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豪华的车子发动起来,在眼前扬灰而去,穆晓站在原处,远远看着那辆红色的车影,脑海中反复回荡的是程雨馨那一席话,还有十多亿、十多亿……
她该怎么办?
跟他离婚?
不!
到了现在,她早知道自己在他心中有多重要,她主动跟他离婚就相当于再杀死他一次。
可是,她又该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他去坐牢么?
十多亿,这么多的钱,她又去哪里筹?
这几天的事情走马灯似的在脑海中晃过,一幕幕,来了又回,穆晓恍惚的站在原地,周围的一切都像是静止了,彷如梦境……
她多希望这只是场梦,醒来了,发现他还在身边,笑的邪肆、笑的不羁,哪怕坏坏的没有正经……
视线里忽然出现一辆蓝色的士车,靠近了、减速了、停下了,车门打开,那个熟悉的身影随之出现。
“贱女人,这次你满意了是不是?”
阎芬芳气呼呼的瞪着她,如往的怒不可遏。
穆晓心里乱,静静的看着阎芬芳,她脸色苍白,眼里有明显的血丝,说明这些日子过得也很不安宁。
“就知道装聋作哑,吃里扒外的烂女人,我早就知道邵琛有一天会死在你手里,现在怎么样?你到底是用什么花言巧语迷惑了我儿子,让他冒死把那份项目让给宋氏?”
那份项目?!
仿佛被当头泼了盆冷水,穆晓的连连打了好几个冷颤。
难道出了今天这么大的事跟她让他让给井延哥的那项项目有关么?
可是,那项项目关系那么大,他为什么还冒险让出去呢?
就因为那天她的一句请求?
若是这样,果然就像程雨馨所说,她就是楚邵琛最大的弱点!
感动、歉疚、担心、疑惑……各种情绪在心中纠结成一条带着尖刺的绳索,紧紧勒住她孱弱的心,勒出一道道血痕,她痛苦的皱着眉,转身朝那辆的士车所停的方向走去。
“贱女人,你去哪里?贱货,给我回来,站住……”
身后事阎芬芳的怒骂声,她没空理会她,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请送我去楚氏。”
“哦。”
司机怔了怔,在后视镜里看了阎芬芳一眼,没再多问“好。”
……
高大的楚氏大厦,今天显的特别寂静,就连偶尔路过的人都沉闷的厉害,穆晓走在楼下,倏然就有种特别的压抑感。
正要上台阶,穆晓眼中却倏然映入楚邵琛的身影,他不是一个人,他左右各有一名穿着警服的人,每人抓着他一只胳膊,仿佛电影中押送犯人的场面。
心里“咚”的一声,穆晓快步跑过去:
“楚邵琛。”
她的声音……
楚邵琛蓦然止步,循声望过去,看见她身影,心头不禁浮起丝丝伤楚,他这种狼狈模样,最怕被她看见。
“是因为和宋氏的那个项目么?”她站在他面前,抬头看着他,努力的保持着平静,可是,看到他过于憔悴的脸,她平静不下来。
楚邵琛无谓般轻勾唇,眉眼寂寂的瞧着她,说的轻巧
“不是不让你插手的么?乖,回家去。”
“我不!你骗我。”
他在骗她,他让她回家,他却再也不回去了,心里堵的厉害,她慌乱的拉住他胳膊“
“你跟我一起回。”
想要拉他,可是还没用上力,小手就被抓着他的人推开“小姐,请不要妨碍公务。”
穆晓震了震,惶恐的瞪着推她的高大男人:
“你们要带他去哪里?”
男子黑着脸瞪了她一眼,没再理她,和另外一个抓着楚邵琛的男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押着楚邵琛就走。
“放开他,你们凭什么抓他?放开!”
她彻底慌了、乱了,两只小手用力的扯住左边那个男人的制服死死不肯放,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楚邵琛被他们带走,双眼渐渐变得凄迷。
……
“谁?”
熟悉的、磁性的声音,早不似曾经的温润,而是种漠离的冷。
穆晓深吸口气:
“井延哥,是我。”
里面顿时安静下来,一秒、两秒、三秒,没有回音。
“井延哥,是我,穆晓……”她重复一遍:
“方便进去么?”
