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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君儿去羽仙盟他都要亲自护送
他抱了叶君浅起来,一步一步往密林外走去,尉迟言仿佛成了透明人。
“站住!”
差一点就可以杀了叶君浅,现在萧暮影还这般态度,尉迟言哪里愿意,立马飞身到萧暮影跟前。
萧暮影抬起头来,眸中都是冷意,浑身冰冷的压迫感压得尉迟言都惊得倒退一步。
他从来没见过萧暮影像今天一般,往常无论他做了何事,萧暮影都会顾及干弟弟的身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现在他就像地狱里来的修罗,挡他者死。
“萧暮影,你太不冷静了,我们实在不该和大燕皇室的人”
他想再给萧暮影好好分析,然而萧暮影没等他说完已经一掌攻了过去,招式之快,尉迟言根本来不及闪避!
他狠狠中了一掌,倒退几步,一口血喷了出来。
萧暮影抱着叶君浅,一步步走近他,一脚把他踢在地上,“如果你不是我弟弟,你现在已经死了!”
尉迟言痛得说不出话,皱眉狠狠地又喷出一口血,眼里终于露出了惊恐。
萧暮影是真动了杀念!
萧暮影眼里满是凉意,好像整个人都没了温度,“本盟主不想知道方嫣儿对你说了什么,君儿是我的人,谁伤她都得死!滚回去羽仙盟待着,安置好了君儿我再回去和你算账。”
尉迟言不敢不回也不能不回,他怕的不是死,是无法再实施他们的大业。
尉迟言盯着萧暮影离开的身影,更是露出毒蛇般的神色。
都怪这个女人!女人祸事!
萧暮影匆匆回了澜悠宫。
明珠看见叶君浅竖着出去横着进来,眼泪都涌了出来,“萧盟主,公主昨天还好好的,怎么跟着你就出事了?你能不能好好对公主,公主她,她在宫里活着也不易。”
萧暮影任由她的抱怨,木然地把叶君浅放在床上。
弘风也冲了进来,见到叶君浅昏迷不醒,青筋都现了,“哪个畜生害的公主?”
他拉着萧暮影的领子道:“说!是不是你们羽仙盟干的好事?”
“此事我会处理。”
萧暮影难得没还手,他心里既内疚又悔恨,根本顾不得自己的形象。
他不该随便吩咐一个侍卫送叶君浅下山!是他想得不够周到!他只顾着怎么安排好过几天的事儿,完全忘了无论皇宫还是羽仙盟都有一群豺狼虎豹虎视眈眈!
他轻轻摸着叶君浅的脸庞,又去把脉,写了张方子递给明珠,道:“去太医院拿药。”
明珠也没见过盟主这般失落挫败的神情,抿着唇拿方子退下。
萧暮影把弘风也赶了出去,细致地给叶君浅擦了一遍身子换上干净的衣服。
他躺下,轻轻把她搂在怀里,道:“好在还来得及。”
如果叶君浅不是跑进了水里,被尉迟言一剑解决,那他即使再神通广大都无力回天了。
他把头埋在叶君浅颈窝里道:“快点好起来,我等着你骂我呢。”
然而他们想不到的是,只是一次溺水,叶君浅却过了半个月都没醒。
她就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脉象完全没问题,只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醒转。
萧暮影用了许多方法,甚至把羽仙盟最好的药材都拿了过来,但叶君浅就好像不想醒来一样,静静地躺在那一动不动。
萧暮影把所有羽仙盟的要务都转移到了叶君浅的闺房,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同时吩咐了夜羽去羽仙盟。
尉迟言回了羽仙盟后便被关押在了牢房,萧暮影没再去看过一眼,倒是夜羽去了看他。
尉迟言见着夜羽,以为萧暮影终于想通了,立马跑到牢门前道:“夜小子,还不给我开锁。”
“尉迟长老,公主还没醒。”夜羽连日来帮着萧暮影处理事儿,东奔西走,现在也十分疲惫,牛头不对马嘴地回了他一句。
尉迟言自然是不理解并且不屑的,“灌了几口水就躺了半个月?呵,骗谁。指不定只是骗着萧暮影这个蠢货,博取同情顺带除掉我!”
