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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濮阳颢已经随着话音的落下,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草民参见五皇子。”
“民妇(民女)参见五皇子。”
一众人齐齐跪下,这片人之中,为首的当然是一家之主的兰贺峰,但奇怪的是,陆凤怡却没有站在他的身边,反而他安排与沈姨娘一排,跟着他的则是兰箬璇。
虽说兰箬璇已被皇上赐婚,但在真正成婚之前,还是应该长幼有序,排到陆凤怡身后才对。然而这个有意的安排,让在场的人都有了一番新的考量。
“免礼,都起身吧。”由贴身小厮扶着,濮阳颢一步一步缓慢地向上座“挪”去,那副模样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个病魔缠身的羸弱病人,让人有种他不久于人世的感觉。
就因为这样,他在经过兰箬璇的时候,惹来了一记鄙视的眼神。
“哎哟喂,五皇子,你可真是会装,装得还蛮像的嘛,有前途,不如去唱戏怎样?”
“谢谢夸奖,本殿正有此意。我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挺有前途的,但原来兰小姐也不差啊。啧啧啧,看看你自己这副柔弱欲倒的样子,跟我见面时那副牙尖嘴利的样子,可是大相庭径呢,兰小姐也是好演技,好演技啊,不若咱一起唱戏怎样?”
“好啊,现在不正唱着呢嘛。大家彼此彼此,只是小女子终究不及五皇子的道行深,还望五皇子提点提点。”
“好说好说,承让承让。”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就已经完成了眼神的交流,两人都是一副平常的样子,然后擦肩而过,没有人怀疑他们之间有过任何的交谈。
只是兰箬璇心里觉得奇怪,为何对于这个明明仅有几面之缘的人,自己居然能从他的眼神中读懂他想表达的意思,而自己想说的,他亦能知道
“兰老爷,今日本殿只是押人过来,顺道旁听,为本殿的皇子妃讨回公道,下面的事情,还是由兰老爷来处理吧。”等濮阳颢坐上高座,见无人敢动,便发了话。
毕竟在这兰府之中,兰贺峰是家主,濮阳颢只想看戏,又懒得动手,就只好让兰贺峰来处理这件事。
可是这样在外人看来,是这五皇子身子孱弱,心有余而力不足,想为自己未来妻子讨回公道却无能为力,这让众人的同情愈发浓烈。不得不说,这也是传言“兄手夺妻”为濮阳颢塑造了一个爱妻的好形象。
“是,草民领命。”兰贺峰抬首,对着外面喊了一句,“来人,将歹人押上来。”
“是。”下人应着,将三个五花大绑的恶徒带了上来。
端详了一下来人,兰箬璇认出,可不就是那三个妄想伤害她和月儿的“匪徒”吗?瞧瞧这幅样子,定是受到叶景的“款待”了。
他们脸上、身上满是伤痕,看起来道道狠绝,在越为疼痛的部位,伤痕则越多,看起来毛骨悚然、慎得慌,真是惨不忍睹。
轻轻地瞥了一眼濮阳颢,兰箬璇的脸霎时变得惨白,身体不停地在颤抖,与此同时,脸色变白的还有一个人。
“箬璇,你可否认得这些是何人?”兰贺峰看到妻子和女儿的变化,心中已经了然,但是他依旧决定一步一步问出他想要知道的东西。
“爹爹爹,就就是他们,就是他们三人想要谋害女儿的性命。”兰箬璇不知身体在抖,就连嗓音也在不停地颤抖,带了一丝哭腔,让人心生怜意。
“你确定你没有认错?是他们三人?”兰贺峰再次确认。
“是的爹爹,就是他们,就算他们化成了灰,女儿也绝不会认错的。”兰箬璇继续抖,继续抖,完全有种下一秒就会抖晕的感觉。
“箬璇别怕,爹爹在这,绝不会让你再受委屈,这些歹人也妄想再伤害你。”养了这么久的孩子,兰贺峰又怎会看不出,此时她是假装的。
但是他却没有责怪的意思,眸中只有浓浓的宠溺,任由她胡闹。濮阳颢一转头,就看到兰贺峰的表情,似乎正透过兰箬璇看到另一个人
“凤怡,那你呢,你可否认得这三人是谁?”兰贺峰问完兰箬璇,又转头问陆凤怡,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他这是想干什么。
“不认得,我不知道他们是谁。”陆凤怡此刻的脑子里已经是一片空白,听不见别人的对话,只是在兰贺峰问她的时候,下意识就惊醒了否认。
