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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暖有些心虚,看着躺在床上的顾远,她犹豫了一会,才决定告诉他,妈妈日记里的真实故事,希望他能释怀于过去。
第31章 往事()
她的目光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是那样的凄楚自责,顾远见她嘴唇嗫喏着,微微发抖,不知道她要说些什么,只是将手往下挪动了,握住了她冰冷的小手。
“我的妈妈是在我九岁时自杀的,她是因为我,是因为。”她鼓起了勇气,想要说下去,那样的难堪,她怎么讲得下去。
顾远皱皱眉头,那是多难堪的往事,时隔十七年,她还是这么的难以启齿,他拉她坐在了自己的床边,于暖没有挣扎,或许是因为不愉快的回忆让她很需要有个人依靠。
“我差点被继父家里的园丁侵犯,他按住我的手,强吻我。”她的身子开始颤抖,那时她才九岁,纯白如天使的女孩子不该受到那样的待遇。
顾远皱紧了眉头,心里暗骂这园丁真混蛋,他也作了这样的混蛋,不是吗?
她是背对着他的,她双肩开始抖动,无声地哭泣,他心口一疼,不想在听那些过去让她受到伤害的往事。
“不哭了。”他哄孩子样的温柔,是的,九岁那年的她就是个孩子。
他很想她像早晨那样,只是和他开了个玩笑,转头时是微笑的,但是可惜,她双眼含泪,悲恸在她清澈的眼睛里是抹不去,化解不了的。
她顿了许久,稍稍止住了自己的哽咽,才接着说道。
“那个园丁就是和圆圆阿姨相好过的,妈妈觉得认识他,就请了他。”
顾远终于伸出了手,将她拦在了胸前,亲吻着她的头发,“不说了,我答应你,什么条件都答应。”
她埋在他胸前,嘤嘤哭泣,他只是轻轻抚摸她的背部,好一会,她才止住了哭泣,抬头,四目相对,顾远的眼神深邃而又专注,她泪湿未干的眼睛里是决定面对的勇气。
“幸亏被妈妈发现了,继父解聘了他,但是妈妈一直自责,生性内向的她,把自己憋出了病,在一个阴雨天自杀了。”
她一口气讲完了妈妈自杀的原因,仿佛停顿一下,就会增加些痛苦一样。
“继父或许是在妈妈死了之后,发现了她的日记,对我再也不像以往那般亲热,对我很冷淡。”
九岁的她,要独自承担母亲的离世,继父的冷淡,别的孩子,那样的年纪还在父母的怀抱里撒娇。
那时的她,日子定是孤单清冷的,只能坚强地活着,无人可依靠。他环紧了她的肩膀,在她额前轻轻一吻。
“我告诉你这些的原因是因为,”她又停顿了,小脸拧在一起,痛苦凝在了她的脸上。
“那个园丁,其实。”她竟然不知道如何告诉顾远这个听上去很荒诞的往事了。
他揉揉她的头发,她很想说完,不想因为经济压力把陈越再次逼上绝路,他因为不堪经济重负,自杀了。
顾远只要放下仇恨,就会放弃让吴洋去追债吧。
“是陈越的父亲,圆圆阿姨放纵的那段时间,和那个园丁有了孩子,是对龙凤胎,女孩子一出生就夭折了。”
她再次停顿了,痛苦的回忆并不会随着时间而被淡忘,时隔多年,每一次提起,还会疼痛不已。
“医院只留下了女婴的记录,而那个男婴,就是陈越,被我的父亲收养了。”
顾远有些疑惑,她和陈越在同一家医院出生,陈金城能收养陈越,为何不能带走她们母女?
