眉,直直的对上了男人的目光。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永远不会低头。
迟安泽捏着张晓曦下巴的手不由得加大了力度,他看不惯这个小女人的骄傲,他要征服,彻底地征服这个小女人。
“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照做是吗?”
“不,在我能够接受的范围内。”
“女人,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迟安泽勾了勾唇角,觉得有些好笑。明明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竟然还有勇气跟他谈条件。
“你不想要南郊的那块地了吗,不要忘了它现在还在我手里。”虽然她不知道那块地到底为什么那么重要,可是竟然这个恶魔不惜用婚姻作为条件来换取,那这个筹码的价值肯定不容小觑。
“我暂且放你一马,明晚之前乖乖地把地契交出来。”迟安泽猛地甩开手,任由张晓曦倒在地上,然后径自上了二楼。
那块地他志在必得。
“我不会感激你的,所以不要再装什么烂好人。”程雨柔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三两步跑出了别墅。
张晓曦自嘲地笑了笑,觉得自己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她挣扎着站起身,张妈见状赶紧上前将她搀扶到沙发上坐下。
“张妈,为什么他想要南郊的那块地?”张晓曦一边揉了揉胯部,一边抬眼看着张妈。
第7章 程雨萌死了()
“这……”张妈皱了皱眉,“少爷的父母在那个地方生活了五年,也是在那个时候有了少爷,后来老爷生意上出了点岔子就把那地方卖了。十几年前夫人走的时候唯一的愿望就是让少爷把那块地买回来,可是那个时候少爷才十岁,没那个能力。”
“后来呢?”
“老爷走了之后把所有的家产都留给了少爷,少爷想把地买回来,可是对方不愿意。即便这样,少爷这些年一直也没放弃。”说到这,张妈哽咽了。
张晓曦也没有再问下去,打发了张妈回去休息,她一个人上了二楼。刚打开门,床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看了眼来电显示,张晓曦反锁了门,躲到卫生间里接通了电话。
“出什么事了吗?”阿强粗犷的声音传了过来。
“程雨萌现在人在哪,她身上应该有张地契,那是她答应给迟安泽的东西,我再拿不到的话会露陷的。”张晓曦压低了声音。
“地契?你先想办法拖延时间,我马上联系皓哥。”阿强说完,快速地挂断了电话。
听了阿强的话,她心里的石头稍微落下了一些,这才想起来天已经不早了。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今天一天她真的是累坏了,以至于在这个恶魔的眼皮底下都能坦然地睡过去。
一夜无梦,第二天一早,张晓曦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阿强告诉她东西已经拿到了,并让她到“星期八咖啡厅”碰面。
简单地洗漱后,下了楼没顾得上吃早饭,张晓曦独自一人赶到了约定的地点。
咖啡厅的角落里,阿强带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低着头坐在那。她快速地走了过去,在阿强的对面坐下。
“没有人跟过来吧?”阿强透过帽檐四下看了一圈。
“没有,我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出门了。”张晓曦淡定地端起了咖啡杯,微笑着,如同在和老朋友聊天。
阿强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信封递到了她面前。张晓曦接过,拆开看了一眼,地契上斑斑的血迹让她的心咯噔一下沉到了海底。
程雨萌出事了?
第一时间涌上心头的可怕想法让她不由得蹙紧了眉头。已经变成了暗红色的血液像是一把把利剑,猛地往她的胸口戳。
“这上面的血迹是怎么回事?”她的脸色风云变幻,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内心更是风起云涌。
“你不用管,把东西交给迟安泽取得他的信任就可以了,其他的事跟你没有关系。”说着,阿强起身便准备离开。
不用管,说得还真是轻松。如果程雨萌出事了,那她也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
张晓曦伸手抓住了阿强的胳膊,抬起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国字脸,“你们把她怎么了,她难道……已经死了?”
张晓曦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可是这上面的血迹又怎么解释?
阿强瞪了她一眼,甩开她的手大步流星地走了。独自坐在那里的张晓曦久久地没有动弹,桌上的咖啡直到她离开的那一刻还保持着原样。
出了咖啡厅,张晓曦像个傀儡娃娃一样在街头游荡。手里的信封如同一团猛烈燃烧的火焰,深深地把她灼伤了。她甚至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后悔所做的一切。
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虽然不是她的匕首捅在了别人的胸口上,可是她比凶手更可恶。当初只为了能救活弟弟的命,她从没想过要伤害任何人。是她太天真,拿走了程雨萌的人生,还以为程雨萌能好好地生活?
“上车。”就在张晓曦深陷沉思之际,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她的面前,车里的人摇下了车窗,冷冷地看着她。
张晓曦猛地撇过脸,逼回了眼眶里的泪水,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给你。”她将信封递上,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她即使再不愿意也没有退路了,为了弟弟她必须坚持。
迟安泽接过,万年的冰山脸上闪过一丝异样。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张晓曦的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这上面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果然,他还是注意到了。
第8章 商业酒会()
“是我的,之前在家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手,血滴在了上面。”她找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勉强搪塞着。
迟安泽微微地眯起了眼,锐利的目光不停地在张晓曦脸上打转,“你难道没事的时候都会拿地契出来看?”
“我怎么样跟你没有关系,反正你已经拿到了你要的不是吗?”张晓曦毫不示弱。
“进来。”迟安泽突然岔开话题,推开了车门。
张晓曦有些疑惑得愣在原地好一会儿,直到一双大手强行将她带进了车里。
“你要干什么?”
“有需要用得到你的场合。”迟安泽双手抱胸,躺在后座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