“哦?是吗?”兰贺峰的语气对了一丝危险。
“是的,老爷。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们,又怎么会认得他们。”陆凤怡一口否认,坚定不已。
“可是他们说认得你身边的嬷嬷,他们说是受了她的指使,才会拦路杀人的。”
“冤枉啊老爷,他们胡说,嬷嬷怎么会这么做呢,定是有人栽赃嫁祸,故意陷害嬷嬷,还望五皇子和老爷明察。”这时,陆凤怡已经冷静下来了,死不松口,咬定是有人栽赃嫁祸,想要将脏水反泼出去,只是这场的两个人精又岂会如她所愿。
050 惩治恶奴()
“你们说,究竟是谁让你们假装劫匪,趁机杀人的。”兰贺峰不管陆凤怡假意的哭喊,转头向那三人问道。
“我们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就是那个胖胖的老家伙,她花钱让我们拦在她们出府的路上,趁机将那位小姐给杀了的。”三人之中,明显是大哥的人说道,指了指陆凤怡身边的嬷嬷,又指了指兰箬璇,话中的两人很容易就能对号入座了。
“胡说,你们胡说,五皇子、老爷、夫人,老身冤枉啊。我在兰府呆了这么久,绝对是对兰家尽心尽力,忠心耿耿的,又怎么会做出这等伤害主子,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呢?求五皇子、老爷、夫人明鉴啊。这群歹人胡作非为,他们说的话又怎能相信,他们这种人就该拿去五马分尸才对。”
嬷嬷平日里作威作福的胖身子,此时卑微的跪在地上拼命磕头,让陆凤怡心中不忍,却让在场的所有下人真想拍手叫好。
这个嬷嬷,总是仗着是夫人的奶娘,平常可没少对他们大呼小叫,狐假虎威的,能看到她现在这般,众人心中直呼痛快。
“死八婆,你说什么,你信不信我将你的舌头挖出来。”
“娘的,做得出来就不怕认,敢做不敢当,我呸,猪狗不如的老东西。”
“要不是老子现在被绑了,我就将你拖去五马分尸,一个心里肮脏狗奴才,学什么忠心,太他妈的恶心了。”
一听嬷嬷这么说,三个人就不干了,一个接一个的骂了起来,越骂越难听,还几度想要冲过去踹人几脚,只是被五皇子派来的侍卫压着动躺不得,唯有作罢。气得胖嬷嬷脸色发青的同时,也被吓得抖了几下。
“闭嘴!兰府岂是你们喧哗之地。我问你们,你们可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去找你们的人是秦嬷嬷。没有的话,我只能当你们是在冤枉我们兰府的人。”兰贺峰严厉地喝道。
秦嬷嬷却松了一口气,自己够谨慎,应该没有留下什么证据被他们握在手里,所以不用怕他们会威胁到她。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三人中的老大居然会回答,“有,我们当然有证据能够证明。”
说着,他还挑衅的看了一眼秦嬷嬷,似乎在说“你等着吧,待会被五马分尸的人不知道会是谁”,吓得秦嬷嬷心里直突突,急急地回想究竟是哪里给他留下了把柄,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在郊外马里坡上,进入树林就能看见一颗比其他树较大些的望天树,在树下你们挖挖,定可以挖到一支发簪,那个就是证据。”
没等秦嬷嬷想出个因为所以,那人就道出了真相,濮阳颢听闻,立即挥手派人去寻。
在这期间内,前堂之中静悄悄的,气氛凝固且压抑,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大家都在好奇地等待着结果的到来,而秦嬷嬷与陆凤怡则是满心的焦虑,害怕侍卫真的会带到证据回来。
兰箬璇一直低着头,没人能看清她脸上此刻的表情,可是濮阳颢猜测,早就知道结果的她,此时大概是在暗中观察这每个人的表情,偷着乐吧。
莫约半个时辰之后,派去的侍卫果真带着一支发簪回来了,只要是兰府的人都会认得,这只发簪正是秦嬷嬷的。
当年夫人将这支成色不错的发簪赐给秦嬷嬷,过后秦嬷嬷还带着它到处炫耀,自诩身价比他们这群下人高多了,总是看不起府里其他的下人,完全忘了自己也只是一条装腔作势的走狗而已
“殿下,这就是属下找到的发簪。”侍卫毕恭毕敬地将发簪呈上去,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