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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性命,怎么会还记得自己,又怎么会对自己产生异样的情愫。
“紫烟会小心的。”紫烟乖巧的微微颔首,轻轻闭了一下眼睛,再次睁开时,眸光更黯淡了不少。
百里寒正欲离开,又总觉得让紫烟就这样前去天山不怎么恰当,从怀里取出一枚哨子来,交递到了紫烟手中。
紫烟看着自己手心里袖珍的白玉哨子,眸光中泛起了疑惑:“邺王殿下,这是什么?”
“你将它放在身上触手可及的地方,若是遇到什么危险,就吹响它,便会有人前来帮助你。”百里寒解释道。
紫烟点点头,心头更加感触。这一行,凶多吉少。有这白玉哨子为伴,即便是万里冰封,寒彻透骨的天山,于她而言,也是人间最温暖的三月新春。
“你今日先做一下准备,好好休息,明日本王便派人来接你。”百里寒看着眼前分明娇弱不堪,内心却坚韧得如同坚冰一般的女子,心底一触,忍不住多说了几句,“不要硬拼,你的生命对本王而言,比那药更为珍贵。”
紫烟的瞳孔在瞬间放大,眼底诧异的眸光险些溢了出来。
他是在说自己对他而言很珍贵吗?
比能够助他尽早站起来的药还要珍贵?
紫烟心底泛起了喜意,五味杂陈。从西域一路远道而来,遇到不少艰难困苦,也没少被人欺负的时候,她从未恐惧过;赶去天山替他寻药,多次遇到雪崩,险些命葬天山的时候,她从未后悔过;在这水月楼中,险些被权贵强行相欢的时候,她未曾退缩过。
可是现在,她的眼底好像突然湿润了。
紫烟抿起嘴勉强笑了笑,垂下含泪的双眸,不愿被他看见自己的脆弱。虽然还想多看他几眼,还是只得下了逐客令:“邺王殿下肯定还有要事要做,就别在紫烟这里逗留了。”
而在另一边,红帐罗幔之中,一张苍白的面容才从沉睡中醒来。
常心晗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眼前华丽的摆设,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自己在街上突然没有了意识,那现在她是在哪里?
常心晗一个猛然起身,身上一阵剧痛传来,一时无力,只得重新躺了回去。常心晗这才注意,自己身体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了起来。
“常郡主”一个轻柔得仿佛浅浅吟唱般的声音突然由远及近的传来,常心晗虽然和温锦柔不熟悉,但还是立即听出了她的声音,紧张的同时,也算是稍微放下心来。
虽然不知道温锦柔怎么会救下她,更不知道她的目的,但是自己若是在相府,自然是安全的。
“我”常心晗开口的瞬间,嗓子沙哑得吐不出声音来,温锦柔赶忙在一旁倒了一杯水递给她服下,苍白的脸色才稍微有了好转。
“我怎么会在这里?”
温锦柔一个柔柔浅笑,坐在了阔床边上:“常郡主倒在街上,到了清晨正好被我的贴身侍女见到,便将你救了回来。幸得我今早刚好想吃蜜饯,遣了侍女去买,否则常郡主恐怕就凶多吉少了。当时常郡主失血过多,情况不知道有多危急,请了好几个大夫来都束手无策,后来是请动了术医阁的老大夫,才勉强将伤势稳定下来。”
常心晗轻轻揉了一下发疼的头部:“我知道了,多谢。”
温锦柔黛眉轻轻扬起,美眸定格在温锦柔身上,一边观察着她的神色,一边说道:“不知道常郡主是怎么受的伤?依照常郡主的功夫,应该没有多少人可敌才是。”
听到温锦柔的话,昨夜耻辱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来,常心晗的双眉狠狠的蹙在了一起,痛苦不言。
“是妹妹说错什么话了吗?”见到常心晗的模样,温锦柔马上紧张起来,之前还有些得意的心情瞬间磨灭,只怕自己不小心说错话,得罪了这个任性娇蛮的郡主。
常心晗狠狠咬了下嘴唇,直到惨白的唇色被鲜血染上了一抹殷红,才缓缓冷静下来。身上的伤,是她刻意留下,提醒自己一定要将昨夜受的耻辱,千倍万倍的从温玥婷身上讨还回来。百里寒再喜欢她又如何,只要自己将她毁了,看她还怎么嚣张。
温锦柔似乎从常心晗的神色中猜测出了她心头所想,立即弯起了唇角,俯下身在常心晗耳边窃窃私语起来。
常心晗听到之后,黑暗的眼眸之中泛出了阴狠的光芒:“美人泪倒是个好东西,不过本郡主不仅想让她毁容,我要让她去死!”