夜羽听见他的语气又想起叶君浅苍白瘦弱的样子,顿时也怒了,“尉迟长老,主子之所以还没处置你是看在兄弟的份上,如果公主真的醒不来,他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多好的公主啊,有她在,他才能感到主子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会笑会怒,不是一个只会复仇的行尸走肉。
主子才和她好上,怎么就出事了呢?
夜羽很想安慰萧暮影,但每每看到萧暮影空洞疲惫的样子,眼泪就不自觉流了下来。
那天,他看到萧暮影把自己埋在木盘里,他以为萧暮影出了什么意外,连忙过去。
然而萧暮影却缓缓抬起了头,问他,“你说她溺水的时候会不会很难受啊?”
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喉头满是苦涩。
第二百零三章 萧暮影的执着()
他们都不是叶君浅,再怎么努力也无法体会溺水濒死有多难受。
但他能感受到萧暮影的难过。
澜悠宫里到处都是公主的气息,床上就躺着自己最心爱的人儿,却不知会沉睡到何时,这种感觉太让人窒息了。
“你见过主子流泪么?”
尉迟言冷笑,“不知所谓!萧暮影从小就经受高强度的训练,什么磨难没试过,何时流过一滴眼泪?”
这是他最佩服萧暮影的地方,刚来羽仙盟的时候,他备受质疑,甚至还遭过暗杀,各种侮辱歧视,他都是一一咬牙忍过去的,简直就是硬汉子。
“但我看见了。”
尉迟言惊愕抬头。
萧暮影为了一个女人哭?这怎么可能?
夜羽继续道:“昨天属下去给主子送羽仙盟的文书,刚好看到他转身抹泪,虽然见了属下他立马恢复了往日的神态,但属下依然看到了。”
他看到尉迟言扭过头去,低声道:“公主对主子很重要,主子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属下不想主子连最后喜欢的人都失去。公主醒来了,主子会将你交给公主处置,如果公主醒不来,你就下去给她道歉吧。”
尉迟言惊愕转头,“你说什么?把我交给一个女人?你让萧暮影过来!他还记不记得当年”
夜羽弯腰,放下一枚铜板,瞥了他一眼,“属下只是传话,主子不会来了,你实在不该触犯他的底线。”
尉迟言自然知道这枚铜板的意思,瞬间脸色又黑又青。
“萧暮影到底还记不记得一开始进来的目标?夜羽你给我回来!”
但是他再怎么叫怎么吵,夜羽都置若罔闻,一步步走出了牢房。
尉迟言拿过地上的铜板,手指用力握得指骨发白。
难道他真的做错了?
一晃十日,叶君浅依然没醒来的迹象。
期间,皇上有接到叶君浅病了的消息,顾及叶君浅还赐婚了西楚皇子,过来看了一眼。
西楚皇子也过了来,然而却被弘风各种支支吾吾的赶走了。
实在是,萧暮影除了皇上来的时候回避了一下,其他时间都没离开过澜悠宫!
萧暮影就坐在叶君浅床边看,除了上茅厕,几乎连吃饭都没离开过叶君浅一丈远。
他看了几眼小桌子上的文书,又躺到了叶君浅身边,轻轻刮了刮她的脸,“瘦了。”
然而,房里没人回应他,那个古灵精怪的人儿再也不会主动抱他了。
这里的一切都是熟悉的,君儿的手,君儿的脸,君儿的一切,他都碰过触过,但是这样鲜活的人儿已经不会回应他了。
萧暮影把她抱到怀里,用胡子刮了刮她的额头,“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所以不愿意醒来?”
他低头看去,叶君浅依然闭着眼,连眉头都不曾动一下。
他还想再度开口,但是已经自言自语了大半个月,再次开口只觉哽噎。
他的鼻子发酸,眼睛涨疼,好像再不小心,眼泪又会再次流下来。
他是盟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使在御前都不需下跪,他需要在人前冷漠果断,但是现在他做不到。
一颗心拿了出来就再也放不下去了。
“君儿”
他就是不懂,所有药都试过了,为何叶君浅就是醒不来!他从来没感受过这般无力,好像无论用尽一切办法都没有用。
此时,有人走了进来。
萧暮影看见屏风闪过人影,立马起身拉了拉叶君浅的被子,恢复一如既往的神色。
夜羽看见他胡子都长了出来,满脸憔悴,眼底一片黑,心都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