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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向南还是不答话,景孟弦这才蹲下了身去,“尹向南?”
他喊她。
不答。
皱眉,伸手去捧她的脸蛋,“尹向南,跟我说话!!”
依旧不予理会。
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如不是那重喘着的气息,以及那滚烫的温度提醒着他,他还安好,景孟弦当真要以为她出事了。
明显的,她在跟自己置气。
而且,她真的难受到了极点。
秀眉间,隐隐颤栗着,显然是在压抑着身上的那份难受。
又或者,她不答话,只是因为……
没有力气,没有精神。
景孟弦不忍放任她这样下去了。
想从前,自己没少吃这种药,每次都难受得在浴室里发狂,憋得自己用手一次又一次的给自己解决问题……
而她……
景孟弦心一窒……
一屈身,就将向南从冰冷的水池里捞了出来。
忽而,心里谴责感,有些浓烈。
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向南这会才终于愿意睁开眼来了。
一睁眼,通红的眼眶里,全是泪水,她什么也没说,就只是看着景孟弦,双眼一眨不眨,眼泪却像断线的珍珠一般,不停地往外涌,收不住,止也止不了。
那一颗颗滚烫的眼泪,仿佛坠到了景孟弦的心尖上,烫得他一颗心脏直揪着痛。
他用指腹一点点替向南擦干眼泪,哑声问她,“很难受?”
向南点头,动作有些僵硬。
景孟弦顺着她的脖子往下看一眼,下一瞬,忍不住咒骂了一声,“该死!”
他也顾不上其他,掀开她的裙子看一眼她的大腿根部,才发现她的全身已然起了那种血红的小疹子。
这是药物得不到排解的结果。
那女人到底给她吃了多少那鬼东西?!都这样了,份量定然不轻!
“我难受……”
“呜呜呜……”
向南忽而就像个孩子似的,委屈而又难受的哭起来。
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而且脑子里也清楚得很,这个男人现在是有妇之夫,自己也是个即将快要结婚的女人了,可是……
可是……
她的思维真的已经不受控制了!!
浑身空虚得就像被火车从身体的最中央驶过一般,火车开走,身子却空出了一个洞来……
洞里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
而她,却急着,想要找东西将它填满,填得满满的!!
找不到,所以她着急。
一着急,她就哭了。
她一哭,景孟弦心就疼了。
抛开所有的顾及,低头,薄唇深重的吻上她湿热的双唇……
景孟弦重喘了声气,将这太久违的一抹吻,迫切的加深,加重。
她尹向南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景孟弦有多奢望能够再次与她如此亲近……
前天厨房里那个迟迟没有实现的吻,一直让他铭记到现在。
他拦腰抱住她的细腰,将她放倒,就在这氤氲的浴室间,缠绵的满足了她……
一次又一次……
她喝得有些醉,软在他身下,迷离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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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个小时的缠绵过后……
向南趴在他的胸口上,浑噩的没有了多少意识。
他心疼的拍了拍她光洁的后背,哑声唤她,“向南?”
“南南……”
“唔……”
终于,向南有些反应。
抬了抬眼皮,虚软的睨他一眼,却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小嘴儿也顺着心思,就往他的薄唇间凑了过去,攫住他的双唇,就不肯动了。
这应当算不上一个吻吧?
就单纯的只是落在他的唇瓣上,连挑/逗,或者迎合都没有。
景孟弦失笑,从她的唇间,微微挪开半寸的距离来。
“先泡个澡。”
他宠溺的点了点向南的小下巴。
任由着她光洁的双臂挂在自己的肩上,他稍微一个使力,便将向南托抱了起来。
向南双/腿下意识的盘住他精壮的腰肢。
小脑袋趴在他的肩头上,撒娇般的喃喃道,“你帮我洗吧,我不想动了……”
“又犯懒了,是不是?”
景孟弦替她顺着她浸湿的长发。
好久没有同她这么亲密接触过了,突然对自己这么撒娇,这感觉……就是说不出的舒服。
他冷硬的心,在这一刻彻彻底底的柔缓了下来。
她尹向南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景孟弦的这颗心,平日里就像藏在冰箱冷冻格里一般,因为被寒冰冻结,所以又冷又硬,可是,一旦她出现……
就像那照拂下来的阳光一般,瞬间便能将他冷硬的心,融化开来……
“景孟弦……”
“嗯。”
向南贪婪的趴在他的肩头上,轻声唤他,“孟弦……”
“嗯。”
“孟弦……”
“孟弦……”
她好像叫上瘾了一般,不停地呢喃着他的名字。
景孟弦失笑。
“孟弦……”
“嗯。”
她叫一声,他耐着心思答一声。
向南更加恋恋不舍的将脑袋往他的肩头上钻了钻,感受着他脖子上那份暖意,闻着他身上那独有的青草香味,她忍不住愉悦的嗤笑出声来。
多希望,时间就能够停止在这一夜了……
然后,他们俩,就这样,紧紧相偎着,永远只有对方,多好!
景孟弦将向南放入浴缸里,但她就是执拗的不肯从他的怀里出来。
仿佛是唯恐这一松手,就再也抱不住他了一般。
景孟弦有些心疼了。
“陪你?”
他问。
“嗯……”
向南嘟着小嘴,扮可怜。
他拿她丁点办法都没有。
永远都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景孟弦只好抱着向南一同跨进了浴缸里去。
景孟弦将她安置在水里,从身后环住她,忍不住嗤笑她道,“怎么还跟个孩子似地,这么爱撒娇。”
向南瘫软在他怀里,后背轻轻的倚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仰起脑袋,眨眼,痴痴地看着他,“你不是说我一直都是孩子吗?”
看看……
男人就是善变!
不喜欢了,就不能在他们面前做孩子了!
向南重重的垂下脑袋来。
哪个女人不想在自己爱的男人面前当孩子呢?
景孟弦笑了笑,没解释,只将她拥进自己怀里来,更紧了些分。
他帮她洗头发,洗澡……
想来他景孟弦堂堂一个大男人,从未对任何人如此捧在手心里过,除了她!
两个人很快泡完了澡,浑身都舒服了些。
他半躺着,倚在床头上,向南窝在他的臂弯里,睡着。
她的脸颊,依旧还红扑扑的,身上的小红疹倒是退了一些些,但肌肤还绯红一片,身上也有些烫得厉害,即使开着冷气,似乎对她用处也不大。
“你要走吗?”
向南睁开眼,看头顶的他。
“不走。”
他低头,看她。
深眸里薄光微闪。
“不睡吗?”
向南又问他。
景孟弦挑挑眉,“等电/话。”
看来是在等一个很重要的电/话了。
果不其然,很快,景孟弦搁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一眼身旁的向南,起身,拿起电/话便往落地窗前走了过去。
不知为什么,向南总觉得他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太希望她知道。
电/话是李然宇打过来的。
“景总,事情已经办妥了。”
景孟弦目光扫向窗外,望着飘渺的夜景,深目微沉,“记者呢?”
“全过去了,明天头条逃不掉,那些人可都是她自己安排的,查起来也不过是她自己作茧自缚而已!”
“嗯。”
景孟弦沉吟了一声。
“还有她腹中的孩子……”李然宇又道。
“怎样了?”
景孟弦问了一句。
“确定流/产了。”
景孟弦眸光暗了暗,很久……
“知道了,做得好!”
声音,冷若冰霜。
这孩子,不是这回死,也就是下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