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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却已经走出了几米开外,红色的袍脚在大雪中葳蕤展开,犹如盛放的红莲,也,像渗透而出的鲜血:“这就是你的下场。”
作为十二宫几万年的榜首,红渊这些年接触的人太多了,就南荣祁这种货色,还不够他看的!
他知道南荣祁心有不甘,表面恭敬,实则想要他死,可是,一个区区的凡人,蝼蚁的存在,还不值得他花心思对付。
只要南荣祁乖乖的带那人拿到契约之剑,他倒是可以考虑留他条狗命,但,若是他连这点事都做不好,还不如趁早去死!
红渊走到廊下,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没有星光的夜晚,月光更显皎洁,看着看着,竟然有些失神。
虽然这些年堕神一族掌管云山,他亲自到过银河,也去过西海瑶池境,却还是觉得,当年在幽冥司黄泉河看过的月光最好看,最皎洁。
真是奇怪,人总是在拥有一件东西的时候,看不到它的好,而固执的追寻另一个,可真正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
他是这样、尊上,亦是这样。
明明当年是尊上亲手将那人推入地狱,如今却又花费千年时间,救她回来,难道尊上不明白,就算她回来,一切也已经不是当初了吗?
她会像当年杀掉她所效忠的帝君那样,亲手结束尊上的生命,而他,不想看到这一切发生。
所以他千次万次,想要杀了她阻止这一世发生的事,可阻止了几次,如今却是累了。
他阻止不了命运的洪流,欠了的债也要还,所以,倒不如放手,让一切顺其自然。
因为他,其实也很想念曾经那个一招就把他打趴下、无比嚣张的丫头啊
前院,被烧了个差不多的花庭内,南荣祁跪在地上双手发颤,后背出了一身汗,第一次感觉自己是那么微不足道。
但,越是这种感觉,他越是疯狂的想要毁掉这一切。
南荣梧朱的后代,可是朱雀的契约者,当年神族的四大守护神兽之一,他就不信,红渊他再厉害,难道还能敌过神兽不成?
以他目前假扮南荣梧朱“义父”的身份,那个契约者怎么着也要叫他一声外公吧,有这层关系在,想必拉拢她过来也没有那么难吧
第492章 神族血统(4)()
南荣祁这样在心里假设着,可想起刚才那种直达骨子里的碾压力量,还是有点后怕,看了一眼瞬间变成断壁残垣的四周,心头都在滴血。
这样强大的人,真的会为他所用吗?
南荣祁有些不太确定,毕竟,那可是拥有神族血统的人啊!
凤回九天
从山庄出来,邢歌巨大的身影盘旋在东岑国上空,大雪继续纷纷扬扬坠落,落在身上,冰凉的触感让凤回杂乱的情绪慢慢平复。
她默默坐着,结界也没有张开,冷冽的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那张精致的脸上有些罕见的迷茫。
邢歌沉默了一会儿,率先开口,可能是怕吓到她,声音放得无比柔和:“殿下,你没事吧。”
“我”凤回张了张嘴,喉咙里有点火辣辣的疼,说不出来话。
不知为何,她觉得心里好空,记忆缺了一大块,好像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顿了顿,她从空间拿出一壶酒,猛的灌了几口下去。
烧灼的疼痛从喉咙流下,就连胸腔都有种火辣辣的感觉。
她抹去嘴边的酒渍,感觉好了一点,却没有察觉到,瞳孔中心悄然划过了一抹红色。
“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契约的时候你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为什么一口就能叫出殿下?”凤回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像揉了一把沙子进去。
刚契约后他就叫她殿下,她那时也并不觉得奇怪,可刚才红渊说的话却让她猛然意识到这一切没那么简单。
邢歌被问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沉默了一会儿,才苍白的解释:“你也知道吾的前任契约者,她是朱雀神殿的殿主,叫习惯了,也就懒得改了。”
“是懒得改,还是,我跟那位殿主有什么关系?”凤回一针见血的继续追问,声音虽然极力放得平静,手却不自觉握紧。
之前晋里告诉她,红渊和蓝寂之所以追杀她,是因为她是前任朱雀殿主选中的传人,继承了那位殿主的血脉,可以解除幽冥司司主的同心蛊。
她深信不疑,可近来发生的种种事情,却让她这种坚信开始慢慢动摇了。
如果真的只是传人,那一直以来,她经常做的那些奇怪的梦,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画面,又是什么?
