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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罢,叶君浅勾起一抹淡笑,“宗主躲在背后看了这么久的戏,似乎不是君子所为?”
叶君浅语毕,迎来的却是许久的沉默。
二楼包间的窗纱随风起舞,露出一抹雪白轻裘,那轻裘珍贵如雪山之莲,惹人注目。然而更引人注意的是那人良久的静默。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二楼那人不会再有任何言语之时,纱帘内飘来了一把低沉醇厚的嗓音。
“我是君子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都不如何。”
叶君浅微微仰头,清澈明亮的双眸直视二楼包间,似是要透过层层帷帐把这人看穿。然而即使她眸子再明亮,隔着重重纱帐依然看不清那人的脸容。
南冥寻风门,大燕羽仙盟。这两门派不但身在江湖,背后势力人士错综复杂,还掌握了两国丝绸,大米等命脉,可谓一举一动即影响两国存亡。
本来羽仙盟一向是支持皇家的门派,然而自从萧暮影上位后,仿佛一夜之间换了片天地,羽仙盟表面上依然顺从皇家,内里其实却离皇家越来越远。
有疑心者该当除之,但是偏偏羽仙盟势力庞大不可能立马就将他瓦解。
既然一时之间没办法铲除,那这一世她就主动出击去会一会这个萧暮影!
“公主真是好眼力,不但能一眼看出画中真意,还能单凭一句话便猜出萧某是谁。”
沉厚有力的声音清冷地从帷帐传了出来,此话听似赞扬,实则阴冷无比,其余韵更是直击大堂众人的内心。
第六章 初见萧暮影()
一时间大堂内炸开了锅,看着叶君浅镇定自若地受了这句话,更是开始猜测这穿着朴素的人竟是大燕公主?
不及多想,他们立马行了个大礼,想起刚才的无礼之言,朱贵更是瑟瑟发抖,怕这个公主怪罪下来,落得个惨淡收场。
叶君浅只抬手让他们平身,心里的疑虑却逐渐加重。
她与萧暮影从未相见,萧暮影竟然一眼看出了她的身份?
楚南阔听罢忽然脸色微变,沉黑的眸子瞥了一眼墙上的挂画,冷意在眸中一闪而过,不由打量了叶君浅几眼。
这女人忽然出现在这里坏了他的好事,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而此时叶君浅却正在来回地打量着二楼和楚南阔。萧暮影该是早就知道了楚南阔的计划,甚至现在就在挑起他们之间的矛盾!
这人到底想怎么样?
不过,她打破了楚南阔的计划,他见不着玉卿,心里必定已经气炸了,但是她的身份摆在那,以楚南阔的个性绝对不敢在这里发飙,今天就让她好好给这个伪君子一个下马威!
果然,楚南阔沉吟片刻,随即抱拳道:“原来是公主亲临,臣真是深感荣幸。只是不知公主从这幅画上又看出了什么呢?”
楚南阔不愧是隐忍多年的人,布置了这么久的计划被破坏了,依然镇定自若,叶君浅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看出了一段误会。”
楚南阔摇了摇头,“臣认为这可不是误会,玙卿先生一心为国”
叶君浅当然知道他接下来要说出一副怎么恭维的话语,一如当年讨好她和秦云逸一样。但重活一世,她又怎么会让他得逞?
立马打断了他,“不是误会?状元之言难道是想说我们皇家做事不周?还是对我们皇家早有不满?”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饶是再镇定自如的楚南阔也愣在了原地。惊愕在他的眸中一闪而过,又拿不准这位公主的心思,楚南阔立马换上了一副惶恐的表情,“臣对皇家绝无疑心。”
“那自是再好不过。”
“皇长姐,你怎么能这么说状元郎?”
叶君依从门外跑了进来,神色不满地看了眼叶君浅,又羞涩地瞥了眼丰神俊朗的楚南阔,“状元郎对皇家忠心耿耿,皇姐你这样简直太过分了!”
叶君依这气鼓鼓的表情让叶君浅瞬间明白了一件事。看来在这之前叶君依早就认识了楚南阔,并且关系匪浅。
这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楚南阔中状元后没多久就被分配去南下办事,叶君依长期在皇宫之中,根本不可能认识到这个人!
难道是说在更早之前?楚南阔到底已经巴结了宫里多少人?
