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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讨厌看到这种温暖阳光的笑容,曾经的她毫无戒备的被这种笑给吸引。
只有伤的越痛,她才知道这种笑容背后有多危险。
她毫不掩饰眼神中的警惕,全身像竖起一道道冷刺,“我不认识你。”
“但我认识你,你现在不适合下床走动,快点回床上躺着去。”徐埕语气柔和,完全没有脾气。
轻音像只刺猬一样,虎视眈眈的凝着眸,“你先离开这里,我会回去躺着。”
“你别跟我耍赖了,我知道你不会乖乖躺着的。”徐埕唇边溢出一抹轻笑。
他说的没错,她是没打算回去躺着。
她要在这里看着夕阳落下,夜濯苍说过,晚上会回来。
只要天一黑,就到晚上了
“你不必等他了,我刚从夜家回来,他要照顾南安筠,今天不会来了。”
徐埕也不想跟她说的这么直白,只是他实在不想看到女孩傻乎乎看着窗外,傻等的模样。
轻音捂住了眼睛,落日的晚霞刺的她眼睛发痛。
“要不要给夜濯苍打个电话?”
她双手垂落,看着徐埕递给她的手机,接住,拿在手里。
她不知道夜濯苍的手机号
徐埕看出了她的难处,什么也没说,替她拨了号,然后把手机重新递给她。
夜濯苍看到徐埕的号码,以为筠筠的伤势有了变化,他接的很快,还未开口,一道轻柔甜糯的嗓音响了起来。
“哥,是我。”
“轻音?”夜濯苍重新看了眼来电显,确定是徐埕的名字,他将手机贴覆到耳边,语气微沉,“你跟徐埕在一起?”
轻音瞧了徐埕一眼,原来他叫徐埕呀。
她侧过身,面向窗外,浅浅的哼道,“嗯,我想给你打电话,他就借了我手机。”
掐算时间,徐埕那小子应该刚回医院吧。
他这么闲,还跑去看轻音。
“以后不要随便拿别的男人手机给我打电话,我会给你置备手机。”
“可我不知道你的电话号”
一阵沉默后,夜濯苍报了一遍他的号码,轻音认真的听着,在心里默念。
“这个号码,给我牢牢记住。”
她点了点头,随后想起夜濯苍看不到,她才嗯了一声,“那,你今晚过来吗?”
第62章 他真是化成灰,她都认得!()
*
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在邀请
虽然有点别扭,可她还是等着夜濯苍回答,约莫过去了一分钟。
轻音差点以为对方挂断,如果不是听到夜濯苍沉稳的呼吸声。
她真的以为自己干举着手机,傻对着空气自说自话。
“筠筠腿烧伤了,需要照顾。”夜濯苍话语顿在喉咙处。
轻音听明白了,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可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他不会过来了。
“我知道了,姐姐的伤势要紧,你照顾她吧,我没事。”
“嗯。”
这一声嗯,宣告着他们的对话结束。
轻音也没什么好说的,“那我先挂了。”
说完这句,她率先按了挂断,然后把手机还给了徐埕。
“谢谢。”
她一瞬间像抽走了所有力气,恍恍惚惚的走向床边,躺了上去。
“没人照顾你吗?”徐埕问。
“有。”轻音头埋在枕头上,闷闷的道。
徐埕看了一眼周围,随后又走向另一个房间,往里探视了一眼,“怎么没见到人?”
她也不知道,夜濯苍说派人照顾她,但是在他走后,她就一直没有等到有人来。
徐埕见她闷着脑袋也不说话了,走过去,给人翻了个身。
“干嘛闷着自己,不怕憋坏了?”
“我心里有数。”她又不是寻死,还能让自己喘不过气?
轻音觉得徐埕有点多管闲事,她想一个人静一静,他怎么老问她问题。
“我都已经躺床上了,你怎么还不走?”
“”徐埕被她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表情给气笑了,“你怎么跟夜濯苍一个模样。”
谁跟他像啊!轻音皱着眉,眼睛忽地挑开,瞪向他。
“求求你,快点走好不好?”