常心晗咬牙切齿般的声音让温锦柔心底一颤,她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情,竟然让常心晗对温玥婷恨到了这样的境地,虽然自己已经对她恨之入骨,但是让她毁容,已经足够让自己满足了。
不过,有这样一个身份高贵,又如此痛恨温玥婷的盟友,实在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温锦柔附和的轻声道:“既然常郡主不想容忍她继续活在这个世上,那我们便想个法子,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好了。”
温锦柔的语气极为柔和,但是配合上她阴冷的目光,则显得格外毒辣阴狠。
第一百一十六章 难民进城()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金色木匾额在阳光下栩栩生辉,彰显出一股不威自严的庄重感。上面龙飞凤舞的题着三个大字“宣政殿”。
昨夜难民进城一事,已经让之前一直没有解决下来的事情变得刻不容缓,再加之昨夜大雨,不知道被强行赶出城的难民有多少受了风寒,民怨载天,怕的是难民群起而反之,那样一来,即便镇压了下去,也恐怕会造成不必要的影响和损失。
不到正午,皇帝便召集了几个王爷和一干重臣在宣政殿中商议此事。
“依照众卿家看来,这件事应该如何处理为好呢?”老皇帝的声音已经老态龙钟,不过那话中的威严却没有半点减少。
百里轩极为不屑,就是因为昨夜难民进城一事,他为了在皇帝面前挣表现,第一个带兵镇压,害他几乎一夜未睡。在他看来,这些本就出生卑贱的难民,死不足惜。
“回禀父皇,儿臣认为绝对不能对这些难民仁慈,若是这一次对他们宽恕,今后各地方若是发生了天灾人祸,岂不是都会涌入京都?这样一来,只怕繁荣昌盛的京都,就要变成这些难民的避难所了!”百里轩第一个站出来说道,话中愤然不平。
“哦?”老皇帝目光寡淡的从百里轩身上扫过,神采减弱的眸光没有丝毫情感在其中,“众卿家还有其他意见的吗?”
几位老臣面面相觑,又看了眼百里轩的脸色,踯躅着一直没有走上前去。
宣政殿中安静极久之后,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百里寒缓缓挪动轮椅走出,虽然坐在轮椅上,矮了周围的人一截,但是始终挺直了身躯,一身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的王者气势浑然天成,令人不寒而栗,只一股敬畏感从心上袭来。
“父皇,依儿臣看来,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即便是一个难民,我们也不应该对他们恶意相待,更何况眼下涌入京都的是成百上千的难民,若是处理不当,必定会令我百里家的江山受到震荡。”百里寒目光直视,不卑不亢的缓缓言道。
“荒唐,若是对他们太过仁慈,岂不是显得我们朝廷软弱不堪了?竟然怕了这些区区难民!”百里轩见百里寒出言和自己作对,马上不满的反驳道。
老皇帝轻咳了两声,默叹一声,道:“我百里江山的威严,绝不是从镇压难民身上体现出来的。我们连上万边境敌军也不怕,又怎会怕了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难民?相信没有人会想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百里轩见皇帝站在了百里寒的立场上,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没有再继续多言。
毕竟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不要惹怒这个老东西比较好,反正他的话已经放出,只要自己先百里寒一步诞下皇子,这皇位便能稳稳的落在自己手上,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跟百里寒较真。
“寒儿,你且继续说,我们现下应该怎么做?”皇帝慈祥的看着百里寒,刹那之间,那样和蔼的目光,丝毫不像是在看待自己的皇子,而是简简单单的在同自己的孩子话家长。
百里寒深邃的眸光,让人完全不知道那深不可测的眼底到底含着怎样的光芒,又到底在思量着什么:“父皇,依照儿臣拙见,应当马上开粮仓振灾,再从国库拨钱,采购大量的药,再请一些大夫去城郊给难民治病。至于他们的住所,马上就到了收割的季节,我们只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