他想问,但是不敢问,害怕再勾起她更大的痛苦。
她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的父亲是付了钱给护士,要个男婴,他的妻子不能生养,他想陈家有后。圆圆阿姨迫于生计,就交给了护士。他明知道我母亲也生下了我,选择了置之不理。”
她情绪稍稍平复,但眼泪还是含在眼眶里,不肯再让泪水滴落。
他伸手摸着她的小脸,温厚粗糙的大掌罩在她的脸颊上,大拇指腹轻轻拭去了她残留的泪水。
“我可怜的母亲,至死都对他念念不忘,唉。”她将压抑在心底的往事,讲了出来,忽然觉得很轻松。
这些话,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今天若不是偶然看见陈越,那般憔悴无力地躺在病床上,她真的不会讲出来,她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在她生命里出现过的人了。
他轻轻摩挲她的脸颊,“我答应你的条件。”他的目光里带着浓重的心疼。
隔着衣服,他温热的体温让只着了内衣的她,觉得很温暖,“放下仇恨,你会轻松很多的,我不想宝宝的爸爸背着沉重的包袱。”
他微微一蹙眉,仇恨,他的仇恨,不是来自于对父亲背叛的憎恨,而是母亲的原因,他的母亲也是个痴情的女人。
他看向了雪白的墙壁,有些迷茫,“很多事你不会明白。”他揉揉她的头发,其实他也不明白。
他低头,她呼吸均匀趴在他的胸口,已经睡着了,她是累了,不堪的往事,她一下子回忆起来,怎么会不累?
他摸了摸她光洁的背,拉过被子为她盖好,双臂将她圈在怀里。
第32章 出走()
于暖睁眼,不知何时,他们变成了这样面对面睡着,他双臂圈着她的肩膀,她就这样趴在他的胸前睡了一夜。
他双目紧闭,呼吸均匀,她想挣脱开他的怀抱,她若不是昨晚那样的脆弱,怎会和他有身体的接触。
她的动作弄醒了他,“醒了。”刚睡醒时的他,声音暗哑低沉,异样的温柔。
“嗯。”她只是嗯了一声。
顾远不自觉地低头吻了她的发际一下,她的大眼里随即多了些厌恶。
他松开了她的肩膀,于暖直觉身子一冷,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原来真的比一个人温暖。
他不想再惹怒了她,翻身下床,“再睡会,我让叶子去给你买衣服。”
于暖不是很确定,昨晚,他是不是那么随口一说,毕竟那是一亿一千万,不是笔小钱。
她大眼里带着几许的怯意,怕他说话不算数。
“你已经答应我,不要那笔钱了,你不要让吴洋再去逼债了。行吗?”
他蹙蹙眉头,他可从没有让吴洋去逼过债,这家伙又自作主张吗?
“不让他去了。”他淡淡道,他伤口又开始酸疼。
“嗯。”她将头埋在枕头里,准备再睡一会。
“于暖。”他立在床边,犹豫了很久,才唤了她的名字,她微微仰头,看着带着几分担忧的顾远。
“别被人骗了。”他只是说了这几个字,他不能告诉她,陈越自杀的真实原因。
她虽然疑惑,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嗯了一声。
“伯母,您先请。李小姐,你也来了。”吴洋刻意放大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顾远面色一沉,眉宇凝结,“我母亲来了。”
他不是见到母亲该有的热切,是硬着头皮应付的勉强。
“我出去应付她,你再睡会。”
于暖很好奇,他的母亲是怎样人让他如此的惧怕,她印象里的母亲和孩子都该是相依相偎的,亲切热络的。
他还没有走到门口,病房的门已经被打开了,一个满头银发,但皮肤白净,风韵高贵的老妇人,已经推门进来了。
她身后跟着一个高挑,体态完美的女孩子,气质也是那般的高贵,于暖觉得她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阿远。”她没有关心儿子的伤势如何,径直走向了于暖,她略带皱纹的眼角,微微一挑。
“这就是新闻里的那个贱人。”她丝毫不客气,只是倔傲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于暖。
于暖不知为何,觉得自己像是被捉奸样的狼狈。
“薇薇,你别介意,他只是玩玩她。”她看不起于暖,转回头去安抚身后的李薇薇
李薇薇只是大度地一笑,丝毫不介意的大方。
顾远已经上前了一步,立在了于暖的床边,他太了解母亲了。
顾母原本是要向前,撩开她的被褥的,吴洋忙上前到她身边,替顾远解围,“李小姐,刚回来,不如让总裁陪她出去用午餐吧。”
“是呀,阿姨,我也饿了。”李薇薇很是尴尬,她并不知道,顾远会带女人回病房。
李薇薇上前,挽住她的胳臂,“走吧,阿姨,我饿了。”
顾母恼怒地看了看缩在被窝里的于暖,不想驳了李薇薇的面子。
“我换衣服,妈。”顾远没有看他的母亲,只是看着于暖,就算躲在被窝里也能发现她瑟缩的身体,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