“好好好,你真是翻脸无情啊。”徐埕笑着调侃,走前还不忘看她一眼。
这丫头,拿他当贼看呢,眼神那么戒备,像是他会对她干坏事似的。
别忘了,刚才是谁好心借她手机的。
讨厌鬼!徐埕刚走出门口,轻音便翻身坐起,嘴里嘀咕出这三个字。
“表哥。”
一道带着爽朗笑意的声音,在走廊上突兀响起。
徐埕回过头,对着来人便是一声训斥,“小点声,别吵了我的病人。”
“知道你最紧张病人,小点声,这么小可以吗?”高禹行笑咧咧的故意压低声音,吐着气音说话。
徐埕白了他一眼,懒得再搭理他。
“诶,表哥,那么着急走干嘛,去见嫂子?”高禹行迈着长步追了上去。
轻音全身发冷,如坠冰潭,止不住的颤栗。
她卷起被子将自己整个包住,只露出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那道身影从她门前经过。
他真是化成灰,她都认得。
她做梦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再看见他。
他没什么变化,完全没有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而愧疚心虚的表情,他笑的可真开心啊!
以前,她觉得高禹行的笑,温暖的如夏日阳光,现在,他的笑,却冷的如寒冬里的冰雪,令人发怵!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记得高禹行家庭条件并不是太好,住在破旧的老楼里,和她是对门邻居。
而现在,他却一身光鲜亮丽,手上戴着一块镶钻的腕表,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怎么看都像个暴发户。
第63章 她的额头,抵在他的胸膛,低低的叫着他的名字()
*
可笑,真是可笑!
她最悲惨的一个月,他却过的如此潇洒快意。
她眼睛里的寒光,如同波澜的潮水,汹涌起伏。
一股难以压制的恨意,在她心中疯狂翻腾。
夜,逐渐蕴黑了天空,像泼墨的帷幕,缀满清冷的星光和一弯孤月。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浅浅的映着轻音琉璃般纯净的黑眸。
冰冷的视线,仿佛锋利的刃,注视着正在打开车门的男人。
他脸上挂着刺眼的笑,对另外两人说着话。
轻音看到余小渔坐上了高禹行的车,随后,徐埕也上去了。
高禹行替他们关上了车门,从车头绕了半圈,坐进了驾驶座,驱车离开。
男人讨好的表情,在轻音看来,像个狗腿子。
她不明白,高禹行喊徐埕表哥,也就是说他们是亲戚关系。
那他以前为何那么落魄,现在又为何这么巴结徐埕。
不过,也难怪,就高禹行那副德行,一定是想攀亲带故。
浓黑的夜,像死水一般沉寂,一团黑黑的身影,蜷缩在角落,清冷孤独。
轻音双臂环抱着膝盖,脸深深埋在膝中,她看起来就像睡着了般,平静安恬。
泪水蓄满了她的眼眶,病号服早已浸湿了大片水痕,她死死咬着下唇,无声的咽下眼泪。
脚步声趋近,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霸道圈入怀中。
夜濯苍还是来了,他不放心她,所以趁着筠筠熟睡,驱车赶来医院。
“为什么坐在这里?”
他语气低凝,眼中流露着深深的懊悔。
看到她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蜷成一团的模样,他心口仿佛狠狠撕裂了一样,连呼吸都泛起了疼。
轻音微微哽咽,身子一轻,被男人抱了起来。
夜濯苍将她放回床上,眼睛在黑暗中显得灼灼发亮。
她垂着头,发丝挡住了她的脸。
夜濯苍挑起她的发,别到耳后,指尖无意间触碰到她的脸颊。
一抹温热的湿意,刺的他心尖一颤。
他黑眸敛紧,蓦地抬起她下巴。
她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眼泪像泉水一样溢满了她眼眶,她脸上泪水交纵,通红的眼撞进他视线。
他顿时扼住了呼吸,触碰着她的指尖一阵发凉。
轻音泪眼婆娑的望着夜濯苍,她看不清他的脸庞,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能让她分辨出他是谁。
他不是说不来吗?不是说要照顾南安筠吗?
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来医院
一瞬间,她所有的委屈顷刻爆发。
她整个人扑进夜濯苍的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他