里面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不知过了多久才又响起他的声音:
“门没锁。”
“好。”
穆晓推开门,一瞬间就望见了他
他就坐偏西角的黑色沙发上,双腿自然交叠,指间夹着根烟,烟还没点燃,桌上也没有烟灰缸,应该是他刚刚取出来的。
“井延哥,最近还好么?”穆晓看着他的脸,近三个月没见他了,他的脸更加苍白了,墨色的眼眸、剑眉和浓密的睫毛也更显得清晰,微呈种病态,却也显得更加俊美桀骜。
“呵。”他玩味般笑:
“楚夫人,亲自上门来找我就是为了问候我这么简单?”
他的语气太过淡漠、太过疏远,他的目光太过清冷、太过孤傲,就仿佛在看一个他所鄙夷的无耻小人,穆晓心中发凉,缓缓朝他走过去:
“不是,我想找你借点钱。”
并非要非要找到他公司来,可是,她打他电话,他不肯接。
“哦?借钱?呵呵呵呵。”宋井延笑起来,笑的薄凉、笑的讽刺:
“楚夫人,你把我宋井延当做了什么?用不到的时候高高在上的抛在一边,用到了,又没脸没皮的要我帮你,你以为你是谁?”
是,她是这样,什么都不曾过给过他,一旦遇到困难却想起了他,可是,她没有别的办法……
她深吸一口气,站在沙发旁,低头看着他。
“井延哥,无论你怎样想我,这次你一定要帮我,算我求你了,好么?”
她在求他?这个倔傲的,从不肯因为钱财利益而低头的女人竟然为了钱在求他!
不,不是为了钱——
而是为了那个叫楚邵琛的男人!
呵呵呵……
宋井延死寂般的心中蓦地惊起一丝久违了的凉意,像是极寒的冰霜,丝丝渗到每一滴血液里去,蓦地看向她,他目光冷冷的
“求人就要做出求人的姿态,楚夫人,你既然也承认自己没脸没皮,现在,在我面前脱光!”
“什么?”娇弱的身子震了一震,穆晓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俊隽冷漠的男人,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脱光。”宋井延抬眸:“你不是没脸没皮么?为了楚邵琛你不是什么都肯做么?在我面前脱光……”
“脱光……你肯出卖自己的尊严,我就借钱给你。”
他说的漠然、说的幽冷、说的无情、说的锋利如刀,轻瞟着她,就仿佛在看一个卑微的妓。女。
心不是早就死了么?可看着她痛楚模样,为什么还是会痛?
痛,这么轻微、这么稀薄,却偏偏这么深,像是长在血脉深处的毒瘤,怎么除都除不掉。
“呵呵。”穆晓轻笑,低头看着这个曾经宠她、爱她、对她千依百顺的男人,笑的伤楚、笑的哀凉:
“井延哥,请说话算话。”
咬牙,轻轻拉开羽绒服的拉链,缓缓脱下来,丢在脚边……
是,他说的没错,如果这样真的能够救出楚邵琛,她出卖点尊严也算值得!
“扑!”
是羽绒服丢落在地毯上的动静,明明这么小,却如一个响雷般响在宋井延耳朵里。
心狠狠的颤了颤,他凝眸,极力冷漠、极力嘲讽的看着她,慢条斯理似的将烟蒂放进口中,深深的吸一口,却忘了,烟根本还没有点。
“嗤!”
毛衣拉链被拉开的声音犹如刀锋划过心房,他了解她,该知道她是心痛的,可他竟是从容漠离的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场与他毫无关系的杂耍……
这样也好,这样最好!彼此之间就像是买和卖,再不需要额外的情分!
深吸口气,决然脱下红色的毛衣,丢落!
“扑!”
“扑!”
“扑”
矮跟皮靴、棉袜、黑色打底//裤、浅色的保暖衣、保暖裤一一剥落在脚边,卑微的尊严也随之被一一剥落。
房间里很温暖,而穆晓为什么还是觉得冷?
“够了!”
冰冷的吼声仿佛决堤的洪水般汹涌奔来,穆晓吓得呆住,她看见他脸上的冷漠瞬间褪去,像是崩溃了般急剧扭曲起来,瞬间被浓郁的愤怒和忧郁笼罩、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