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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块血玉现在就静静挂在她心口上,冬暖夏凉,触感温润。
这承诺不会是假的,叶君浅吸了吸鼻子,沙哑道:“我去他房里等他。”
夜羽有点为难,萧暮影要赶公主走,公主要留下,这两个他帮谁?
他踌躇片刻,低头看着叶君浅,清秀的小脸上一双眼睛红通通的,他这么一看泪水又开始在眼眶酝酿。
这真的是一个是男人看了都会心碎的样子,如果不是男女有别,如果叶君浅不是萧暮影的女人,他都想抱在怀里好好安慰她一下。
心里似有根羽毛撩了几下,夜羽心软了,让她回去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自己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萧暮影现在一定后悔了只是下不来台。
而且,而且指不定弘风知道了羽仙盟这么欺负公主还会发飙呢,到时候多麻烦。
夜羽一咬牙,一跺脚,瞧了眼紧闭的大门,轻声道:“我带你去主子房里。”
萧暮影房里的机关都开着,夜羽顺手关了,带了叶君浅进去就回到了书房。
他像做贼一样心虚,第一次违抗主子命令,整个人一下午都在神游。
主子发现了会不会罚他呢?他也没几个月的月俸可以罚了,再罚就得吃老婆本了。
公主和主子的吵架最后都会引申为他钱财的损失,简直不可思议。
“夜羽,交代你的事都办好了?”萧暮影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
“什,什么事?”夜羽吓了一跳,立马捂住嘴。
今天主子交代的事不就是送叶君浅回去,但他把叶君浅送到萧暮影房里去了。
他眼珠转了一下,萧暮影才抬头就看出不对,“她没回去?”
“是,不,不是。”
夜羽结巴了一下,萧暮影立马拧眉,他吓得都抖了出来,“公主不愿意走,属下总不能绑她啊,她说要等你回去,现在就在你房里呢。”
他才刚说完就看到萧暮影的手紧了一下,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在乎,但夜羽能看出萧暮影不开心。
“主子,公主这么紧张你,你不该高兴么?”他实在无法理解一向为了叶君浅连命都不要的萧暮影怎么如今听见叶君浅在乎他,他又不开心了。
女人心海底针,主子的心估摸是天下间的一粒尘埃,看不见摸不着猜不透。
“她在我面前为施辰陌挡剑!”
萧暮影低哑地说了一句,声音沉得夜羽瞬间闭了嘴。
那是萧暮影的剑,差一点就要穿过叶君浅的胸膛,稍不注意就会将她一刀毙命,他为了收回剑,用尽了一身的功力,差点害得自己内伤。
他现在心口还隐隐作痛,甚至分不清这到底是内力反噬的伤痛还是对叶君浅的失望。
他的女人在他面前为了一个男人连命都不要,甚至毫无避忌,这就是一根刺,拔都拔不掉的一根刺!
施辰陌有哪里值得她这样?这个人是他的眼中钉!那他萧暮影算什么?保存大燕的一颗棋子?就像以前和亲的公主或者大臣送到皇帝身边的妃子一样,接近他就为了皇室的安稳?
只要想到叶君浅根本不喜欢他,他就难受得发疯。
尉迟言的话简直就像魔咒,不到他不思考,不到他不想!