人可以继承血脉,但是,总不能继承独一无二的记忆吧!
邢歌叹息了一声,忽然低声问:“你想知道从前发生了什么吗?”
凤回胸腔剧烈的跳动起来,手都在隐隐发抖,她开口,声音有点艰涩:“想”
第六感告诉她,那些记忆对她来说是不好的,可她还是无法做到,这样稀里糊涂的活着。
沉默了一会儿,邢歌说:“当年你告诉吾,你很痛,所以将所有从前的事,都封存在了青羽长虹中。”
凤回怔怔,当年
邢歌继续说,声音里已有了破釜沉舟的沉着:“殿下,如果你那么想知道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去万剑山庄拿回青羽长虹,缔结契约后,你会想起所有的事。”
如果可以,他宁愿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潇洒自由的活着。
第493章 甚是思念(1)()
但即使身为神族,不老不死,也难以抗拒命运的安排
红渊说得没错,从她跟他缔结契约的那天开始,所有的事,都在朝无法阻止的方向发展。
她终究,是会想起一切的。
凤回有些松怔,心跳如擂鼓,对邢歌的话有些听不懂。
一层又一层的迷雾在她眼前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她觉得都有点喘不过气。
“小歌,你觉得我该去拿青羽长虹吗?”她无比迷茫的问。
邢歌心中一痛,声音却不得不保持平静:“你想拿吗?”
“我不知道,”凤回眼圈红红的,仰头又灌了几口酒下去:“我不想做没有过去的人,可如果过去太痛苦,我宁愿舍弃它。”
她还是怕了,她怕想起那些事,她会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她怕,失去晋里
“殿下,很多事情我们没有选择,命运中的注定,是神是人都无法改写。”邢歌垂下头,有些悲凉。
这样的话,或许听起来很无奈。但却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命运吗?
凤回仰头又喝了几口酒,小脸变得红扑扑的:“可我从不相信命运!”
邢歌浑身一震,脑海里蓦然就浮现出少女拿着剑,浑身浴血从镇灵塔来到他身边的场景。
锋利的剑刃砍断困着他的锁神链,她脸上是让阳光都自惭形秽的光芒:“命运?那是什么?我凤回从来不信命,只信自己!我的人生,只能掌控在我手里!”
看来不管时间过去了多久,这种刻在骨子她里的倔强,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殿下如果不相信命运,就尽力去推翻它吧。”邢歌望着黑沉沉的天空,眸中流光溢彩。
万恶的命运,他,也很讨厌啊
“我绝不会屈服的!”凤回站起来,仰头将酒尽数灌下去,然后用力一甩,酒壶在空中坠落,划出一道灿烂的弧线。
“吾愿誓死追随殿下。”邢歌也振翅而起,声音虽然平静,却让人觉得无比安心。
冷冽的风吹得她脸上发丝飞舞,凤回负手而立,发丝飞舞中那双眼渐渐变得坚定,不管未来如何,她都要牢牢将命运握在手里!
经过之前的试探,凤回没有再轻举妄动,找了个地方住下来,静静等待群英大会开始。
闲来无事,她还暗中打听了万剑山庄的事,得知原来庄主当年在收留南荣梧朱时,还收留了一个男孩,并为他取名南荣祁。
南荣祁是个不引人注意的孩子,十几年来总是默默无闻,所以十年前南荣梧朱去世后,他消失了也没人觉得奇怪。
但凤回却一下察觉出里面的不对劲,十年前南荣梧朱刚刚离世,南荣老庄主就性情大变,而南荣祁却消失不见,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这之间一定有着什么联系说不定,现在的“庄主”就是南荣祁假扮的!
虽然震惊,但凤回却不得不审视这个猜测的正确性,她又暗中进了趟东岑国皇宫,调了几份密宗,看完之后,更加确定南荣祁篡位的猜测。
只是猜测毕竟还是猜测,一切都要等到群英宴开宴,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