忽然间,她觉得早就有一只大手在更早之前就开始摆布了一切。她该早就想到,南冥不可能只派了楚南阔来大燕,应该有更多她未知的东西,才能让楚南阔直接在大婚当晚长驱直入!
既然如此,那她必定要把所有势力连根拔起,以绝后患。
叶君浅决定顺着她的话说下去,随即像以往一样调笑道:“看这紧张的态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妹妹你认识了状元郎很久了呢。”
叶君依并没察觉她的异样,反而听了她的话脸上还有一丝自豪,立马道:“我自然一早就认识楚哥哥了。”
“哦?一早就认识?”
大燕皇家对于皇族子女的婚嫁是看得相当严谨的,甚至于叶君浅偷偷出宫都得找多番理由,现在叶君依只是被问了两句话就把这事说了出来,楚南阔自然皱起了眉头。
这蠢货!他心里暗道自己失策,立马解释:“只是微臣偶尔一次救了六公主一命,自此认识罢了。”
英雄救美吗?
“状元郎对我们皇家有此大恩,本宫感激不尽。”
“公主何必客气。”
他们就这样客套着,实则都各自开始了猜测。秦云逸早就感受到了他们的不对劲,但是先前叶君浅还一副很喜欢状元郎的样子,现在显然让他反应不过来,不由道:“大家都傻站着干什么?楚兄,表妹,有什么不如入席再说?”
“好。”
说罢,叶君浅故意放慢了步伐,等到所有人都走后,她站定在了楼梯转角处,目光幽深地瞥了眼二楼包间。
微风吹过,帷帐翻飞,那里刚好露出了一抹月白色的身影。
一直面向窗边的身影转了过来,逆光中他的样子清晰可见。
那一副眉眼清俊,似是藏有世间美景,虽只浅浅一眼,便足以胜过世间万千繁华。
那双藏在浓密睫毛之下的深茶色眸子,摄魂夺魄,似藏有万千光辉千重明月,也像那诱人的陈年佳酿,让人不自觉沉醉却又有着不可忽略的危险。
似乎有一瞬花了眼,叶君浅轻垂眼帘,低声道:“萧宗主,久仰大名。”
那身影并未说话,闲雅地拿起玉壶倒了一盏清酒,又向着叶君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一饮而尽。
虽不曾言语,但叶君浅感受到了他身上浓重的敌意。
如果当初还不敢肯定,那现在她可以十分确定地说,萧暮影即使不是大燕的敌人也绝对不是站在他们那一边的。
这之间她到底忽略了什么?
一路去到席间她还是毫无头绪。
清欢楼地处偏僻,又一向以雅字著称,是以楚南阔等人即使在此进行庆功宴,也只不过限于喝酒谈天。
叶君浅来到这里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虽然和秦云逸谈得颇为高兴,但是眼角余光却一直注意着楚南阔的动静。
楚南阔可谓意气风发,一直和席间各种人互相敬酒恭维着,酒过几巡,各人的热度兴致才开始稍降下来。
忽然,楚南阔以喝酒太多为借口走了出去,叶君浅注意到了他和叶君依那一刹那交汇的眼神,心中警惕忽起。
果然,不过片刻,叶君依也匆匆离席。
以她前世对楚南阔的理解,他能放过一个和达官贵人打好关系的机会,而去约见一个女人,那么必定有他的缘由,而且那缘由一定来得比讨好达官贵人重要得多。
如此,她就必定要去看看了。
第七章 楚南阔的哑巴亏()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席中热闹依旧。
叶君浅忽然撑住了头,语气虚弱,“表哥,我不善饮酒,这几杯下来就有点难受,想出去走动走动。”
秦云逸从酒桌上回过神来,立马担忧道:“可需要我陪同?”
在他看来今天的叶君浅和以前很不一样,那一双剔透的杏眸里似乎多了很多别的东西,似是整个人都沉稳了,但沉稳归沉稳,无论如何放任一个女孩子酒后独自出去,他还是不放心的。
而叶君浅却宽慰他,“这清欢楼也不大,我只是随便走走,表哥应约而来本该和他们好好聊一聊,不需太为我操心。”
看了眼旁边拉着他喝酒的庄鸿旷,又回头看见叶君浅双颊微红,眼神却依旧清亮的样子。来清欢楼的人都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