萧暮影深吸了口气,大手一挥扫掉了桌上所有的文书,染了墨的白纸飘了一地,就像他碎了一地的心。
他不要一个不爱他的人在身边,这样只会让他自己觉得可笑。
或者说越紧张越在乎就越想得到,当他尝试过被爱着的滋味,忽然发现这一切都可能是假的,这感觉太让萧暮影崩溃了。
他在位九载,失去身边所有的亲人后,现在最怕的不是被赶下盟主之位,而是怕最在乎最亲近的人再次失去。
他孤独,外表越冷,心里被坚硬的外表包裹住的那一块就越脆弱。
萧暮影的手握了又松,下巴紧绷着,脸色黑得就快和他的金边黑衣融为一体,最后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去卧房。
那是他最在乎的人,但现在,他真的好想把她赶出去,仿佛只要把她赶走,再夺了大燕的江山,登上万山之巅,那一切就好了。
到时候他要什么没有?谁还在乎叶君浅啊,是这样的吧,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他推开了门,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对着叶君浅这么强硬。
第二百一十五章 我有一个故事()
萧暮影站在了房里,四周看去并没看见叶君浅的身影。
书桌和刚出门的时候一样,凳子依然在原来的位置,甚至连风都是静止的,房内就好像不曾有人来过一样。
难道叶君浅才等没多久就不耐烦地走了?萧暮影自嘲一笑,一步步走了进去,此时春风刚好吹开了放下来的帘账,露出床内的一角,他才看到那个水绿的身影。
他脚步一顿,不自觉走了过去,才发觉原来叶君浅在他床上睡着了。
有时候人就那么奇怪,明明一腔怒气,看到她不在偏偏难过自嘲不已,发现她没走了,心里的怒意才又压过难过涌了上来。
萧暮影现在就是一个矛盾体。
他定定站在床前想叫醒叶君浅,让她快点离开他的视线,但又担心他一开口会惊醒叶君浅软软的睡颜,担心她真的走了。
好像有一只爪子在他心里不停划来划去,挣扎半响,萧暮影才过去轻轻摇了摇她的胳膊,“起来,你怎么睡在我床上?”
叶君浅半梦半醒被他摇得很不耐烦,翻了个身继续睡,萧暮影弯腰把她半抱了起来,“一个未出阁女子睡在男人的床上,叶君浅你还要不要脸?”
他也不知为何自己会说出这种话,刚刚那一瞬竟然会想起之前方嫣儿说的,叶君浅在施辰陌房内,怒气攻心也就口不择言了。
两个人吵架本来就喜欢挑出最难堪的事去攻击对方。
但就这句话终于唤醒了叶君浅,她先是一愣,又立马抱住他,“就不要脸了你奈我何,阿影,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
萧暮影的手愣在半空,薄唇嗫喏,喉头如刺在哽,说不出一句话。
“阿影”叶君浅摇了摇他。
“是你三心两意,我萧家一不要叶家的人,二不要三心两意之女。”
叶君浅本来还想好好哄,听见他这句话就怒了,挣出他的怀里,怒骂:“萧暮影你这禽兽!爬进本宫寝殿的时候你可不是那么说的!”
这简直就是提起裤子不认人的大渣男!难道她叶君浅还真瞎了眼了?
叶君浅胸口起伏着,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狠狠盯着他,似乎他不给个交代就会和他没完。
萧暮影揉了揉额角,抿唇就是不说一句话。
他们就这样僵持着,一个半躺在床上,一个手撑在床边坐定,好像谁动一下就先输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萧暮影毕竟是练武的,站一整天都可以不动一下,但叶君浅很明显就不太行,半躺着这姿势久了,腰就开始麻,甚至还有点头晕眼花。
她松开手坐直,算是败下阵来,盯着他认真地一字一句道:“那还成不成亲了?”
萧暮影没说话,只默默垂下眼睑,叶君浅的心好像被一盘水淋了个透心凉。
可能她注孤生,所以每次成亲前都会遇到幺蛾子,本以为楚南阔这人渣已经够渣了,原来萧暮影渣起来还真一点不输任何人。
不但想提起裤子就走,还直接给她按了个三心两意的罪名。
叶君浅自嘲地笑起来,眼泪滑下滴到被子上,心脏好像被一只大手掐着,窒息难受得生不如死。
原来一个人真的难受了会哭着哭着就笑起来,笑自己有多蠢!
“禽兽!我一开始就不该信你!去你妈的!”
萧暮影想伸手给她抹眼泪,刚想提起来又缩了回去,满嘴都是苦涩,“叶君浅,你先回去,过两天我再找你,嗯?”
他待不下去了,再见着叶君浅可能他真的会不顾一切,管叶君浅把他当成棋子还是什么,最后不都是他的人么?
然而就在他别开脸的时候,一块温润的东西擦过他的头发,掉到了他面前。
那是他给叶君浅的血玉,定亲的聘礼。
他听着叶君浅几乎哽咽着道:“我叶君浅向来最讨厌被人摆布,不成亲就不成亲,本宫还要求你萧暮影了?”
他的心好像被一把利刃划过,就在看到那光滑的脚踝落到地上,准备穿上绣花鞋之时,他反手把叶君浅拉回了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
“谁说不成亲了?”
萧暮影几乎下意识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