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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她宁愿多走一刻钟的远路也不愿再去碰触那段伤痛的过往。
姚远偷偷打量了阎芬芳一眼,缓步走到她对面:
“现在我是阎晓东,你还是你,我们来还原出事时的场景。”
阎芬芳的身子剧烈颤了颤,全身仿佛都变得冰凉。
自上了桥的那一刻起她的脸色就变得憔悴,她心情很差,若是换做从前,他会将她抱在怀里,不说什么也是他给她最好的安慰。
然而如今过了这些年,他不清楚他与她之间的一切还能不能回得去……
姚远又向她靠近一点,双臂张开,没抱到她,又压抑的放下手去,暗暗的叹了口气:
“芬芳,过去都已成定局,一味的逃避只会令事情越来越糟,你弟弟的病一半是生/理上的,还有一半是心理上的,如果你还希望他康复、还希望他不再恨你的话就照我说的做。”
她当然希望东东能康复,阎芬芳深吸了口气,抬头直视他:
“那么,我应该怎么做呢?”
姚远如释重负的勾唇,抬手指向桥下:
“就当我身后有辆摩托车冲过来,你像当年推阎晓东一样推我下去。”
阎芬芳惊呆:“什么?”
“放心,我受过专业训练,没那么不经摔。”
姚远微眯起墨眸,浅笑道:
“况且就算我真有个三长两短,以后你对我负责也不是坏事呵。”
午休时间已经结束,桥上回校的学生渐渐多起来,阎芬芳还要回公司上班,和姚远演练了几次便提出要走。
回程途经机场的时候,姚远停了车:
“我去买瓶水。”
他下车,颀长的身影眨眼间融进机场外行色匆匆的人群里。
阎芬芳坐在副驾驶座上,等了近十分钟仍不见他回来,她自口袋里取出手机,正在通讯录里找他的号码,目光移转时,却忽的从后视镜里望见了他。
姚远正站在机场大厅外的大理石柱前,恍惚的看着不知名的方位,阎芬芳从未见他的神色这么黯淡过,担心他出了什么事,推开车门,快速朝他走过去:
“姚远,你的水也该买完了吧。”
是她的声音……
姚远的目光自远处抽离,缓缓转移到这个已站在面前的小女人身上,他定了定神:
“曾经我以为三年的时间很长,可以把一切都改变,现在我才知道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你看这些店铺、这些路牌、这些台阶,还有这些来去匆匆的人们,都没有变……”
阎芬芳不懂他为什么忽然有这么多的感慨,然而,她闪躲着,他温柔的目光令她心慌。
“芬芳,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选择出国么?”
磁性的声音如清风般扑面而来,阎芬芳忽然心慌的厉害,就像当年她被杜小红胁迫着向他表白的那一刻一样,她想转身就跑,然而,三年前她没有做到的,现在她仍旧不能。
姚远轻笑,又向她靠近了几厘米:
“因为我想忘了你,我不想一个人走在学校的街道上就会想起曾经你就在我的右手边,我不想每次在餐厅吃饭的时候就会想起在同一张餐桌上曾经有过你的气息,我不愿活在你的阴影里,所以我宁愿远离你,我以为我会忘了你,可三年了,原来改变了的,也只是时间而已。”
阎芬芳的手指剧烈颤了颤,失神间,身子倏然一震,被他紧紧搂在怀里。
“芬芳,你呢?是否还记得当年你在这里对我许下的诺言?”
姚远淳澈的声音如笛声般在她耳边演奏着,清新的唇息丝丝缕缕的拂过她的脸颊、耳垂,暖和醇厚,一如他胸膛传来的体温。
她也曾贪恋过他的怀抱,犹如治愈的药,总能在她最受伤、最痛苦的时候给她温暖、给她慰藉。
然而,她知道这是不对的,他的怀抱不该属于她,当年就已经是错的,现在更是不应该……
阎芬芳在姚远怀里深深吸足了气,两手抬起来,正想用力把他推开,右侧却忽的传来一记低沉的声音:
“姚远,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阎芬芳仿佛触电般剧烈颤了颤,惶恐的朝声音来源处望过去,看清那张俊冷的脸,几乎连心跳也静止了。
是她的老公——
楚天擎——
他大概刚下飞机,右手中还拉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
“解释什么?”
见了楚天擎,姚远分外眼红,反而把阎芬芳抱的更紧:
“抱自己的女朋友也用得着向别人解释?”
楚天擎的脸瞬间阴的更黑,这瞬间,阎芬芳似乎看到他眼中有两道冰冷的锋芒绽放出来,她慌乱的想把姚远推开,两手刚用上力气,手腕已经被楚天擎抓住,娇小的身子硬生生的被他从姚远怀中拉了出来。
姚远知道楚天擎对阎芬芳一向冷漠无情,没料到他会从他怀里抢人,脸色一沉,走向前去要拉阎芬芳:
“芬芳……”
楚天擎黑着脸迈开长腿,健硕的身子如山般阻在姚远面前:
“姚远,我没听错的话,刚刚你说我的妻子是你女朋友?”
姚远清澈的双眼明显的凝紧,怔忪了片刻才求证的望向阎芬芳,她纠结的咬紧嘴唇,虽然没说话,眼中的抱歉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机场外人来人往,三个人呈不规则的三角无声站着,气氛凝重的诡异。
阎芬芳和姚远仍在对望,仿佛在用眼神默契的传达什么,楚天擎站在两人之间,只感觉胸口莫名沉闷,压抑的皱起眉:
“姚远,这次你不知情,我可以不予计较,如果再有下次别怪我楚天擎翻脸!”
第255章有目的()
机场外人来人往,三个人呈不规则的三角无声站着,气氛凝重的诡异。
阎芬芳和姚远仍在对望,仿佛在用眼神默契的传达什么,楚天擎站在两人之间,只感觉胸口莫名沉闷,压抑的皱起眉:
“姚远,这次你不知情,我可以不予计较,如果再有下次别怪我楚天擎翻脸!”
话音落下,楚天擎的目光已经转向阎芬芳:
“跟我回家。”
他的声线低沉冷漠,看她的目光凌厉逼人,他从来都是个善于掩饰自己情绪的人,然而现在,他锋芒毕露。
这样的男人,也只有在万分生气的情况下才会这样!
阎芬芳吓得心慌,她条件反射的要向后退步,楚天擎宽大的手掌却牢牢将她的手腕裹住,拉着她就朝台阶下走。
“……”
姚远薄唇掀动,到了嘴边的那个名字却怎么也喊不出,他只能顿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她在眼前一步步走远。
既然她已经嫁人,那么他在她的世界里还算什么?
“咚!”
“咚!”
“咚!”
楚天擎手里的行李箱磕碰在大理石阶上发出沉闷的动静。
他始终不回头,只顾沉着脸向前走,阎芬芳被他牵在身后,感觉他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不久前他将她从KTV包间里拉出去的那天,他身上仿佛有逼人的寒气渗出来,他很生气。
这时,马行杰在机场外停了车,远远的望见楚天擎和阎芬芳,匆忙迎向前:
“对不起老板,现在这个时间段路上堵车厉害,我来晚了。”
楚天擎只是冷冷瞧了他一眼,黑着脸没说话。
马行杰见气氛不好,不敢再多说,殷勤的接过楚天擎手里的行李箱,并将车门拉开:
“老板,请您和阎小姐先上车,我先去放行李。”
“嗯!”
楚天擎将阎芬芳拉到车前,终于将她放开。
阎芬芳站在他左后方,正在心慌的等他上车,他却倏然转身,垂着黑漆漆的眸子朝她看过来:
“还不上车?就这么舍不得你的姚远?”
阎芬芳先是一怔,慌张的笑笑:
“不是,我只是以为你要先上。”
楚天擎看着她的笑脸,深锁的眉心稍稍放松了些,右手扶在车门上:
“你先!”
自他撞见她和姚远拥抱至今阎芬芳一直很紧张,她与他之间的感情刚有了些好转,她怕他误会、怕他对她的那些好感会因此荡然无存,所以她努力灿烂的、讨好的对他笑:
“呵呵,那好。”
楚天擎大该是无动于衷,没再搭理她,只是无声的把车门开的更大了些。
阎芬芳尴尬的向车门前迈步,他低下身子,正要钻进去,却忽然在如镜的车窗玻璃上望见了那条熟悉的身影,是姚远——
阎芬芳止住脚步,不由回头望去,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